流浪政治


本文引用網址: http://www.lihpao.com/?action-viewnews-itemid-98414


遊民拍遊民 拒絕媒體污名


2010-8-01 21:29 作者:李宜霖


【記者李宜霖台北報導】資訊社會下,資訊成為商品,遊民成為媒體刺激收視率靶子,議員要上版面,沒有議題可以炒,一而再再而三拿遊民開刀。近用媒體是基本人權,遊民很難表達自己意見,因此博士生戴瑜慧跟一群朋友創辦遊民攝影班,讓遊民自我發聲。


戴瑜慧就讀美國南伊利諾大學大眾傳播與媒體藝術研究所。她表示,社會一直妖魔化遊民,分為正常跟不正常的二元對立,社會應向貧窮開戰,不要拿窮人開刀。她指出,社會控制資訊,遊民被排除,成為資訊窮人,遊民取得資訊同時也取得自我認同,但媒體就如哈哈鏡,扭曲了遊民真實的面貌,遊民每天籠罩在污民化的報導下,造成對尊嚴的挫傷,長久壓抑下變沉默,甚至絕望地否定世界。


漂泊新聞網發聲


為了打破集體噤聲的狀況,2007年9月戴瑜慧跟遊民們開始形成一個討論會,希望大家有空間可以對話。


戴瑜慧舉例,大家拿2007年10月的報紙,討論遊民路邊舉招牌的不正確報導,例如正確舉牌工作薪資是8百,而非3百,錯誤報導低估了其勞動價值,遊民擔憂雇主會因而降低薪資。


戴瑜慧說,一般人看到媒體的錯誤報導,會去要求更正,但媒體顯然不會理遊民,因此與遊民朋友們走上另類媒體,透過公民新聞平台,成立漂泊新聞網(http://www.peopo.org/homelessnews)。


遊民透過跟別人借攝影機慢慢學,建立另外一種對話的管道。在一般媒體上看到,民眾跟遊民就是對立,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漂泊新聞網在網路上獲得許多對話及迴響。


戴瑜慧說,去拍影音新聞是團體的行動,雖然技術上只有一台攝影機,但用最簡單、舒服的方式讓遊民使用。遊民在極端貧瘠中運用創意,用紙板、除濕機當主播台,沒有美麗主播跟口齒流利的記者,遊民拒絕所謂的專業新聞美學,創造貧窮美學。


從相機前到相機後


有些人是文盲,戴瑜慧就用攝影的方式教學,開始第一年的遊民攝影班,透過讓遊民更便利使用的傳播工具,使遊民更輕易表達想法。


但訓練時也遇到許多困難,戴瑜慧必須克服遊民對照相機的恐懼,因為相機過去是侵犯遊民隱私權的武器,從被相機追捕的人翻身成使用相機捕捉的人,需要非常大的心裡調適。


一開始,使用的器材是即可拍,一個阿伯說給他用是浪費,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用相機。但是老師告訴阿伯說:「你不使用才是一種浪費。」戴瑜慧說,拍照要自己成為主體,才能去拍,社會極度踐踏遊民,因此需建立遊民的自信心跟尊嚴,她們也有能力、有權力使用傳播工具。


攝影班反對技術決定論,重點是拍攝者跟內容,而不是設備跟技術。一開始攝影班使用簡單的即可拍、二手相機器材,很多遊民一輩子沒有碰過相機,所以花許多時間熟悉相機。


第一年大家自由拍攝,老師觀看拍攝內容,發現裡面有幾個拍攝主題是底層人民、台北城的角落生活、居無定所。戴瑜慧說,隨著遊民的遊走,紀錄了台北的邊緣生活,由於遊民是「甘苦人」,她們也紀錄下其他「甘苦人」的生活,例如遊民在公園拍攝下移工的生活,紀錄下台灣的社會變化。


媒體常用偷拍或追拍的鏡頭,導致遊民有許多快閃、驚慌的表情。攝影班的遊民,用自己的觀點詮釋什麼是「遊民」,呈現出自然、微笑的生活畫面,也呈現出漂泊者精神,例如遊民追影拍攝一張從牆迸出的草,他寫到「夾縫中的草顧盼著,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遊民就如牆中草,在困頓的夾縫中求生存,在一無所有的環境下創造。拍照也讓遊民人生改變,遊民阿春說:「我不識字,攝影成為最大的安慰。」


遊民是社區共同體


2009年攝影班開始拍人像。戴瑜慧說,拍人像是很大的挑戰,要跟人接觸、進行互動,加上社會歧視製造市民與遊民的對立,社會污名使遊民更難參與社會,從拍花草到人像,遊民看見、接受自己。


2009年開始舉辦「街頭巷尾攝影展」,用巨幅的照片在戶外展覽,是因為當地里長想要驅趕遊民。戴瑜慧表示,遊民雖然居無定所,通常也在固定地理範圍生活,是地方社區的一分子,在社區同樣看日升月落,一起呼吸。她質疑,遊民在社區沒有房子,就不是社區的共同體嗎?


戴瑜慧認為,全球化迅速擴大了人們的行動,所以當代的公民權利、當地的社區參與,不應囿於當地法定住民身分,應該與時俱進的包括住在當地、卻時常有移動的人們,例如外籍配偶、新移民、外國學生、移工等。


2010年,攝影班討論遊民生存最尖銳、直接相關的議題,就是居住權,這也是台灣當前主要社會矛盾,許多弱勢族群的共同議題。過去10年以來,全台灣城市精華地區的國有土地釋出合計超過3千公頃,這些土地的可建築面積超過5千萬坪。戴瑜慧說,遊民住在隔板屋只有一坪,大部分沒錢租只能睡公園,國家卻賣地5千萬坪,社會的公義何在?


戴瑜慧強調,遊民勞動狀況比一般人惡劣,因為「遊民」身分,薪資更少,還會被歧視,當遊民去提勞資爭議時,公部門一樣以你是「遊民」身分打壓、回絕,資本家則是轉換嘴臉,變成慈善家,以慈善之名,行剝削之實,因此遊民除了經濟公民權,也要剝除社會污名,同時爭取文化公民權。


8月7日到8月27日,上午9時至下午5時,居無定所攝影巡迴展在台北市身心障礙福利會館展出,詳細可上當代漂泊網站查詢(http://homelessoftaiwan.pixnet.net/blog)。



遊民在居無定所攝影展演出,拉開的是象徵社會隔離的圍條。(圖文/李宜霖)

本文引用網址: http://www.lihpao.com/?action-viewnews-itemid-40466

遊民攝影師 拍出污名之苦

2010-7-11 23:22 作者:李宜霖

【記者李宜霖台北報導】「居無定所攝影展」10日在城中藝術街區開幕,遊民們親身上場演出行動劇,當代漂泊成員戴瑜慧、郭盈靖也參與演出,將遊民的真實處境搬到現場重現。遊民睡在厚紙板上,路人經過調戲遊民,甚至將垃圾丟棄在他們身上。口白念著:「他們說我們是治安的死角,可怕的犯罪者,其實我們最痛很暴力,因為暴力日日夜夜傷害我們。」最後,每個人脫掉面具,這是一齣關於遊民露宿街,遭到驅趕、歧視的安全議題。

遊民晨曦指著相片中他在高樓勞動的映像。(圖文/李宜霖)

攝影展是遊民的集體創作,也有社會人士的參與。在政治大學教攝影批評與分析的郭力昕老師認為,這些作品非常精彩,雖然她們花很多時間在練習,熟悉這些相機的操作,相機原本是媒體攻擊她們的武器。他指出,一般人覺得遊民除了無住所、被驅趕,沒有其他的內涵,但從她們的攝影作品,可以看出對自然、環境、美的關注,每個人都有其創作的才華跟潛力,只是現實中沒有機會嘗試。郭力昕從事媒體改造,他希望在場媒體工作者能說服報社主編騰出版面空間報導,讓遊民的形象不再讓商業電視台繼續剝削,以中產階級的偏見妖魔化遊民。

透過相機與民眾對話

謝三泰攝影師是遊民攝影班的特約講師,從事新聞工作20年,他認為,攝影記者的相機的確是武器,記者抱持著「我就是要你好看」的態度,相機變成職業的工具,但對遊民而言,相機是對話的工具,用相片來說話。他談到民眾可以透過相片跟遊民的心靈跟生存空間對話,了解遊民真正的想法。

中華電信工會理事長朱傳炳表示,失業率攀升,愈來愈多人變成遊民。他指出,警察找不到罪犯,就會抓遊民當替死鬼,國家社會污名化遊民。

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副局長周麗華表示,大眾及媒體認為遊民是犯罪者是刻版印象,實際上遊民的犯罪率很低。社會局目前推出健保臨時卡,讓沒有健保卡的遊民,生病能即時就醫。她認為政府能力不足,所以很感佩攝影班打破學歷、年齡限制,讓遊民發聲。

協力出版遊民書籍的基督教救世軍台灣區區長Mike Coleman,計畫將書籍翻譯成英文,基督教救世軍在全球有120個分部,關切遊民議題。Coleman認為,遊民形成跟社會心理因素相關,包括家庭的破裂、父母親的失職、心理功能失調等。他建議政府,應該把預算用在遊民安置跟個案解決,會有很高的社會效益。

遊民「晨曦」在展覽中介紹他的作品,他曾拍攝落難的神像,這些神像被遺棄在社會的角落,他覺得跟自己的處境很類似。晨曦曾當過101大樓戶外窗的清潔工,拍攝場景涵蓋摩天大樓,他最高曾登上101清洗大樓表面,攝影紀錄著他過往的勞動過程。攝影班成員也曾互相拍攝,成員「追影」捕捉到他工作的樣貌。

重拾記憶中的老火車

除了攝影班成員,遊民「卜派」看到展覽相關消息也來看展。他認為,整個社會將遊民污名化,定格為恐怖份子。他看到這些攝影把遊民的生活形象、想法拍出來,他很敬佩這些前輩、老師。「卜派」說,他還沒成為遊民前,也有兩台傻瓜相機。他喜歡拍攝冒煙的火車,曾經為了老火車,繞了整個台灣,但是後來因為居住問題,底片被房東丟棄。他說,如果自己能擁有一台相機,他想用影像重拾記憶中的老火車。

本文引用網址: http://blog.roodo.com/bigissue/archives/12402037.html

2010年05月13日

約翰.柏德 John Bird

約翰.柏德的故事

做這工作,他夠資格
  

John Bird

其實我算不上是個商人,我想到的點子大半都是垃圾,不過耐力還算不錯。我出生在倫敦一個愛爾蘭貧民區,那裡到處都是貧困、侵犯、暴力、無禮、不當管教、爛傳統、壞人,這些事會讓人發瘋。我大半輩子都在想辦法克服貧困和屈辱的環境,我臉上的疤可以證明。

  我5歲時全家成了露宿者,7歲時”慈惠姊妹會”收留了我,把我送進孤兒院。從那時開始,一直到創辦《The Big Issue》之前,我大部分時間都在胡作非為。10歲時我離開了孤兒院,開始在商店偷東西,入屋行竊,連油門都還踩不到就開始刮花別人的汽車。我曾被送進行為矯正中心待了三年,18歲離開那裡,進入車路士藝術學院,不過難逃退學命運。然後我到處亂搞,結了婚,搞大人家肚子,花了些時間躲警察,也躲社會福利機構。我跑到巴黎,成了革命份子,想打倒資本主義(表現不怎麼樣)。我回到英國,又結了一次婚,生了兩個孩子,成為出版和印刷界的小商人。雖然我是優秀的印刷業者,但在重要事務例如發票和訂價方面,我卻是一團糟。17年後,我創辦了《The Big Issue》雜誌。

  我們的第一步行動是接觸一些露宿者慈善機構,推銷這個想法。但他們的反應是:你了解露宿者嗎?你是誰?你有這方面的學位嗎?你又沒有通霄在庇護場所工作、沒接聽過生命熱線、沒露宿街頭、沒在街上踢汽水罐、沒擦過露宿者屁股。我回答說:”我曾經無家可歸,當過流浪漢。我也曾經酗酒吸毒、有暴力的問題。也許該是時候,讓有露宿經驗的人來參加決策吧。”他們聽了之後都很激動,開始跟我分享他們的生活,說他們的祖父曾是火車司機,自己經常喝印度淡啤酒。

朋友襄助

  《The Big Issue》之所以會誕生,是因為我碰見了一個老朋友。我們認識了許多年,那時我在愛丁堡露宿街頭,和一個人爭了起來,看誰鼻子最大。我們在1987年再度相遇,這時我才發現他是戈豋.羅迪克,也就是美體小舖(the body shop)創辦人安妮塔.羅迪克的丈夫。美體小舖現在已經是價值數百萬英鎊的企業了,所以我總是說,千萬別放過有錢的朋友。

  《The Big Issue》是戈登的想法。他曾在紐約看到一份由露宿者叫賣的報紙,但那份報紙是隨便拼湊而成,是一份博取憐憫的報紙;買它的人是因為同情賣報者。他回到英國之後,向”露宿者工業”提起這個想法,他們都說這行不通:理由是你不能信任露宿者。他安排美體小舖基金會提供資金,讓我負責營運。因為我討厭慈善事業,痛恨不切實際的善心人士,所以除非這是一門生意,而且是我的生意,否則不幹。於是他給我資本創辦《The Big Issue》,雜誌在1991年創刊,現在已經行銷全球。

非慈善事業

  雜誌創刊的時候,光是倫敦一地就有幾百個為露宿者謀福利的慈善機構。我不想做慈善事業, 因為”慈善”兩個字令我光火。我接觸過的慈善團體都是”好人”滿屋,因為他們對露宿者是百分之百的同情,但我對同情沒有興趣,因為我覺得這世界是個糞坑。我覺得大家對露宿者的態度都壞透了,露宿者對自己更糟,而慈善機構又不夠強硬,不會對露宿者說:”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德性。就算世界對不起你,你自己也該長進啊。”

  我們見過的慈善團體,給露宿者的都是救濟品,而不是他們最需要的東西:機會。對露宿者來說,機會就是一份工作;事實上,讓我們大多數人維持自己的就是工作。工作會給你社會生活、友誼、責任感,以及替自己賺錢的機會,你這才不用依賴國家,依賴父母。

  慈善團體不能提供機會給無依無靠的人;只能對他們好一點,給做在門口的人端上麵包和熱湯。這不是機會,連尊重都不算:這是一種通常只為小孩付出的無條件的愛。對我來說最合理的,是給那些一文不值的人一些能夠保持神智清醒的東西,那就是工作。

教育、教育、教育……露宿者

  我們要首先學的就是如何對待露宿者,因為他們通常暴力好鬥,也習慣要拿東西走。我們要教育露宿者,我們並不是伸手文化的延伸,也不是中產階級那些自由而不切實際的善心人士。他們已經成了讓人產生罪惡感的專家。

  因此我們確定了一些基本原則:首先,他們要花錢從批發處買報紙,不然他們只會用偷的;他們必須同意以特別的音調和方式叫賣,而非隨興所至,或信口雌黃。同樣的,他們如果攻擊我們,我們也會攻擊他們,保證以牙還牙。我們偶爾會碰到幾乎像暴動一樣的狀況,但我們也了解到,他們會尊重別人,就是對那些勇敢面對他們的人。

  除了這條強硬路線之外,也還有一些基本常識範圍內的事情。過了第一年,我們發覺有12,000英鎊被偷。錢是由配銷經理放在保險箱裡的,他原本也是露宿者,結果他把保險箱從牆上搬走了。在早期的混亂狀況下,組織太信任他們了,我們學到要安裝一些控管設備。如果有太多漏洞,總會有人想辦法來搶我們,所以我們不要引人犯罪,不要把誘惑擺在他們之前。

社會大眾

  遠比重新訓練露宿者更困難的,卻是(從前和現在都一樣)說服大眾不要把錢扔給露宿者;大眾的那種寬大為懷的態度,最容易在這些一無所有的人之間造成依賴的心態。這簡直就像是人們口袋裡揣著現金四處繞,說:”我不想把錢留著。那邊那個人看起來心情不好,臉上髒兮兮的,來,讓我給你錢……”。即使現在露宿者是賣《The Big Issue》,而不是行乞,但我們還是沒辦法控制大眾那種施捨的衝動。他們會想要付5英鎊買一本只要1.4英鎊的雜誌。沒有一個露宿者會說:”等等,我不要你的錢。”於是露宿者會覺得露宿街頭、蓬頭垢面,就是長期的飯票。

  這種態度在社會上很普遍,就連一些最精明的生意人也不能免俗。這些人平常對自己組織花費、投資的一分一毫都精打細算,可是他們每年都會戴上一次紅鼻子或蠢帽子,像卡通中的笨蛋一樣到處跑,把錢捐給自己沒什麼研究的慈善機構。真是精神分裂。整個英國都患了這種想把錢捐出去的毛病,而大眾沒有意識到的是,如果你把東西隨意送出去而不求回饋,這樣就是奴役了接受的人。因為你給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回來的理由。

《The Big Issue》的員工

  如果我從頭開始再辦《The Big Issue》,我一定不會用那些非常關心露宿者的人。我會用比較強勢的員工,要他們營運一個比較有組織的環境,好帶露宿者進來。我幾乎都要幫員工籌備哲學課程了,主題是關於如何介入與帶來改變,以及不能用理想主義來做事。

  我會想這些,是因為當《The Big Issue》有這樣”深愛”露宿者,跟他們打成一片的員工時,露宿者就會亂搞一通。如果你縱容露宿者、不限制、沒節制,他們的要求就會越來越多,就像是需要花大錢供養的愛人一樣。

癩痢頭的孩子自己的好

綜合這一切來看,《The Big Issue》竟然能生存,倒是一件頗神奇的事:由一個45歲,從來沒管過別人的人創辦;行銷隊伍全由露宿者組成,他們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勞工;不像慈善事業。我們一直在市場上,也會受市場起伏影響。有時候,我們就像沒有包紮用品的急診室一樣忙亂,但我們就這麼活了下來,而我常想,正是因為一路的挑戰,才鞭策我們不斷前進。

我慶幸這麼多年來,發生過無數次的混亂狀況。有錯誤才有進步。我們賺過錢,也浪費過錢,想做大事卻砸了鍋。曾在美國投資,買樓賣樓……如果你一開始就做對了,你就永遠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對的:不經過失敗就成功,那是幸運。

  其實我認為《The Big Issue》一直都是個很糟糕的組織,而我也再次感到慶幸。辦公室看起來總是亂糟糟、髒兮兮,也有人想要粉飾一下,但我就是喜歡這個樣子。我們彼此之間也不是很相敬如賓,但我也喜歡這樣。我們好像一直都是在這裡撐著,所以有種對抗世界的感覺,而我也一直都喜歡這種感覺。

  綜合以上種種之後,你應該可以理解我們的特殊存在形式。結果呢,有不少於員工掛冠求去,但我們也培養出幾個能堅持下來的人,能做出很棒的東西。我們很可能是最著名的社會企業,而有很多人以《The Big Issue》為踏腳石,進入其他慈善事業與社會企業發展,這是非常棒的事情。

把訊息傳開去

  我自認是在開展新生意,就像是在經營社會福利麥當勞一樣,不斷設立新分店。這是我們成功後擴展的方式:最近的分店是在巴西,之前是東京和大阪,再之前則是納米比亞和南非,再之前則是甘比亞、俄羅斯、德國、義大利、法國……其中有些一樣以《The Big Issue》為名,其他則是以我們在1994年成立的”國際街頭報紙網絡”為名。

  最近我們又擴展了,發展出一系列新企業,目的是引領大眾到我們所謂的”十字路事業”。我們成立了”社會企業經理人”,為有意展開社會企業的人籌措資金。我們也和皇家蘇格蘭銀行及其他財務機構共同成立了《Big Invest》基金,提供基金給社會企業。與其把《The Big Issue》傳的到處都是,不如讓秉持《The Big Issue》的社會企業倫理本質的企業,進入許多不同的領域,管理許多不同需求,而到目前為止,這些新企業都算是成功了。

  還有一個更廣義的擴張,這倒是以我自己為中心的。人家一想到《The Big Issue》就會想到我,因此總是有人要我支持他們,或把我的名字去用在一大堆新事業上面,作用是讓大家了解社會企業的倫理標準;”哦!就像《The Big Issue》這樣,我懂了。”所以從某方面來說,”贊助”其他企業也是《The Big Issue》品牌的擴張。

成功的社會企業家所獲得的回報

  如果你把一群社會企業家集合在一起,就會發覺他們爭強好勝。其實這裡面有重要的自我因素。有人會說:”我要打破這個。””我來是有目的的。”這裡沒有的是商業界的誠實,他們會老實說自己是為了錢。艾倫.舒格爵士(Alan Sugar,21歲成立Amstrad,以販售廉價電子產品聞名。他亦是英國版真人秀”飛黃騰達”的主持人)做這些是為了錢;要是這裡沒賺頭,他就不會動手了。

  社會企業家困在尷尬的處境中:從某個角度看,他們不過是金融界的企業家,只不過是因為當一個貪婪的渾蛋再也不恰當,也不性感,他們才離開原來的環境。所以,他們開始傳播福音,也必須打造自己的標誌,但事實上,他們能成功完全是因為他們其實都是非常爭強好勝的人,而且多少有點貪心。

  我把自己也歸入這類人:我們貪求成功。我們希望登上每份報紙,希望成為那個”做到了”的人。我們得到的回報不是大房子或遊艇(我和我老婆剛拿到第一筆房屋貸款,此外我一無所有),而是名聲。社會企業家希望自己是重要人物,希望人家看得起他們,也希望獲得讚揚。不過我們當然不可把這些心聲誠實相告,反而要把我們的”野心”包裝起來。我認為大家應該這樣說:”首先,我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如果這樣能幫助別人,那當然最好不過。”所以,如果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創辦《The Big Issue》,我會說”為了付房貸”。

目前還好,但路還很長

  有一天我坐進一輛車,這時一個高大的蘇格蘭露宿者也跟著我一起跳上汽車後座。我想:”老天爺,他不知道有什麼企圖。”這個叫德基的露宿者說:”我離開軍隊之後出入監獄無數次。我常口袋空空地衝進建築合作社(英國某種類似銀行可以存放款的機構)然後口袋滿滿的出來。我整天惹是生非,四年前我碰上了《The Big Issue》,打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很老實。“這是個很棒的故事,不是因為德基本身,而是他引發的影響。我粗略估計過:把一個人在監獄裡關上一年,要花掉英國政府35,000英鎊。所以我們讓一個混蛋改邪歸正,四年就替政府省了14萬英鎊,可以花在比關人更有生產力的用途。我們開了一張發票給內政部,可惜沒人理我們。

我們有無數像德基那樣的故事,不過我還是認為這離我們的潛能還遠得很,這是我最擔心的事。當你面對生命中有危機的人時,你要問他“你打算為你自己做些什麼?“而不是說“我們打算幫你這樣做。“這樣才真的是革命性的想法,也就是這樣,才能把影響力發揮到露宿者以外的層面。如果你接納《The Big Issue》的理念,將之推廣到診所、學校、日常生活……讓大家認真面對自己的問題,這才是《The Big Issue》的潛力,而且這潛力其大無比。

  但我們也要老實點,我們介入露宿者的生活也不是全無問題,我們幫助的人的中,有三分之一會把賺來的錢花在嘴裡灌的和手臂上注射的。這就是生活,我們不要自己騙自己,說能百分之百的成功。另外三分之一的販賣者則會說:“啊,我有一輩子的事業了。我一個星期可以賣200分報紙。我靠這個就行了。“就像其他所有的救助方式一樣,我們創造了一種新的依賴方式,的確,這是比乞討好,但依賴就是依賴。我們要另找新方法,鼓勵大家向前邁進。

至於我……

社會企業網路中的高層人士,大多都是理想主義者,但我不是。我也有過理想,但現在已徹底幻滅。我信仰過耶穌,追隨過馬克思主義,當過小商人,然後又嘗試社會事業。現在我可能差不多要抽身了。我成了某種政治人物,用大部分的時間重新詮釋無所不包的社會結構,而非尋覓另一種良藥。

我們的確需要那些忙得像無頭蒼蠅的人去為社會問題找出解決辦法,不過我們也需要做過幾年無頭蒼蠅的人去領導、對抗那些大議題。我們為什麼花這麼多錢去治療而非預防呢?我們為什麼講到廚師傑米‧奧利佛就這麼興奮,可是對那些省了他麻煩、讓他不必到處檢查食物的人就沒有反應呢?我們為什麼喜歡看奧利佛出現在缺乏社會資源的地區?如果解決了社會資源不足的問題-奧利佛就不用花時間到處挑選〝午餐廚娘〞了。事實上,我們花在社會公義上的氣力,幾乎全都花在找尋治療方法和緊急應變,從來從來沒考慮過預防。

所以,我們要讓預防變得迷人。我們要從源頭消滅貧窮,而不是等孩子10歲頭上長了蝨子、或12歲犯了法、或15歲營養不良、或18歲吸毒,又或是等20歲進了青少年犯罪拘留所才去幫助他。

文章提供:
James Baderman
Justine Law
?What If !
UnLtd.

取自:
平凡創傳奇
社會企業妙點子
Everyday Legends
The Ordinary People Changing Our World
商務印書局(香港)

本文引用網址: http://pots.tw/node/3094

週四, 2009-08-13 22:15

文/陳韋臻

颱風離開的早晨,見到素未謀面的楊運生,讓人訝異的是他穿著一般的綠衣牛仔褲,以及誠摯的目光上由於近五十年歲而發亮的頭頂,和我想像中跑去柬埔寨、舊金山、日本大阪東京接觸遊民生活的反叛社運青年完全不同。提起遊民個別生活的趣事時,楊運生會開心大笑;回憶在日本被遊民大罵時,以一貫平淡的口吻說:「那天我比較火大。」基本上是一位在路上與你擦肩而過也不會特別注意的溫和大叔。但他卻在當了兩年攝影記者之後,辭去工作,在1997年參加台灣海外和平服務團,飛到柬埔寨去當遊民服務志工,直到當地內戰開打之後離開。回國後,以非社工系所的教育背景,跑進社會局當遊民服務社工,一待就是11年,中途又飛去舊金山與日本去貼近觀察當地遊民生活狀況。這一位59年次的大叔,在今年辭掉社會局的工作後,參與雲門流浪者計畫,在日本大阪、東京停留三個月,隻身穿梭在日本遊民出入居住地方,帶回了各地的都市邊緣人生存樣貌。

台灣社會邊緣遊蕩者之境

在都市下淌溢出無能在體制內穩定運行的社會遊蕩者,多數也因應著不同社會經濟結構而有所差異。(參考《破報》復刊546期〈以何為家?-真實世界的邊緣居住〉一文)日本在九零年代經濟大蕭條後建築業泡沫化,應勢而生的是一整批由失業臨時工組成的遊民;韓國的情況與日本類似,在1997年韓國遭逢金融風暴時,國際貨幣基金會(IMF)接管許多韓國當地企業、並行裁員手段,致使大量遊民出現在韓國街頭。而柬埔寨等熱帶地區的農業國家,經常可見的城市遊民,則是在雨季時由農鄉全村進入城中的農民,他們在雨季時集體遷村,在城市中乞討、工作、煮食居住,直到氣候允許耕種時再返鄉,成為特殊的「難民」。而台灣由於早期中小企業興盛,遊民組成身分並無日韓兩國具有大量的相同背景,楊運生形容:「你從台灣勞工產業的歷史,就可以看見台灣遊民擁有的不同技能,但並沒有一個集中的產業。」因此,從他口中娓娓道來的遊民身分,有漫畫家、理髮師、電腦公司老闆、車床技師、香港大學畢業生,或者亦有差點成為遊民的育達老師(育達商業技術學院)暨中央圖書館編譯工作者,這些人從社會經濟結構不同位置掉出來,身上只帶著幾件衣服與身分證件,把其他家當放在百貨公司的寄物櫃中,成為露天街居者。

相較於日本電影或文學經常可見以資源回收為業的遊民,楊運生表示,台灣遊民的工作生態就顯得多樣特殊,「最常做的工作是出陣頭,分成紅陣頭、黑陣頭兩種:紅陣頭是廟宇活動,像是萬華的清山宮、大同區的霞海祖師廟,他們會請人來熱鬧,後面就請遊民拿旗子,一天八百塊;黑陣頭就是有人過世,那個一天五百,因為時間比較短……我之前還陪台北的遊民包三輛遊覽車,下到高雄去出陣頭。」其他除了較為長期的工作如清潔、保全,也會接書展或球賽場地清潔的臨時工,「之前還有去紅衫軍做守衛的,另外還有遊民會跟我分享說:『柯賜海的最好賺』……(經常召集遊民出任務舉牌子,即使任務取消也會發給到場的遊民工錢)」語未畢楊運生便大笑起來。然而提到成為遊民、成為派遣工的經驗,楊運生則露出難得的譴責神情,解釋之前曾有二十幾位遊民,成為龍潭工業區電腦公司的派遣工,「他們住在工寮裡,一排外勞、一排街友,剛開始講的天花亂墜說有多好有多少福利,結果洗澡沒熱水,沒有提供食物,要吃飯還得扣錢,最慘的是,工頭根本不給街友上工,他們每天待在工寮裡,沒收入還要扣錢。搞到最後才知道是派遣公司找街友去充台籍勞工的人頭,但真正進入廠房工作,資方才不管你是阿貓阿狗,固定撥薪資給派遣公司。」對於台灣越來越多派遣公司的作法,楊運生批評說:「真是差勁,豬頭政府!」

大阪的社區居民與野宿者共生現狀

關於日本,楊運生多次留住在容納了一萬名野宿者(遊民)的大阪貼近觀察,提起目前在釜岐區(Kamagasaki)的經驗時雙眼發亮。釜岐向來是日本遊民問題相當嚴重的地區,三萬名居民與兩、三千名野宿者共同生活在0.62平方公里之地,過去社區居民與野宿者的對立排斥,在非營利組織(NPO)團體的努力下,逐漸消解。

首先,他們引進英國的The Body Shop基金會運作模式,在大阪也推行專門給遊民販售的《The Big Issue》雜誌(目前此類型雜誌已在全球28國家80個城市以上推行),提供職業訓練,並配戴識別證並印行名片,每賣出一份300元的雜誌,野宿者可賺取160元。此外,他們並為這些報販舉辦攝影展,請野宿者自行現身說法,試圖以此改變民眾對他們的偏見。另一方面,成立於2003年的「NPO法人紙芝居文化協會」,以號召年長野宿者參與劇場活動,透過腦力激盪與藝術家、文學家的合作,將野宿者演出的戲劇推向社區居民眼前。

正如同前任紐約市長朱利安尼的治安與市容整治,或者美國加州沙加緬度的帳棚城命運,大阪市在2005年以「恢復公園生機」為名,針對大阪城公園內數以百計的野宿者帳篷區進行拆除。對此,NPO團體以社會運動模式,帶領著野宿者起來進行抗議,爭取公共場所使用及居住權,並發起佔領公園的行動,將大阪一處公園入口自行掛上「公園村」的招牌,使一般理解擁有公共設施使用權的社區居民成為公園的外來者。

由於大阪野宿者人口眾多,因此當地居民同時是被迫又緩慢自動地改變了他們與野宿者之間的敵意,有些社區居民針對野宿者,提供便宜的小吃或雜貨,或者以野宿者為對象,提供價格低廉的出租公寓、旅館或養護所,這些社區居民同時也與NPO結合,定期舉辦聚會,增加社區網絡。一名整天叼菸穿著和服的女詩人,創立了COCO ROOM飲食店,鼓勵野宿者進入,讓外地遊客在店內與當地野宿者進行交流溝通,緩慢地促成社區與野宿者共生共存的空間。

誰才是「遊民守護者」?

出乎預料地,在與楊運生的對話過程中,無論是提起社會對於遊民的歧視與排斥,或者客死異鄉的遊民,他的面容極少流憤懣或哀痛。「可能我第一次與遊民直接服務就是到柬埔寨,遇上當地內亂,每天空襲面對一堆屍體,之後就不會有太多情緒。」於是他並不像一般常見的弱勢工作者身上帶著憤怒;相反地,楊運生這麼說:「涉入與超然之間,自己會拿捏。……當然很多社會體制面的東西有問題,但我們無力去改變時,也就是做我們能夠提供的服務。」面對離開了的個案,「結束了就結束了。」聽似漠然的一句話,剖開底下卻是被精障女遊民割傷的四道傷痕、獨自發行《平安報》(提供遊民取閱的報紙)的嘗試、提起畫家遊民泊仔(本名傅杰)早期作品《蜀山劍俠》的眼底光芒,以及台灣民眾對遊民排斥心態的無奈。

在城市中的遊民,有六成以上皆為外縣市人口,而由於台灣社會福利服務是以戶籍地為發放標準,因此許多遊民牽涉到複雜的戶籍地變更程序而無法申請補助,構成輔導就業與住所安置的困難。單就「台北市遊民輔導辦法」而言,已經是15年前的法規(其他縣市陸續訂定此辦法)。詭異的是,台北市社會局期許由遊民共同參與訂定的「台北市遊民收容輔導自治條例」,在2004年已由「台北市政府法規研究推動小組」列為計畫之一,但直至2007年議會會議仍舊將此案「擱置」。在政府漠視遊民權益的另一面,則顯現在今年五月以「維護旅客權益與車站安全空間」為由,進行車站內近三百名遊民的「勸離」行動,這些政府態度,清楚呈現了台灣人民處理遊民存在的模式。楊運生表示:「民眾要求政府,你幫我弄掉就好,我管他去哪裡,你只要消失在這個地方、這個屋簷底下就好。日本某種程度不只是收容所集中管理,慢慢住在社區中,公寓出租,社區邀請你住這裡,我幫你申請社會福利,台灣接受度相對不高,…將遊民當作危險的,你這樣趕是正確的,但台灣比較少人去關心,為什麼人民會變成遊民,趕走就對了。」語畢出現長長的沉默。我在想,台灣什麼時候會出現遊民帳篷門口懸掛邀請遊客及居民認養貓咪,讓遊民與社區互動、共存的情景?

本文引用網址: http://www.peopo.org/homelessnews/post/59628

2010當代漂泊–居無定所攝影展

由 漂泊新聞網 發表於 [ 一般 ]

勞苦終日  居無定所 

上海的蝸居.北京的蟻族.

香港的籠屋.東京的膠囊旅館

不同的形態 都看見 貧無立錐的痛苦

以101為地標豪宅聳立為美的台北

其下的台北人 卻過著寄居蟹般的生活

有時寓居在 一坪 大小,暗無天日的隔板屋

有時窩在一日百元的網咖

有時遊走在公園 街道 車站 碼頭

 但求一夜棲身為 一坪 二百萬瞠目的人們

是時候 睜眼看看

勞苦終日 卻被打上懶人烙印的遊民

為城市的興建血淚勞動

 卻

 居無定所的台北寄居蟹 

2010年「居無定所攝影展」,紀錄的正是台灣底層勞動者被拘禁在「終日勞動,卻居無定所」如諷刺劇一般的壓迫困境,以及為求生存在不同居住型態中遊走的處境。

「居無定所攝影展」由四大主題構成:「豪宅下的血汗」、「隔板屋的蒼白世界」、「公園,遊民勿入?!」以及「創作。生命的交集」。       

「豪宅下的血汗」紀錄了億萬豪宅璀燦光輝下不為人知的血汗勞動,包括人命不如掃把,冒生命危險走鷹架的建築工;在寒風冷雨中上吊籃,將豪宅刷洗閃亮的洗牆工;以及被物化為一根柱子,為建商名流搭起銷售橋梁的舉牌工。

「隔板屋的蒼白世界」,紀錄在宛如城市荒原中,讓落難者得以安身的便宜租屋:怵目驚心的城市違建,內裡是極盡所能的隔間;公用設施中破敗的走廊、雜亂的電線與髒污的浴廁,對照著底層人民在 一坪 天地中求取的安寧。

「公園,遊民勿入?!」紀錄祥和綠地中逐漸擴大的醜陋黑影:為了排除城市中的底層人群,近年公園建築淪為驅趕工具,坐椅上的一根根橫桿,打碎休憩的夢,也加深社會的歧視鴻溝;完全無視於遊民融入當地社區公園,在其中灑掃、閱報、談天,如常作息的可能。

「創作。生命的交集」則是底層人民們在城市遊走所攝下的靈光。抓住的瞬間不只記錄了歷史,也是拍攝者在艱困處境中,轉換心情、汲取力量的行動。

  開幕暨《底層流動/流浪的視界》新書發表:

日期:2010年7月10日

時間:上午11:00

地點:UrbanCore城中藝術街區 

首展:

日期:2010年7月10日~7月23日

 地點:UrbanCore城中藝術街區(台北市中華路一段89之4號,捷運小南門站1號出口,步行約3分鐘) 

巡迴展:

日期:2010年8月7日 ~8月27日 

時間:9:00~17:00      (休館:8/9、8/16、8/23)地點:台北市身心障礙福利會館(台北市長安西路15號,捷運中山站一號出口,中山市場隔壁) 

【文化批判論壇】買不起,租不起—貧窮化社會下的居住權危機與文化行動反抗策略

日期:2010年7月17日

時間:下午2:00~5:00

地點:UrbanCore Café & Bookshelf(台北市中正區中華路一段89-6號1樓) 

主持人:戴瑜慧(美國南伊利諾大學大眾傳播與媒體藝術研究所博士候選人、遊民攝影班創辦人)

與談人:

  王增勇(陽明大學衛生福利研究所副教授)

  黃麗玲(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助理教授)

  朱傳炳(中華電信工會理事長)

  郭盈靖(當代漂泊成員、遊民行動聯盟召集人)

  當代漂泊成員

   戴瑜慧(美國南伊利諾大學大眾傳播與媒體藝術研究所博士候選人、遊民攝影班創辦人)

      郭力昕(政大廣電系副教授兼系主任)

主辦單位:台灣當代漂泊協會、遊民行動聯盟

贊助單位:台北市文化局、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

協辦單位:中華電信工會、文化研究學會

聯絡人: 卓小姐  0927-470314 

電子信箱:homelessoftaiwan.hot@gmail.com

網址:http://homelessoftaiwan.pixnet.net/blog

2010/06/01 11:58 張乃峻 翁乾晃台北報導

警察執勤是否過當了?竟然出手痛打街友!事件發生在台北市的一處騎樓,當時一名街友就躺在人行道上,被路過的民眾檢舉,沒想到員警要驅趕,先踢了街友一腳,之後當場把他雙手反銬,制伏在地上,挨打的街友絲毫沒有反抗的力氣,連路人都看不下去,認為警方執法超過了界線。當時看到警察打人的目擊者。越講越氣憤。就在這棵樹下。穿著制服的警察對守無寸鐵的街友。拳打腳踢。打的滿臉是傷。跪地求饒。到底打的有多慘。右邊臉從眉毛到眼睛。長達5公分的撕裂傷。左臉頰。也因為嚴重撞擊。導致紅腫瘀青。兩個人怎麼發生衝突的。街友喝了酒躺在路邊。一名萬華分局員警剛好經過。要驅趕他。先是對他踢了一腳。街友感到莫名奇妙揮手反抗。結果警察就像情緒失控一樣。對他又踹又打。遊民完全沒反抗的力氣。被壓倒在地上。全身傷痕累累。打人的過程被民眾目擊投訴。讓派出所所長。不得不承認在取締過程有瑕疵。現在被打的街友。已經嚇到不知道逃到哪裡去。身上的傷口會好。但心中的陰影可能還要很久才會平復。

http://news.cts.com.tw/cts/general/201006/201006010485765.html

記者蔡明容屋崙報導
June 22, 2010 12:00 AM | 32 觀看次數 | 1 1 評論推薦: | 電郵給朋友 | 打印

屋崙市府社服部門將於6月25日舉辦第一屆「青年遊民資源展(Project Youth Connect fair)」,該部門希望此項活動能提供24歲以下的遊民各種所需資訊,讓他們能夠自力更生。此活動也是跨縣市「十年終止遊民計畫(Ten Year Plan to End Homelessness)」的一部分。

主辦單位表示,青年遊民資源展特別為16至24歲遊民所舉辦,將結合屋崙市府、阿縣縣府及多個非營利組織設立「一站通」服務,提供包括庇護所轉介、就業資訊、社會福利座談會、醫療服務、法律諮詢、教育資訊與發放免費食物等,協助遊民獲得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青年遊民資源展將於25日下午1時至5時,在Youth Uprising活動中心舉辦(地址:8711 MacArthur Blvd.,Oakland)。活動由屋崙市府、屋崙市議員瑞德(Larry Reid)、阿拉米達縣健康與社服部門等共同主辦。有關更多活動訊息,請致電屋崙人力資源部門,(510)986-2721。

Read more: 世界新聞網-舊金山

  • 2010-05-29
  • 中國時報
  • 【林金池/北縣報導】
  •      遊民問題雖然棘手,但也並非無藥可救,北縣社會局在萬里鄉闢建一個專門收容遊民的「社會重建中心」,打破傳統政府機關對遊民的處置,努力讓他們重回社會正軌,雖然不易立竿見影,但憑藉著一點一滴的努力,也挽救不少社會邊緣人。

         社會局長李麗圳指出,根據過去經驗,辦再多遊民流水席、圍爐、義剪等活動,都無法改變遊民的習性。因此,社會局去年在萬里仁愛之家,規畫一處「社會重建中心」,轉介輔導七十位街友。

         經過半年努力,原本荒煙漫草叢生的山坡地,如今搖身一變成為「香草休閒農場」,現場還販售餐飲、手工香皂,預計六月對外開放營運,並邀請內政部長官指導,希望發揚北縣的遊民再造經驗。

         社會重建中心屬於中短期收容,在此學習餐飲、汽車美容、水電、園藝、手工藝等五大類職訓,遊民大都能重回職場。北縣至今已有超過百位遊民重回職場,足證遊民並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李麗圳說,這些遊民背後都有坎坷故事,曾是圓山大飯店主廚的黃先生,因酗酒丟了工作,經濟困頓、妻離子散,更讓他不願面對現實,流浪將近十年每天只記得喝酒。經社會局輔導後,如今他已漸擺脫酗酒,目前成為負責打理伙食的「總舖師」,未來還打算在板橋家樂福旁開家「悠遊之家便當店」,找到事業的第二春。

    http://news.chinatimes.com/politics/0,5244,11050202×112010052900113,00.html

    愛心農場 提供街友工作機會%E7%BE%85%E6%96%87%E7%A5%A5

    【記者蘇怡婷/苗栗報導】為了照顧弱勢族群,台大園藝系碩士班畢業的羅文祥在苗栗公館山區,租下一大片農地,種植有機蔬菜,也提供街友們工作機會,並教導他們栽種及採收的方法,讓他們有穩定的收入。

    羅文祥說,其實有很多街友是中年失業找不到工作,導致妻離子散,最後才步上流落街頭的命運。

    秉持著關懷弱勢的理念,農場主要以雇用街友為優先,今年打算加入中低收入的單親媽媽一同打拼。具有多年輔導街友經驗的羅文祥表示,「他們不是不工作,只是尋找工作時經常因為年紀太大而碰壁」。

    成立健福有機農場之前,羅文祥在創世基金會服務,主要工作內容是街友農作輔導,直到二00六年因罹患大腸癌,住院近一個月才離開創世基金會。住院期間體會人生的無常及生命的短暫,讓他更加珍惜生命,有生之年只要全家人住在一起,快樂就好,羅文祥說。

    農場成立至今快三年,幫助過的街友大約近卅位,有很多街友們因流浪太久,不習慣和人群接觸,個性逐漸變得封閉、自卑,常常做不到一個月又回去過流浪的生活。羅文祥說,「要讓他們重建信心不容易,只能慢慢熟悉」。

    羅文祥說,一開始會請較有經驗的員工帶領新成員,從基本辨認作物到收成,一步一步指導。有些街友甚至不知道小白菜是長什麼樣子,什麼時候可以採收,這些都要從頭教起。

    街友們相處時難免因為意見不合而發生衝突,羅文祥都必須從中協調,告訴他們「要珍惜這份工作,大家高高興興在一起就是福氣,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農場剛成立時,羅文祥對有意願來工作的街友大力歡迎,除了提供員工免費食宿,還會給予零用金作生活花費,對於有些不擅存錢的街友,羅文祥也替他們暫時保管錢財,等到需要用到時再發還給他們。「但現在無法這麼慷慨了,因為街友的勞動力較弱,還是要衡量農場的需求作勞動人力的調整」,羅文祥說,「畢竟我的能力有限,能幫多少算多少」。

    延伸閱讀:

    健福有機農場

    創世基金會

    街友關懷中心

    http://www.newstory.info/2010/05/%E6%84%9B%E5%BF%83%E8%BE%B2%E5%A0%B4-%E6%8F%90%E4%BE%9B%E8%A1%97%E5%8F%8B%E5%B7%A5%E4%BD%9C%E6%A9%9F%E6%9C%83.html

  • 2010-06-10
  • 中國時報
  • 【李金生/金門報導、唐嘉邦/北縣報導】
  •  ▲台胞葉秋山重病纏身流落廣州街頭,在兩岸人道救援下,9日終於踏上歸鄉路「小三通」到金門,之後再返台就醫。(李金生攝)  ▲台胞葉秋山重病纏身流落廣州街頭,在兩岸人道救援下,9日終於踏上歸鄉路「小三通」到金門,之後再返台就醫。(李金生攝) 

         台北縣三重市民葉秋山廿二年前赴對岸闖天下,卻淪為重病纏身的遊民,剩下家當只有一輛破三輪車、二只旅行箱和一床棉被,九日在海基、海協兩會和兩岸紅十字會的協助下「小三通」到金門。三重市長李乾龍聽說他在台舉目無親,特指派專員跨海接人,將安置社福機構妥善療養。

         老家在三重市仁愛街,四十六歲的葉秋山,在七十七年間到大陸,先後在深圳、東莞和廣州市花都區台資企業工作,但並不如意。三年前離開台資電子工廠,改以流動水果攤為生,日子同樣難過。

         去年十月,葉某與同居的湖南籍趙姓女子分手,春節後即居無定所,常在公共場所席地過夜,多次遭投訴。屋漏偏逢連夜雨,葉某最近又因重症糖尿病和併發症,被廣州市警方送往花都區人民醫院救治,他亟思返台,卻面臨護照逾期的難題,只得透過院方向廣州市台辦尋求救援。

         在海基、海協兩會的密切聯繫下,葉秋山昨天終於踏上歸鄉路,金門紅十字會總幹事陳忠飛偕志工從廈門一路護送,順利「小三通」送回金門。

         葉秋山昨天經小三通模式從廈門入境金門,再回到台北縣立醫院三重院區救治,葉秋山感嘆說,當初想拚一下,廿二年間,他也確實認真打拚,哪裡知道即使他很努力認真打拚多年,到頭來仍是一場空。

     http://news.chinatimes.com/domestic/0,5248,11050608×112010061000453,00.html

     

  • 2010-06-08
  • 中國時報
  • 【林佩怡、張謙俊、梁鴻彬、洪祥和/綜合報導】
  •      輔導街友重新就業不容易,各地政府社會局僅有協助媒合工作,並沒有建立類似更生人的「街友」營利單位,畢竟,經費不足、管理不易,這都是難解的問題。

         北市府社會局社工科長童富泉說,為協助中高齡或身障者的街友回到職場,以「代賑工」方式聘請街友打掃街道,去年共聘請了九十一位街友。

         如果街友因薪水低無力負擔房租,北市社會局介入與房東或便宜旅社聯繫,輔導低價租屋,去年透過此協助一百廿九位街友租屋。

         另外,勞工局也成立「街友就業工作小組」,針對找到工作卻無法馬上領到薪水的街友,提供一天兩百元的就業準備金,去年共有四百一十九位街友受惠,這三項政策去年共支出一千萬。

         基隆市府社會處人員指出,市府五年前與人安基金會、基隆就業輔導中心合作,提供各種工作資訊,輔導街友工作,如發宣傳單、舉廣告牌等,也不定期為街友舉行義剪,在仁愛之家設置街友收容中心,使他們有棲身之處。

         宜縣府社會處社會救助科督導周亦晨表示,針對縣內列冊的近卅位街友,透過人安基金會及羅東就業服務站媒介工作機會,並安置街友住在縣內十六家機構,每年約支出三百萬元的預算。

         花蓮縣政府社會處長丘永台表示,並沒有類似輔導就業方案,僅有志工義剪,送生活用品、義診等服務。

    http://news.chinatimes.com/domestic/0,5248,11050608×112010060800110,00.html

    2010年05月29日蘋果日報

    議員昨前往台北車站地下停車場會勘,批評遊民席地而睡,恐讓婦女感到恐懼。張良一攝

    [蔡亞樺╱台北報導]台北車站地下停車場深夜常見不少遊民席地而睡、隨地便溺,遭網友在網路貼文指「夜間停車場充斥遊民,危險指數幾近破表」,北市議員昨批,鐵路警察巡邏機制不足,讓夜行婦女感到恐懼。北市社會局表示,台北車站遊民約250名,將盡量安置和輔導就業,減少遊民人數。

    北市議員洪健益昨公布日前深夜11時許,前往台北車站地下停車場拍攝的影片畫面,有不少遊民在停車場走道上鋪起紙板、蓋著棉被,躺在地上睡覺,停車場雖是24小時開放,但夜間停車場燈光昏暗,鮮少行人經過或騎士入場停車、取車。

    緊急電話不明顯

    洪健益批評,夜間停車場簡直成遊民天堂,大約有40名遊民躺在地上睡覺,還有人隨地脫褲子尿尿,也有網友在部落格寫下「夜晚到停車場牽車,遊民遍地且臭氣沖天,危險指數幾近破表」的抱怨文章。
    民眾陳惠珍表示:「火車站的停車場每天聚集許多遊民,很可怕,晚上7、8點不到,就有遊民會開始鋪紙板在地上睡覺,每次要去取車的時候都會經過,心裡忐忑不安,深怕他們會亂來。」
    曾在火車站停車場停車的民眾楊淑雯也說:「去停過一次就不敢去,怕遊民突然亂來,附近也沒有管理員或警察可呼救,寧可多花點錢停外面停車場。」
    洪健益更指出,地下停車場的緊急電話,設置偏僻且不明顯,遇到緊急狀況要找電話求救,很不容易,鐵路警察還曾指出盤查遊民身分查獲10名通緝犯,號稱國際化的台北車站簡直淪為治安惡化的起點。

    警稱有按時巡邏

    負責巡邏的鐵路警察局台北分處所副所長張恭銘昨表示,遊民群聚台北車站的現象存在20年之久,經過管控與合作默契,近2、3年來遊民鮮少鬧事,今年也沒接到民眾投訴;鐵路警察每2小時會巡邏1次,每天有24人次警力巡邏,且遊民人數均有建檔,警員多數認識,陌生臉孔的遊民出現也會上前詢問。
    社會局科長童富泉表示,台北車站遊民數約有250名,有8成來自外縣市,目前處理態度是採不驅離,但安置到遊民收容中心,及輔導就業、補助租屋等方式,抑制遊民人數成長。

    遊民管理問題及通報資訊

    問題
    .台北車站停車場入夜後成遊民睡覺場所,夜行婦女行經擔心安危
    .曾查獲具通緝犯身分遊民,恐成治安死角
    管理
    .鐵路警察局定時巡視
    .社會局社工不定期訪視
    .民眾可記錄遊民所在地點、特徵和性別,視遊民狀況通報各權責單位,酒醉鬧事通報警察局,另視情形可請社工訪視
    通報管道
    .1999或撥打110、119
    資料來源:北市社會局

    http://tw.nextmedia.com/applenews/article/art_id/32548001/IssueID/20100529

    〔本報訊〕2010南非世界盃踢得如火如荼,巴西也將從19日開始舉辦「遊民版世界盃」,讓來自世界各地的遊民上場大展身手。  

    這個「遊民版世界盃」至今已經邁入第8屆,第1屆是2003年在奧地利舉辦。本屆的「遊民版世界盃」,共有64隊參賽,球員是由來自世界各地的遊民組成,其中16支還是女子球隊。  

    當初之所以會舉辦「遊民版世界盃」,就是希望可以透過這樣的活動,幫助遊民提高自信,脫離遊民的生活。事實上,根據統計,將近七成的參賽遊民,真的在比賽過後找到生活重心,有人甚至戒酒、戒毒。

    泰國也有「囚犯版」世足賽  

    巴西有「遊民版世界盃」,泰國從11日開始,也舉辦了一場「囚犯版世界盃」,由來自16國的囚犯組隊,希望透過「以球會友」的方式,讓囚犯能夠重新被社會接納。

    http://iservice.libertytimes.com.tw/liveNews/news.php?no=375599

    《大誌》雜誌中文版銷售 助自立自強

    2010年05月17日蘋果日報

    26歲街友劉子承,靠著心情筆記度過販賣雜誌求自立的低潮期。
    趙元彬攝

    《蘋果》潛望鏡專版,每周一推出希望探索社會底層、挖掘問題
    「《大誌》雜誌,一本一百!」街友賈西亞站在台北捷運淡水捷運站,喊著國際間第9個支持街友自立的雜誌《THE BIG ISSUE(大誌)》中文版的銷售口號。他平日在國父紀念館站銷售,1個月下來,「共賣出200多本。」一本100元、街友可賺50元,他現在月入上萬元。「萬一失去這個機會,我怕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年僅26歲的劉子承,從小遭父母遺棄,撫養他長大的奶奶過世後,他因為失業而淪為街友。

    賣半個月租到3坪屋

    想要脫離街友生涯談何容易,「很長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只賣兩本雜誌。」劉子承也曾過想要放棄,最後靠著用筆寫下自己的心情、總算撐了過來,「我最終目的,還是希望有人藉此認識我、欣賞我、僱用我。」
    街友許坤華平每天可賣出十本左右的《大誌》,賣了半個月後,在社工幫忙下,他租了一間3坪大、每月房租4500元的雅房,終於有了自己的家。58歲的街友鄭永堅也對未來充滿期待,「我們有職業、也有自尊。」目前台北縣市共有27名街友,在各捷運站販售《大誌》,希望這能幫助他們找到自己的家與尊嚴。
    長期在國內扶助遊民的人安基金會組長吳昭芬表示,該會總計服務的遊民人數,約在6、700人左右,但她強調,實際人數絕對不只這麼少。台灣大學社會系教授林萬億也說,實際人數和統計應有好幾倍落差。
    《大誌》行銷顧問詹詹說,要這些在街頭流浪的遊民重拾自信、自立自強,並不容易。大誌從2月迄今辦了許多場招募會,共有90人與會、45人報名販售,現在卻僅27名街友在工作崗位上。吳昭芬也坦言,只有具工作能力與意願的遊民,較易重回社會。

    中南部社團合作培訓

    至於應如何協助遊民脫離街頭生涯,林萬億建議,首先,政府要讓他們有長期居住的地方,「有門牌號碼、有電話,才有辦法找工作。」其次,要幫遊民做身心復健,讓他們改善形象、建立自信。另外,社會要給這些人機會,藉由工作經驗,他們才有能力去適應規模較大的團隊運作。
    不過林萬億也說,《大誌》中文版立意良善,但在英國,《THE BIG ISSUE》除刊登國際事件外,特別的是倡議社區居民關心與幫助遊民的報導角度。而不少社福團體對於《大誌》僅在台北縣市由街友販售,其他地區以便利商店為通路,很不以為然。
    《大誌》總編輯李取中說,內容方面,他們會聽取更多不同聲音;廣告則有雜誌存續需求的財務考量;他們也正和中南部社福團體合作招募、培訓街友,最快下月或7月,就可能終止便利商店的通路。
    記者章倩萍

    認識《大誌》雜誌

    名稱:《THE BIG ISSUE》中文版
    發源地:英國
    創刊:1991年
    版本:已有日本、澳洲等,台灣是第9個國家,英國是周刊、日本是雙周刊、台灣是月刊
    特色:國際間都是由無家可歸的街友販售
    售價:每本100元,販售街友可得50元
    資料來源:《大誌》雜誌

    遊民求助管道

    ◎人安基金會
    (02)23066060
    食、衣、沐浴、就業、疾病救治及輔導安置
    13處街友平安站,包括萬華、基隆、三重、桃園、中壢、新竹、台中、彰化、嘉義、高雄、鳳山、羅東、花蓮等地
    ◎縣市社會局處
    北市1999
    中市(04)22272139
    高市(07)3373370
    收容、安置、輔導就業
    ◎大誌文創
    (02)23581914
    輔導銷售《大誌》雜誌
    資料來源:《蘋果》資料室

    http://tw.nextmedia.com/applenews/article/art_id/32517620/IssueID/20100517

    (2010/05/03 18:46)

    社會中心/綜合報導

    兩年前,台北縣淡水知名民宿「老董的家」囚禁遊民,替他們投保高額保險金再謀財害命,主嫌連測四次謊都沒通過,最後被突破心防坦承犯案,這些辦案情結被新加坡CSI團隊相中,還特別到淡水來取景。

    被關在狹小房間裡,幾個遊民骨瘦如柴,直到2008年3月24日他們才重見天日,關了多久?一名遊民說,「兩年」,吃什麼?「稀粥」,當時淡水知名民宿「老董的家」老闆跟老闆娘到處找遊民下手,先騙他們有錢可以領,計誘上門之後通通關起來,替他們辦貸款、辦信用卡,辦到不能再辦,最後辦保險再殺人謀財害命。

    穿著紅色外套、叼根菸,這是遊民梁乾昌的最後身影,民宿主人騙他去大陸遊玩,替他保了6200萬元的旅遊險,接著一把推他下黃山,主嫌死不承認,最後警方從他女朋友下手,先測謊再問問題,老闆娘連測四次謊沒過,最後痛哭失聲坦承犯案,台灣科學辦案偵破奇案,讓新加坡電視台相當佩服,不但要拍成影集還舊地重遊到淡水取景。

    地點一樣,但是人事全非,老董的家現在分層出售,變成便宜的出租套房專租學生,學生房客表示有聽說過這麼一段過去,已經兩年了,民眾還記憶深刻,因為破案過程實在太離奇,未來這段辦案過程,將透過新加坡電視台搬上銀幕,成為全世界科學辦案的教材。

    http://www.nownews.com/2010/05/03/91-2598912.htm

    【聯合報╱記者曹敏吉/高雄報導】
    2010.04.29 07:15 am
     

    編按:此文原刊於【2009-12-26/聯合報/B2版/大高雄綜合新聞】

    高雄市黃姓女子去年8月一天深夜,駕車在高雄市壓死躺在馬路上的徐姓遊民,高雄地院法官現場模擬後,認定以黃女所駕駛休旅車的視線高度,無法看到當時躺在地上的被害人,因而判決黃女無罪。全案二審定讞。

    判決指出,黃姓女子(28歲)深夜駕駛休旅車從新興區民生一路要右轉到五福一街向南行駛時,輾壓到躺在北向車道的徐姓男子(66歲)致死。檢方偵查後,依過失致死罪嫌提起公訴。

    黃姓女子辯稱:「因轉彎處路邊有車輛停放,所以轉彎弧度比較大,沒想到被害人躺在路上,而當時我在車上並無法發現被害人。」

    法官說,從死者傷勢及現場所遺留血跡看來,車禍事故發生時,被害人並非站立或蹲坐姿勢。

    高雄地院法官為慎重起見,曾於今年8月11日下午請黃女回到事故現場模擬當時的狀況。另有警員在後方依黃女身高162公分坐在正駕駛座的高度,持數位攝影機拍攝,模擬黃女當時的視野。

    法官在法庭勘察拍攝畫面結果顯示,在轉彎的過程中,因先後被路邊停放車輛與休旅車儀表板遮蔽,黃女當時的視線應無法看到躺在地上的被害人;況且時值深夜,被害著深色衣服,能見度甚低,因而對她作出無罪判決。

    檢察官指出,被告身高不高,卻開大型休旅車,她應該開小一點的車子,或將休旅車的座墊墊高,或隨時變換位置,以免遮蔽前方視線;但她沒有這麼做,顯有過失。

    檢察官據以提出上訴後,二審法官認為檢察官的說法,缺乏事實根據,因而判決無罪確定。

    死者經抽血檢驗,他死前並未喝酒,但疑有腦性病變。他死後有親戚出面要求賠償,與黃女以30萬達成和解。

    【2010/04/29 聯合報】@ http://udn.com/

    http://udn.com/NEWS/SOCIETY/SOC6/5566713.shtml

    大誌如何成為社會企業?

    張貼者: 我本人 於 上午3:04 標籤: , , ,

    ……………………………..(羞)(圖片取自台版大誌)

    這篇文章的出現,一方面是為了進一步為了先前的開砲文負責,二方面是基於我對臺灣社會企業的期望。所以在稍微(不敢說多嚴謹)進一步研究之後,試圖以日版大誌英版大誌為比較對象,對台版大誌提出幾個值得觀察的點,確保社會企業模式在臺灣的可信度與可行性。

    首先我們來看募款機制,三者當中,英版和日版都有獨立的基金會,可以接受募款(英版網頁沒有分開,不過就footage來看,公司和基金會應該是分開的),台版則沒有在網站上募款。為什麼我要先看募款呢?因為一個社會企業如果體質健全的話,本身應該是自給自足的,在日常生活的市場交易當中生產出正面的社會價值。但這並不是說英版和日版有問題,台版沒有。相對地,我覺得在財務結構上英版和日版比較健全。有基金會的獨立募款機制,並且和雜誌社分開,等於是擴大資金彈性,並且將TBI概念的效益盡量發揮。也就是說,想捐錢的人可以捐給基金會,想買雜誌的人去買雜誌。至於具體操作上該不該內部投資(從基金會到雜誌社)、可以投資多少,或者有無財務夾雜不清,那當然可以討論,不過我判斷這樣將募款機制拆開來獨立,對雜誌社的社會企業體質比較有幫助。相對地,台版表面上沒有募款機制,但其實是將募款機制鑲嵌到商業機制當中,這在草創初期可以理解為過度期,但長遠來講,這種狀況絕對不是建立社會信賴的正途。至於怎麼鑲嵌,等等在通路的部分再談。

    接下來看通路,雖然英版的還在調查中(日版我看比較快,英版好累),但是初步看起來,英版、日版在通路部分仍然以街友為主體。這是很重要的堅持,因為社會企業之所以異於公益團體,就是因為它開創出一種新的商業模式(或者你要說商品也好),在從生產線到消費者端的過程當中,直接生產出正面的社會影響力。正是因為堅持以街友為通路主體,所以在這個生產→交易過程中,街友能夠直接受益,而且是相對自主的。因為那些利潤並不需要轉手他人才能抵達街友,街友可以自由地分配他的時間與利潤。相對地,台版則是相當高調地和既有通路(小七)合作,雖然大誌言明「售價的一半扣除通路成本後將捐贈給聯合勸募作為弱勢族群的協助用途」,但這樣的做法,坦白講已經踩到社會企業與義賣之間的線了。這也就是我剛剛說募款機制鑲嵌到商業機制的意思。今天在小七看到任何一個商品採取如是的宣稱,我們大概都會認為捐得多一點的是義賣,捐得少一點的是公益行銷,很難理解為社會企業的商品。同樣的,這在草創初期可以理解,但對於大誌作為社會企業的體質而言,這種狀況最好儘量避免。

    最後來看宣傳還有志工關係。在日版跟英版的網站當中,都有獨立的欄位介紹通路商,英版有vendors story,日版也有今月の人(販売者)。反觀台版,這部分目前還沒有出現在網站規劃當中,只有零星幾張照片點綴在文宣當中。這部分關乎TBI能不能從文化上改變人們看待異己(街友)的心態,如果說前面講到關於社會企業體質的部分,是TBI必須作的事情的話;讓街友的形象不再是抽象的、未知的、恐怖的「他者」,成為具體的、明確的、親切的人,則是TBI應該做的。畢竟他們已經有一個被設計好,可以締造這種效果的商業機制。志工的部分,台、日、英版都有招募志工,這在促進志工與街友互動上,是件好事情,本來無可厚非。問題是招募志工來做什麼,台版的狀況我因為窩在家裡寫論文,不太清楚,我只說我認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該做的事情,是補足台版缺少的,用文字圖片紀錄讓街友具體化的工作;不該做的事情,是成為通路來賣雜誌。這當然不是說不准志工幫街友賣雜誌,但畢竟我們應該有個份際的拿捏,招募志工來賣雜誌和志工幫街友賣他們的雜誌是不一樣的。後者就真的是好心幫忙,前者則是又踩到義賣的線,跟NGO的志工幫忙擺攤義賣有什麼分別?

    總結本文,台版大誌雖然因為剛剛發行,還在發展階段,究竟是不是社會企業?目前還妾身未明。但是本文建議大家可以就組織架構(募款有無獨立單位?)、通路比例(街友通路佔了多少比例)、對街友的呈現和與志工合作的關係這幾個角度,來觀察台版大誌的將來。倘若這些狀況沒有辦法改善,也並不是說台版大誌作的事情就毫無意義,只不過我本人就不會把台版大誌當成社會企業,而只會視之為披著社會外衣的企業了。

    傳說再臨

    張貼者: 我本人 於 上午3:10 標籤: , , , ,

    首先我本人要承認,前一篇針對呂苡榕的文章口條太過尖酸刻薄,批評方式也有意識地不追求建設性。用字刻薄的地方我在此道歉(可是我不會刪文改文),本文則是準備補足建設性的批評。

    遊民的問題,說起來多複雜,其實大概也脫不了資本主義競爭之下,社會安全網付諸闕如,個人因為際遇或者條件限制,成為社會排除的對象(或者是要用顥中扣的「現代性」大帽子也可以啦,雖然我實在不太懂現代性到底是什麼)。我有點懷疑當呂苡榕作出「正常化」批評的時候,骨子裡對遊民有太過浪漫的想像,覺得他們對於自己的處境樂在其中,是自我放逐的成分大過被社會排除的成分。這可能是來自對遊民文化的誤解。據我從昇佑那裡的了解,遊民的確有自己的秩序和文化,裡面也會講資源分配或共享,當然也有內部分化和社會排除。也就是說,遊民的確建立了一套方法,來彼此扶持度過難關。正因為遊民的社群關係其實沒有那麼弱肉強食,於是容易讓浪漫的左派產生幻想,覺得他們樂在其中,卻罔顧這個社群極度缺乏資源的現實。

    但現在問題是在主流社會(也就是先前拋下他們的)和遊民社會之間,很明顯有一道鴻溝(請不要用本質主義來指責我,這條鴻溝的確存在,而且是資本主義挖出來的),對於某些遊民(搞不好大學畢業,或者身懷一技之長),那道鴻溝是可以跨越的。但顯然,不是所有遊民都有足夠的條件跨過那條鴻溝,而資源也只能透過空投(比方伊甸志工發便當)過渡到遊民社群。而大誌在作的事情,在我看來就是在那道鴻溝上搭了一條便橋,創造出資源和階級流動的可能性。也許遊民社群內決定大家排班,或者推派幾個人去賣,兌換社群生活所需的資源。也許有幾個人想要直接過橋,不想做遊民了。也就是說,在資源及階級流動可能性提高的同時,各種處境的遊民力所能及的選項變多了。

    讓人們能夠選擇生活方式的空間變大,不會徒享自由的權利沒有自由的條件,這不正是左派要的嗎?當社會企業這個帶有修正主義色彩,和右派資本主義結構結盟的概念搭出了這條便橋,部分地實現了左派關於分配正義的理想,為什麼左派要跳出來痛批呢?我比較小人之心,我認為那是左派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看到別人提出一個右傾的解決方案,於是只有跳出來很教條地說「為什麼不把那條溝填平(取消資本主義),搭條便橋施什麼小恩小慧?」好確保自己存在的意義。但我以為左派存在的意義並不在於重申教條式的左派理想。而是要很務實地,接著蓋一條又一條也許不只是便橋,也許是石橋。創造出更多階級和資源流動的可能性。讓那條鴻溝名存實亡。

    你會說,可是也許有人就是不想過橋呢?那我想,到時候那種右派的空投方案再登場也不遲呀。

    傳說中寫論文的人,他的部落格都會頻繁更新

    張貼者: 我本人 於 下午2:54 標籤: , , , ,

    本文的出現告訴你:這不是傳說,是真理!

    這是一篇針對販賣慈善-從The Big Issue得到救贖?的毒舌文。我跟大誌沒有利益交換,我批評大誌開賣活動辦在華山而不辦在龍山寺,但看到這樣的「批評」出現,我只感到火大,並且替我認同的左派招牌感到憂心。

    先全文轉載如下,嫌煩的話分隔線過後有摘要:

    販賣慈善-從The Big Issue得到救贖?
    文 /呂苡榕 2010/4/18 16:15

    4月1日愚人節當天,台灣第一份由遊民負責販售的刊物「The Big Issue」創刊,當天捷運龍山寺站出現三十多名身穿黃色背心的遊民,背著20本雜誌準備啟程,前往不同的捷運站販售。

    Big Issue源於英國,是社會企業的一種,既是營利單位,同時 肩負社會責任,在台灣一本雜誌售價100元,其中50元是遊民的利潤,讓他們開始積累資本,未來或許回歸生活軌道,擺脫遊民身分。不過能否讓這份收入從「餬口飯吃」,提高到存點錢擺脫現狀,又取決於雜誌銷量。

    翻開雜誌,裡面介紹的多是流行事物,問及是否邀請遊民擔任寫手,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總編輯李取中說,由於遊民本身在書寫上有困難,因此目前並沒有這樣的打算,雜誌是一種商品,要讓消費者有購買的慾望。不過他也強調,每一期的雜誌中都會有遊民相關的專欄。但是創刊號中,似乎沒有這個專欄。

    從創刊號中還看不出The Big Issue與市面上其他雜誌的區隔,也許要持續觀察才能發現他的特色。這本由遊民販賣的雜誌,和「遊民」似乎沒有任何的關聯,除了它的利潤一半交給遊民。 既然沒有強烈市場區隔,也並非以遊民作為雜誌主體,如何讓雜誌本身鎖定的20至35歲消費群掏錢購買,而不只是出於一份「善心」,恐怕是編輯群未來要費心的部分。

    「給予遊民工作」作為一種協助遊民的手段,出於對遊民組成的想像過於單一,同時也陷入現代社會工作倫理的思考邏輯──有工作的才是正常人。

    仔細觀察街上的遊民,其中不乏無工作者、社會適應不良或者精神障礙等,只把遊民和無工作畫上等號,是一種簡單的分類方式,用過於粗淺的邏輯說明遊民的生成:沒有工作,所以變成遊民。但是沒有工作的人一定會變成遊民嗎?除了最直觀的理由之外,恐怕還需要更結構性地理解它形成的原因,才能提供協助。

    當社會企業把「賦予工作」和「回歸正常」接上線時,它隱含了現代社會的工作倫理──工作本身便是一種價值,一種高貴且令人高貴的活動。就連社會局也會將遊民轉介給就業輔導中心,因為它希望這些人可以回到生產的行列上,只有這樣才有價值,才能被社會接受。

    只是遊民是一個問題嗎?對誰來說是個問題?從社會成本的角度思考,解決遊民問題,比起解決企業污染等,恐怕要小的多。從治安來看,一年有多少遊民傷人的 事件?與一般人犯罪相比發生頻率高出許多嗎?

    那麼遊民究竟是誰的問題?也許他映照出的只是「正常」生活的反面,因此讓大家感覺不舒服。而當我們為了自己的舒服,去購買一本遊民販售的雜誌,期待他能 因此回歸正常生活時,以維持我們對社會秩序的想像,究竟獲得救贖的是我們,還是他們?


    原文看起來不像新聞稿,更像是記者情溢筆端、下筆不能自休的一篇小論文。那我們就來看看他主要的論點是什麼:

    一、首先他藉由遊民沒有參與雜誌編纂、雜誌當中也沒有關於遊民的專欄,批評「這本由遊民販賣的雜誌,和『遊民』似乎沒有任何的關聯」,而他懷疑在沒有市場區隔和特色的狀況下,購買者恐怕都是「出於一份『善心』」,令人憂慮。

    二、然後他開始從歸因簡化的角度,批評大誌的做法,認為將「『給予遊民工作』作為一種協助遊民的手段,出於對遊民組成的想像過於單一」,至於其他有什麼原因,他丟了一句「恐怕還需要更結構性地理解它形成的原因,才能提供協助」。

    三、接下來是我們大記者的得意之作,從新教工作倫理的角度切入,認為大誌的做法根本是包藏禍心。他認為大誌讓遊民賣雜誌牟利,是「希望這些人可以回到生產的行列上,只有這樣才有價值,才能被社會接受」,同時不忘酸大誌的做法是將工作視為「一種高貴且令人高貴的活動」。

    四、最後他藉由「遊民是一個問題嗎?對誰來說是個問題?」這個提問,懷疑處理遊民問題根本是個迷思,是因為遊民映照出「『正常』生活的反面,因此讓大家感覺不舒服」,才會將遊民視為一種問題,要去處理它。表面上是救贖遊民,實際上是正常社會在救贖自己。

    以上的摘要大家都同意的話,我就要開始罵了,裡面第一點先略過,等等會再提到。

    針對第二點,我不明白有誰作過如下的宣稱:「大誌是個保證所有遊民都能得到幫助的做法」。有些遊民想要工作糊口,但缺乏文化、社會資本來找到工作的時候,大誌創造出一個社會位置,讓他們得償心願。除此之外,大誌有承諾更多嗎?這篇「報導」大誌的文章提出這種批判,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呀?去對政府講呀,去對社會局講呀?喔,反正記者負責提問嘛,要調查、研究,那是別人的事。

    不過反正作者的重點在後面,他拒絕大誌(甚至上綱到社會企業)這種做法,認為是藉由工作來「正常化」遊民,同時暗示沒有工作的遊民是不正常的。也就是說,你大誌就算解決了前面說的那些遊民的問題也不算,因為你的前提根本就錯了,他們沒有工作不是個問題,不需要你假惺惺地來「正常化」他們。於是他的結論也真是如此,他真的覺得遊民根本不是問題,想「解決」遊民問題的我們或者大誌,才是有問題。

    那我就不懂啦,那他為什麼又說「從社會成本的角度思考,解決遊民問題,比起解決企業污染等,恐怕要小的多」。這裡他要解決的遊民問題到底是什麼?不是沒有問題嗎?歐,原來我們大記者還是有良心的,他知道就算對遊民而言,沒有工作其實不是問題,好得很,不需要你來正常化;但是對遊民而言,沒有飯吃,卻終究是個問題,會出人命的,所以我們要來解決遊民吃飯的問題。

    怎麼解決呢,大記者說叫他工作是逼他「正常化」,是偏見是歧視,不管是社會局還是大誌都這樣搞,就都是歧視。不能叫他工作,那就是要養他嘍?好,國家機構、社福團體來養,社會安全網就是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有多少人流落街頭就養多少人。聽起來好合理齁?那接下來我們想像一個情景:伊甸、社會局的志工在龍山寺發便當。你說根本不用想像呀,這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呀。那我問你,我們的大記者會怎麼想呢?

    一、大記者覺得那是中產階級、國家機器的施捨,是充滿憐憫的上對下關係,在過程當中,遊民的尊嚴被踐踏了。

    二、大記者覺得就該如此,鼓掌叫好,認為那些中產階級總算有機會拿他們的髒錢做點真正的好事了。

    如果是一,請問所以大記者覺得到底該怎麼辦?你說沒有工作不是問題,那沒有飯吃是不是問題?一下說要解決一下說不用解決,你到底是要不要解決?工作也不行養也不行不養也不行,那到底要怎麼樣才行?還是要我們一起說「臺灣人真行」,事情自然就會行?而且根據他文中把「善心」加引號這種不以為然的文風,我真的很懷疑我們大記者真的就是這種態度耶。能不能請大記者開釋一下,到底要怎麼作,才會順您老的心意呢?

    如果是二,請問,您看到比爾蓋茲捐錢給公益團體也會鼓掌嘍,都不會覺得這是治標不治本,是用廉價的同情來兌換慈善形象?你會覺得慈濟的愛心是人類朝向理想國的坦途?歐,我還以為比爾蓋茲和慈濟都是大右派耶,這麼認同大右派面對貧富差距的做法,我想大記者一定也是個大(至少中)右派吧?真是失敬失敬。嘩~~右派耶~~

    這時候大記者跳出來啦,說我們還有第三條路(所有人洗耳恭聽),我們可以讓他們不是被施捨一個工作,而是擁有一個工作。對耶,所以我們的先知(已經不是記者了)才會問說:遊民能不能參與撰稿?對嘛,我們要給遊民更大的空間、更多的權力(不是權利唷,權利太遜了)來在工作中享受有尊嚴的生活呀!痾,可是?不是說工作就是正常化,就是收編就是狼子野心就是資本主義的陰謀?為什麼賣雜誌就不行?編雜誌就可以?

    嘍囉曰:靠,先知說話是給你質疑的嗎?再說,賣雜誌那種低賤的、沒有自主權的工作,怎麼能跟坐在辦公室裡編雜誌的高等工作相提並論呢?

    這時候我們的大先知又開口了:這樣說就不對了,職業無貴賤,都是不好的。其實我們應該要作的是,讓遊民隨便作他們想要的事,他們需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你還逼他們要到龍山寺去領便當?去小七隨便拿一個讓店家跟政府算帳就好啦!這樣一來,既有飯吃又有尊嚴又不需要任何正常化,遊民的問題就迎刃而解啦,哈哈哈!

    以上看似胡言亂語,可我真的看不懂在 呂苡榕的「批判」(如果這叫做批判的話)當中,我們如何看到一個可以遵循的方案。又要養又不可以養,又不要解決又要解決。我本人懷疑,除非 呂苡榕承認他是個大右派,否則這篇文章根本就是在堆砌詞彙之後,所有命題互相抵銷的洋洋千字廢文。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個大右派,對他來講,遊民根本沒有意願、能力、可能去找到一個位置,在裡頭有尊嚴地作出貢獻。也就是說,他將遊民的邊緣本質化了。喔不對不能說邊緣,那就是遊民的處境,處境沒有好壞,反正遊民就註定是遊民,本質上是遊民,不可能不是遊民,而且只能是那個樣子的遊民。歐我又忘了,根本沒有那種能夠「有尊嚴地作出貢獻」位置呀,所有的位置都不過是正常化的陰謀嘛(想必呂大記者也正在他的位置上很沒尊嚴地忍受社會的正常化)。

    跳開一步,有可能 呂苡榕真的是要主張,沒有什麼遊民問題需要解決,那都是主流社會自慰式的妄想。不要去想什麼解決不解決了,沒有問題需要解決!喔那我只能說我真的浪費了很多時間回應這篇廢文,因為我想,不論對大誌還是其他關心貧富差距、街友(我們呂大記者才不屑用這種政治正確的偽善辭令呢)生存處境的人而言。是真的想要創造出一些社會位置、工作機會,來解決那些被資本主義拋下,被主流社會放棄,但其實仍然用自己的步調活著的街友,所面臨的硬梆梆的生存問題(好啦,我知道用生存問題來理解遊民想像太單一了,有的人就是不想活嘛)。那,呂大記者,你就自己活在你那個理論高度超高,批判意識超犀利的世界裡,繼續挑戰下一個萬字廢文奇蹟吧(反正你好像只在意自己的言論夠不夠先進,不在意要不要解決問題嘛)。

    販賣慈善-從The Big Issue得到救贖?

    文 /呂苡榕

      4月1日愚人節當天,台灣第一份由遊民負責販售的刊物「The Big Issue」創刊,當天捷運龍山寺站出現三十多名身穿黃色背心的遊民,背著20本雜誌準備啟程,前往不同的捷運站販售。  Big Issue源於英國,是社會企業的一種,既是營利單位,同時 肩負社會責任,在台灣一本雜誌售價100元,其中50元是遊民的利潤,讓他們開始積累資本,未來或許回歸生活軌道,擺脫遊民身分。不過能否讓 這份收入從「餬口飯吃」,提高到存點錢擺脫現狀,又取決於雜誌銷量。  翻開雜誌,裡面介紹的多是流行事物,問及是否邀請遊民擔任寫手,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總編輯李取中說,由於遊民本身在書寫上有困難,因此目前並沒有這樣的打算,雜誌是一種商品,要讓消費者有購買的慾望。不過他也強調,每一期的 雜誌中都會有遊民相關的專欄。但是創刊號中,似乎沒有這個專欄。  從創刊號中還看不出The Big Issue與市面上其他雜誌的區隔,也許要持續觀察才能發現他的特色。這本由遊民販賣的雜誌,和「遊民」似乎沒有任何的關聯,除了它的利潤一半交給遊民。 既然沒有強烈市場區隔,也並非以遊民作為雜誌主體,如何讓雜誌本身鎖定的20至35歲消費群掏錢購買,而不只是出於一份「善心」,恐怕是編輯群未來要費心 的部分。  「給予遊民工作」作為一種協助遊民的手段,出於對遊民組成的想像過於單一,同時也陷入現代社會工作倫理的思考邏輯──有工作的才是正常人。  仔細觀察街上的遊民,其中不乏無工作者、社會適應不良或者精神障礙等,只把遊民和無工作畫上等號,是一種簡單的分類方式,用過於粗淺的邏輯說明遊民的生 成:沒有工作,所以變成遊民。但是沒有工作的人一定會變成遊民嗎?除了最直觀的理由之外,恐怕還需要更結構性地理解它形成的原因,才能提供協助。  當社會企業把「賦予工作」和「回歸正常」接上線時,它隱含了現代社會的工作倫理──工作本身便是一種價值,一種高貴且令人高貴的活動。就連社會局也會將 遊民轉介給就業輔導中心,因為它希望這些人可以回到生產的行列上,只有這樣才有價值,才能被社會接受。  只是遊民是一個問題嗎?對誰來說是個問題?從社會成本的角度思考,解決遊民問題,比起解決企業污染等,恐怕要小的多。從治安來看,一年有多少遊民傷人的 事件?與一般人犯罪相比發生頻率高出許多嗎?  那麼遊民究竟是誰的問題?也許他映照出的只是「正常」生活的反面,因此讓大家感覺不舒服。而當我們為了自己的舒服,去購買一本遊民販售的雜誌,期待他能 因此回歸正常生活時,以維持我們對社會秩序的想像,究竟獲得救贖的是我們,還是他們?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54396

    文、圖/陳韋臻            破報  週四, 2010-04-22 21:29

    最開始,聽聞發源自英國倫敦以幫助遊民、並提供社會議題與遊民生活資訊的The Big Issue要在台灣發刊,相當興奮;但隨著媒體露出與臉書上不停徵召志工的訊息統合起來,部分的疑慮也跟著掉出來,公益/利益、遊民/志工人數懸殊比例,還有最詭異的,在國外不曾出現過的,The Big Issue在臺北縣市之外便利超商上架販賣的部份。因此,在上週末,記者參與了The Big Issue腳踏車志工捷運站宣傳活動,並訪問了總編輯李取中先生,將困惑一股腦兒頃出。李取中先生也不嫌棄這些可能惱人的問題,誠實地回覆了記者的疑慮。正巧搭上黑人陳建州因為公益與自家商品帳目不輕的新聞消息,在閱讀完此篇報導後,臉書上破三萬的粉絲群們對社會企業(Social Enterprise)在公益的想像,可能出現若干程度的調整;而同時,在購買者或志工參與的行為,也該由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真正轉入與遊民互動、了解的層面。

    上週六(4月17日)下午,華山藝文中心聚集了數十位裝備齊全的腳踏車隊,墨鏡安全帽護膝鞋子手套背包一應俱全的人群中,也有父母帶小孩一同出現的場景。小孩說,媽媽逼他來的,他早上才考完試,現在比較想在家寫作業。夾雜在這些看似週末騎腳踏車綠假日的人們裡的,是一名穿著橘色制服的七十歲遊民阿伯,在第一梯次的受訓中未被認可,因此沒有趕上之前4月1日愚人節的販賣階段,在補課後,今天第一天上工,背包裡裝著The Big Issue雜誌創刊號,他就默不作聲地站在近三十名的腳踏車群眾旁,瘦瘦小小的,橘色背心總從他一個肩上溜下來,沒有誰來跟他說話。 記者坐著捷運,與跟拍紀錄片的公民記者大暴龍和兩名參與販售的街友劉子承和賈西亞,接受更改了四次地點的指令,終於在捷運站口與其中一隊腳踏車隊會合。人潮來去,腳踏車友們將腳踏車停在捷運站口,發傳單、四處行走;劉子承在遠方賣了一本雜誌,賈西亞為了找錢還向大暴龍借了兩百元。途中聊天過程,賈西亞解釋,目前他一天差不多賣出七、八本雜誌,每本五十元的進帳,一個月收入換算下來一萬出頭,扣掉每日撘車往返中正紀念堂站、中午再到另一處打工返回,加上飯錢支出,其實無法存到錢租房。劉子承的販售狀態更為慘淡,前三天各賣出兩本雜誌,一天收入一百元。兩人感情好到劉子承不停嚷著要去賈西亞的中正紀念堂站賣雜誌,賈西亞則回答:「讓你賺一下無所謂啦!」然後拐著不良於行的腿,摘下帽子,歡愉地說要與記者和大暴龍去喝咖啡。

    這兩位是目前The Big Issue販賣街友的成員,是台北縣市至少上看一千位遊民(官方統計數量台北市為500-600人)、最初100位參與說明會、三十位參與訓練、十七、八位上工街友的夥伴(目前兩個梯次下來,一共有二十五位街友真正在進行販售工作)。相較於目前短期志工三百位、長期志工十多位的比例,義務幫忙與受益的街友比例懸殊。這個原因或許出在第一本The Big Issue上路的匆促狀態。根據李取中描述,原先他其實並未聽聞The Big Issue雜誌,是在去年七、八月有朋友找他做雜誌,同時看見關於日本The Big Issue的介紹,才想到用這種企業模式進行。他在去年(2009)十一月才飛往英國與The Big Issue創始人賈伯斯見面,回台今年二、三月開始與遊民團體和遊民召開說明會,而他個人期許能夠在四月一號愚人節創刊的堅持,使得雜誌創辦和遊民召募的時間相對縮短。「目前我們是希望,至少在今年結束以前能召募到一百位遊民。」

    另一方面,在便利商店的通路,「我其實一開始是不希望鋪這些通路的,但因為希望讓社會大眾接觸到這本雜誌,也需要媒體操作,因此只要不違背我原則性的問題,也就是遊民在賣的地方不鋪通路,我就可以接受。」而相較於一本一百元當中給遊民的五十元,在便利商店方面,則是採用將五十元回歸The Big Issue,其他方面由便利商店自行決定上架費,剩餘再以便利商店之名捐給聯合勸募。換言之,The Big Issue並未與超商決議捐款數字,因此實際上進入聯勸的帳目,至少至目前為止我們無可得知。而捐款入聯勸的金額,則是以專款專用的方式處理,讓聯勸決定申請單位是否符合失家(homeless)的適用對象,再行撥款。至於志工販售的方面,撥款到聯勸的方式也類似便利商店販賣的情形,「我們扣除掉通路成本、志工組織等金額,再將剩餘的給聯勸,目前是簽約不可低於商品的兩成。」

    至於台北The Big Issue報導內容的選擇,翻開第一本「愚人世代」,內容多為流行文物或iPad、服飾、無印良品的內文(置入性廣告?),而毫無與遊民相關的資訊或報導,李取中則是表示:「我必須誠實說,我一開始並不是為了幫助弱勢才去做雜誌…社會企業就是企業,我們只希望能夠讓大眾有持續關注且改善遊民機會,但其實我們與其他商業是沒有差別的。一般社會大眾會以為我們是非營利組織,用比較高的道德標準要求,但說實話,就是商業企業,不然我就直接做非營利組織就好了……」也因此,在雜誌內容上,李取中認為無須與通路(遊民販售)有關聯,雖然目前第二期暫定有遊民報導,但,「通路與內容無關,對我來講這就是雜誌,與透過什麼通路無關。」

     由此,四月初在台灣媒體界,紛紛以「公益、遊民翻身、讓愛心萌芽、熱血」見報的The Big Issue,在往後除了必須受大眾檢驗其帳目公開之外,更重要的是,回到李取中說的「我們與其他商業是沒有差別的」,台版The Big Issue更可能受到的考驗便是其商品內容的可讀性。既非自許另類媒體而是給年輕世代讀的雜誌,就交給年輕世代做選擇,但是,李取中也補充到:「我們還是有做關於社會議題的部份,像第一期就有綠色企業和世界地球日,我們不是不做,但我們也不會整本都做。」

    http://pots.tw/node/4841

    《火庄遊俠》邱文俊 拾荒養遊民

  • 2010-04-20
  • 中國時報
  • 【邱祖胤/台北報導】
  • 屏東長治鄉民邱文俊,每天撿破銅爛鐵,賺錢供養六堆紀念公園裡的遊民,十年如一日。(智慧藏提供)  屏東長治鄉民邱文俊,每天撿破銅爛鐵,賺錢供養六堆紀念公園裡的遊民,十年如一日。(智慧藏提供)  

         大陸有帥氣憂鬱的犀利哥,台灣有拾荒供養遊民的「火庄遊俠」!被地方人士稱為丐幫幫主的六堆客家奇人邱文俊,每天赤著雙腳、推車撿破銅爛鐵,一賣了錢就用來買東西請人吃,供養六堆紀念公園裡的遊民,豪爽的性格及無私大愛贏得地方民眾尊敬。陳博文執導的紀錄片《火庄遊俠》就是以他作為主角。

         六十四歲的邱文俊住在屏東長治鄉長興村,這裡過去因客家人大規模抗日活動而被日本人一夜燒盡,因此稱作火燒庄,簡稱火庄。邱家祖先也參與了這場壯烈義舉,也許是承襲家風,邱文俊為人有俠義精神。

         「不管到哪裡做都是做功德,只要認真做。」邱文俊小時候因麻疹高燒,導致腦力稍受影響,而不安定的性格則讓他在求學及工作過程中一直不順。他老笑稱自己是個神經病,沒人要嫁給他,僅有的一段婚姻維持了兩年就結束。不過,他對朋友的兩肋插刀,對不認識的遊民那種毫不吝嗇的付出,卻贏得人心。

         廢紙落葉煮晚餐 歡迎共享

         邱文俊的工作就是拾荒、撿垃圾,地方人士見他熱心開朗,主動請他幫忙收拾大型垃圾,或者幫忙喪家處理逝者遺物這些別人不願做的事。如果人家開價五百元,他自己會自動降價,說兩百元就好。

         邱文俊拿到錢之後,當天就花光光。他會去買泡麵、高麗菜等簡單食材,在六堆紀念公園附近就地埋鍋造飯,以路邊的廢報紙、椰子落葉當燃料烹飪,邀請附近遊民一起享用。

         客語台語雙聲帶 愛唱歌謠

         邱文俊與遊民共處親如兄弟,還會客、台語雙聲帶地體貼邀請,不會給人嗟來食的感覺。他用餐時還會跟著讚歎美食,帶動用餐氣氛。

         他常喝醉、自嘲,又能脫口說出具哲理的話語,分不清楚自信還是自卑。鄰居覺得邱文俊開朗、豪爽,不計較得失,卻也對他瘋狂的金錢觀搖頭不已。邱文俊則說做得好比較重要,因為那是做功德。

         樂天知命的邱文俊歌喉好,會吹口琴,工作結束後推著手堆車回家,邊哼邊唱,後面常跟著一群小孩聽他唱客家歌謠,在客家庄形成溫馨的畫面。

         父子關係結難解 選擇逃避

         邱文俊已成了村中不可缺少的人,他對人親切大方,唯獨面對九十六歲的父親,顯得退縮,就連父親重病住院時,他也寧願選擇逃避。

         邱文俊的爺爺曾參加抗日,邱文俊的父親邱洪光育有五女一子,曾任郵局局長、工會理事長,邱家在屏東地區頗受敬重。不過,邱洪光談起小兒子邱文俊頗感無奈,說他整天閒閒,有酒喝就顧不得吃飯,「天天在伯公廟跟老朋友無賴漢聊天,一早出門到晚上還不回家。」

         父子關係似乎是邱文俊心中的痛。他提起父親,說父親是天,他是地,地不敢跟天講話,認為他們「父子無緣」。但父親重病住院時,他憂心的表情寫在臉上,與拾荒、照顧遊民的神采飛揚形成強烈對比。但他擔心自己惹老父不開心,寧可維持距離,讓看護工照顧父親,自己則回到遊民朋友之中。

    http://news.chinatimes.com/reading/0,5251,110513×112010042000406,00.html 

    社福版無間道 更生人扮臥底街友

    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換上清爽衣物,臥底街友馬上記錄一天關懷街友資料,他們說,不當臥底,還真不知道何時才學得會電腦。(記者楊宜中攝)

    掌握街友 花蓮社會局出奇招

    〔記者楊宜中/花蓮報導〕過去說到臥底,大家總會聯想到警察,不過現在連街友也有臥底,還得要具備電腦操作、心肺復甦術等○○七的技能!

    六名去年在全國大減刑中出獄的更生人,幾乎淪為街友,花蓮縣政府社會局招募他們,並訓練成「臥底街友」,深入街友出沒之處,套出街友的身分、健康等詳細資料,讓社會局深入輔導及掌握街友動向,並提供協助,六人將這齣「社福版無間道」演得入木三分,讓社會局鼓掌叫好。

    為何要訓練「臥底街友」?社會局說,街友像是有靈敏的「社工鼻」,遠遠見到「疑似」社工員走來,就開始閃避,讓社會局常常無法完整掌握街友的動向及資訊,逼得社會局不得不創新思維因應。

    一舉兩得 讓更生人自助助人

    花蓮縣政府社會局長丘永台說,去年全國大減刑後,社會局被要求針對出獄的更生人設計就業方案。花蓮縣政府別出心裁,想到了妥善發揮出獄更生人專長的職場體驗計畫,並獲勞委會多元就業方案經費補助。

    去年九月間,花蓮縣社會局招募六名更生人擔任「個案關懷員」,這六人在出獄後,因短時間內難以融入社會,已經淪為街友的邊緣。

    訓練技能 電腦、急救都要學

    六名更生人被招募後,認真看待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確實配合社會局的訓練,包括學習電腦,藉以整理、回報街友資料。另外,他們也接受初級急救訓練,如心肺復甦術等,以便隨時急救路倒街友。

    完整訓練後,這六名更生人於去年十月展開「臥底街友」生涯,穿著打扮與街友相近,讓街友認為他們是「街友新鮮人」,深入街友出沒的場所,隨意或臥或坐,拿出社會局提供的「公關品」拉攏街友,再引導他們說出自己的「生命故事」,將他們的身分、背景、病痛等資料,鉅細靡遺地套出來,供社會局更完整掌控街友的活動及健康情況。

    隨叩隨到 協助安置輔導街友

    丘永台說,這六人也必須像「飛虎隊」般隨叩隨出動,例如這段期間,花蓮火車站附近有一街友遊蕩,還經常在附近店家門口揮舞木棒,見到警察、社工員就作勢要攻擊,連警察都束手無策。

    「臥底街友」某日晚間接獲通報趕往,以街友的裝扮取得信任,逐漸靠近、安撫,接著了解這名街友的資料,轉報社會局進行必要輔導、安置、就醫,成功解決一個社會的不安定因子。

    六人坦承,在被招募時,很難想像自己要做「臥底」,過去的錯誤雖然已付出代價,但是這次除了被接受,還能感受到自己有益於社會,滿心的成就感難以言語形容。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8/new/apr/4/today-fo8.htm

    英國雜誌在台創刊 街友捷運口賣新聞

    (2010/03/23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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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會中心/台北報導

    路上經常可以看到許多遊手好閒的街友,他們餐風露宿,很容易成為治安死角。最近有業者引進英國知名的公益潮流雜誌,創立中文版,預定4月開始由30位街友在台北29個捷運出口推銷,希望讓他們自力更生。不過,有部分街友不太領情,直說向路人兜售「太丟臉」,寧願行乞要錢。

    被大陸網友喻為最帥乞丐的「犀利哥」,憂鬱的眼神搭配超凡的混搭風,讓不少人大呼「猴賽雷」。不過,如果犀利哥有份工作,例如賣雜誌賺錢自力更生,那他的人生將完全被改寫。

    從4月1日開始,台北29個捷運站出口都會有街友賣《The Big Issue》雜誌,一本100元,裡頭附有知名畫家幾米的創作海報。雜誌總編輯李取中指出:「他們在賣這本雜誌的時候,不能抽煙也不能喝酒,那甚至於如果說他要來批雜誌的話,如果看他有喝酒,我們可能不會批給他。」

    事實上,《The Big Issue》雜誌早在英國、日本、澳洲等國家推行已久,清一色由街友來販售,台灣引進中文版本,街友每賣出一本,50元給雜誌社,另外50元自己賺,等於是無本生意。目前,業者已成功號召30多位街友準備開賣。

    不過,有部分街友們似乎不太領情。一名街友表示:「我現在缺一隻腳,我可以討錢,我每天討就有money了,我還上什麼班?」另一名街友則說:「利潤不可能這麼好,這可能有問題!」

    要拋頭露面跟路人兜售,還要上課學行銷,對於業者的好意,自由慣了的街友很難理解。至於消費者能不能接受街友賣雜誌,也將成為上市後的最大考驗。(新聞來源:東森新聞記者呂綵芯、于家豪)

    http://www.nownews.com/2010/03/23/327-2583182.htm

    街友賣雜誌做公益 營收將公開 【4/20 16:45】

    〔中央社〕藝人「黑人」陳建州賣T-shirt做公益活動被質疑。對此,讓街友上街賣雜誌做公益的大誌雜誌總編輯李取中今天指出,未來財務營收將透明化,以化解不必要的疑慮。

    4月首賣的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試刊號,是以提供街友賣雜誌賺取生活津貼為創刊理念,每本雜誌售價新台幣100元,其中50元利潤歸販賣的街友,另外50元扣雜誌成本後,將會撥入公益組織,作為幫助弱勢族群之用。

    近日發生陳建州的Love Life賣T-shirt做公益被質疑事件,讓賣商品兼做公益的模式受到外界關注。大誌雜誌台灣創辦人兼總編輯李取中接受中央社記者訪問時表示,雜誌贊助的廠商仍表示支持。

    他說,大誌雜誌未來會定期公開營收內容,將財務透明化。不過,他也坦承,這樣做在業務推廣上肯定會較為辛苦。

    目前大誌雜誌在台北僅有26名街友在各大捷運站販售,許多網友在網路上留言表示買不到。李取中表示,只要是在有街友販售地區,消費者只能和街友購買,其餘地區可在便利商店7-11買到。

    http://iservice.libertytimes.com.tw/liveNews/news.php?no=355789&type=%E7%94%9F%E6%B4%BB

    一句「死了嗎」 夜歸女、遊民打成一團
    【聯合報╱記者范榮達/苗栗縣報導】
    2010.04.19 02:58 am
     

    在苗栗市卡拉OK店工作的古姓女子,昨天凌晨帶著酒意下班,發現徐姓遊民躺在騎樓下,好心地上前察看,還唸說「是不是死掉了」,被徐誤認是詛咒他,對她扮鬼臉、吐口水,而引發一場混戰,互控傷害。

    警方調查,古姓女子(四十五歲)昨天凌晨二時卅分走路要返回住處,途經中正路渣打銀行前,看見徐姓男子(五十五歲)睡在騎樓下,好像沒有任何反應,她好心上前要叫醒他。

    古姓女子上前察看要確認徐姓遊民有沒有呼吸,一邊唸「是不是死掉了」,徐猛然翻身朝古女扮鬼臉,並朝她的臉上吐口水,罵「三字經」,並起身要打對方,古女又氣又惱也出手反擊,雙方發生拉扯爭執。

    警方趕到,通知古女的李姓男友(四十七歲)將她帶回家,古女返家後,認為好心沒好報,愈想愈氣,又回到渣打銀行騎樓,拿垃圾桶丟擲徐姓男子。

    徐姓遊民打電話報案,警方趕到時,原已離開現場的古女難消氣,帶著李姓男友再度來找徐出氣,三人打成一團。徐拿出隨身原子筆戳中李的臉上,李也回擊,兩人滿臉是血,警方第三次趕到處理,但三人打紅眼,根本不聽制止,員警好不容易將三人架開,並送醫治療。

    由於,三人都是傷害罪嫌現行犯,警方昨天下午移送苗栗地檢署,檢察官偵訊後,古女與李姓男友都以一萬元交保;徐姓男子的家人不願意出面,他用提款卡領兩萬元,自辦交保。

    【2010/04/19 聯合報】@ http://udn.com/

    http://udn.com/NEWS/SOCIETY/SOC7/5545588.shtml

    街友賣雜誌 引進英國模式
    【聯合報╱記者李承宇/台北報導】
    2010.03.23 03:13 am
     
    由街友販賣的「The Big Issue」雜誌引入台灣,插畫家幾米義務繪製海報造勢。
    圖/大智文創志業提供
     
     

    如果大陸暴紅的遊民「犀利哥」有機會在地鐵站前,靠賣雜誌賺錢、掙尊嚴,他的故事可能會很不一樣。英國一份只供街友販賣的雜誌「The Big Issue」下月在台創刊。中文版一本一百元,街友賣一本可賺五十元,創刊號一口氣發行十萬本。

    雜誌是美體小舖(BodyShop)創辦人Anita Roddick十九年前創立,希望提供無家可歸和弱勢者機會工作,獲得穩定收入。台灣是The Big Issue全球第九個發行地,引入的大智文創志業總編輯李取中原本是網路人,創立過樂多日誌,他引進這份刊物的目的是想「嘗試一種新的社會企業形態」,結合商業模式照顧弱勢,提供街友工作機會以及尊嚴。

    這份雜誌先讓街友在台北縣市卅個捷運出口推廣販賣,沒有街友販售的外縣市在超商上架義賣。一開始街友可獲十份免費雜誌,賣完後繼續批貨。

    「如果有人要用一百廿元買這本雜誌怎麼辦?」答案是「不能接受」,街友事先須上課,面對這情況時可請路人花兩百元買兩本。因為「賣雜誌不是乞討行為」。同時也會安排志工督導街友販賣情況,看看是否有人喝得醉醺醺,他們很重視街友「態度的養成」。

    這份雜誌在英國相當知名,所以有不少名人、明星接受專訪,台灣版已請設計名人聶永真試作封面,插畫家幾米也協助畫海報。李取中設定台灣版的內容包括全球議題評論、時尚設計、科技,及音樂、電影等文化議題。出版社透露,目前已有台灣明星對雜誌感興趣,願意接受專訪。

    李取中希望以優質的內容維持銷路,目前鎖定的目標讀者是一九七六年後出生的「Y世代」,因為這個族群「勇於追求自我,但也渴望參與社會議題」。

    聯合勸募協會秘書長周文珍指出,全球窮人都在找機會,「脫貧只是結果,真正的機會是找回尊嚴」;社福單位頂多讓他們在貧窮中維持較好的生活,但The Big Issue社會企業的作法能讓他們參與市場機制,靠自己的努力挽回尊嚴。【記者徐文玲/台北報導】美體小舖台灣代理商表示,知道The Big Issue即將進入台灣,雙方也曾接觸過,不過暫無合作計畫,也沒收到英國總公司表示任何看法。 

    【2010/03/23 聯合報】@ http://udn.com/

     http://udn.com/NEWS/NATIONAL/NAT5/5491744.shtml

    北京新浪網 (2010-03-26 16:24)

      相關部門:椅子的形狀是專門設計的,可避免被流浪漢占用 

      昨日,網友在『JUJUBER』發帖抱怨,在成都人民南路沿線公交站台新增的候車椅太窄太滑,『連屁股都放不完』。記者隨後走訪調查了沿線5處公交站台了解到,新增的長椅的確不太受歡迎。負責設計的相關部門稱,這樣的『獨特』形狀是有原因的。 

      網友抱怨:這椅子是溫柔的『酷刑』 

      前日,網友『JUJUBER』對人民南路沿線公交站台椅子設計提出異議:『這個還叫板凳?坐都坐不穩!!!難道我還需要瘦臀?』前兩天,他在人民南路轉車時,看到有椅子,興奮地一屁股坐下,卻被椅子『甩』下來幾次。試了幾次終於弄明白,腳必須要抵著地面才坐得穩。 

      他調侃起來,原來板凳也能減肥了,『就算是小時候的滑梯也可以把我的「籮兜」包完嘛。』他說,如果哪位美女穿著高跟鞋坐著板凳,就簡直是『受刑』。 

      近100名網友紛紛跟帖,網友玲說『屁股大坐不下,屁股小,坐得痛,反正坐不得。』甚至有沒坐過的網友說,『過兩天專門去坐坐。』網友『我愛的panda』說:『這椅子創意不錯,但對想找椅子睡覺的流浪漢就比較殘酷了。』 

      記者調查:10米長椅只坐了2個人 

      雖然等候公交車的乘客很多,但沿線5個站台候車椅的『上座率』都不足20%。在人民南路四段站,10多位等車市民站在站檯上候車。總共10米長左右的不鏽鋼長椅,只坐了2個人。稍微胖一點的,坐著半個屁股都『懸』在椅子外面。 

      記者親身體驗了一回,剛坐上去就慢慢開始往下滑,椅子完全只是一個『支撐點』。市民普遍反映,椅子的斜面太陡,屁股待不住。市民曾先生剛坐一分鐘,就要站起來重坐一次,如果不是因攜帶重物太多,『早就坐不住了,這個椅子不留人。』 

      甘肅遊客蘇雙貴夫婦第一次到成都來,他用手在椅子上比劃,『這個斜面應該取消。』他說,遊玩了半天,就想坐著休息一下,如果椅子再寬點就好了。 

      市民李敏對椅子的舒適度還比較滿意,『但冬天坐起來可能太冷了。』市民張冬芳則一直站著不願坐,她指著椅子上的污垢說,『太髒了,要把褲子弄髒。』新推出的不鏽鋼椅子遠看嶄新明亮,近看卻大部分地方沾滿v苤B水、污垢。 

      建委解釋:舒適的椅子易被人占用 

      成都市建委重大辦相關負責人說,公交站台的候車椅是人民南路配套改造的一部分,椅子的形狀也是專門設計的。『腳踩地就坐得穩,腳一離地就要往下滑』,就是設計時專門賦予這椅子的特點。 

      他說,綜合以往的經驗考慮,公共場所平坦舒適的椅子很容易被流浪人員當成『床』,被這少部分人占用後,不僅影響城市形象,廣大市民也無法使用。平整舒適的椅子不能提高其有效使用率,公交站台的椅子應該只是滿z洶H們的暫時休息,為更多的人所用。 

      針對部分市民說『不鏽鋼椅子太冷』,他說,使用不鏽鋼材料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鏽鋼最耐用,而且很美觀,清潔起來也很方便。

      實習記者劉曉娜劉美玲

      記者程渝攝影報導

     http://magazine.sina.com.tw/article/20100326/2917180.html

    這麼冷,街上那些遊民不知如何忍受?雖然有很多愛心團體不時的伸出援手,難道政府除了將他們『強迫安置』之外沒有表達關心和愛護的折衷方案可作? 

       被愛的感覺 寒冬有感 

     
    三月寒流,少見,躲在家裡還好,穿了一堆厚衣還沒走出去,光是打開門灌進來的那股寒氣,不是風而是冷,都叫人受不了。

    出門又是塞車,最近中山北路六段已經嚴重塞了好幾天,又是挖路。今天忽然看到另一塊告示牌,『美化環境,裝新路燈』不便之處市民見諒。中山北路從天母六段一路到市區二段,去年新架設了很多路燈,有些新路燈就在舊燈旁。所謂『舊』不一定有多舊反正和新的相比是舊的,但是很不幸,新的不一定比舊的好,和政治一樣。美感因人而異,只是沿路會變色的燈柱有點『風化區』的感覺。朋友告訴我這些燈和中國青島以及嘉興的路燈很像,他將特別拍照回來讓我參考。

    網路上有一篇短文『被愛的感覺』,節錄如下:

    一位退休教授,跟老妻過著優游的生活,月前一個晚上,朦朧間他感到床墊濕了,是老妻尿床。他推推她,發覺她已沒有反應。

    料理完老妻的後事,花草贈給鄰居,向人借的書籍郵寄送還,然後,走上律師樓立遺囑,全部準備好了。在月圓的晚上,他亮起微黃的檯燈,寫下最後的話。面前,是一瓶藥丸。瓶子上,他看見老妻微笑。在他打開瓶蓋的時刻,電話響起。他拿起電話筒,傳來女兒的聲音:「爸爸,我好想陪陪你。」他猛然醒覺。

    最有效防止自殺的東西,不是學術修養,不是心理醫生,不是豐厚財富, 原來是一種簡簡單單的被愛感覺 。

    這麼冷,街上那些遊民不知如何忍受?雖然有很多愛心團體不時的伸出援手,難道政府除了將他們『強迫安置』之外沒有表達關心和愛護的折衷方案可作?遊民自由慣了不願被『關進』收容所裡,收容所對他們來說無異於監獄。

    不談貪污,只要省下挖路、裝路燈的錢不要浪費,內政部可以採購百輛大型貨櫃式卡車,定期巡迴於台灣各地遊民集中的處所,卡車上設有衛生設備以及定時定量提供熱水的淋浴設施。發給遊民類似健保卡的認證卡片,遊民可以憑證每個星期使用一次,梳洗完了之後的遊民還可獲得社會局發給的兩三百元零用錢紅包。突然的寒流來襲,這類服務還可以增加頻率。政府無法每天照顧他們,至少一星期一次,給他們一絲溫暖,讓他們感受『被愛的感覺』。

    散發被愛的感覺有很多途徑,這只是舉個例子,這麼做有那麼難嗎?公務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困難的不是經費而是精神。
    公民記者 謝明海 2010/3/11

    http://www.peopo.org/portal.php?op=viewPost&articleId=52275

    TVBS新聞 更新日期:2010/03/09 13:12

    來到這個基隆東岸的B1停車場,刺鼻的尿騷味立刻迎面而來,實在相當噁心,仔細瞧,地上還留有大片的白色乾粉滅火器的痕跡,上頭還有不少腳印,這個停車場的燈光昏暗,因為缺乏強制管理,有不少街友席地為家,引來了國中生聚眾惹事。 

    附近居民說,這個停車場因為被街友佔據,讓一群國中生自以為是正義之士,拿著滅火器朝向正在睡覺的街友狂噴,一群未成年的國中生,不斷笑鬧,追著遊民跑。

    事情發生後,當時在停車場牽車的民眾就在網路上PO文說,這些學生拿著滅火器玩樂的行為實在很不應該,偏差的行為應該及時矯正,還有不少網友回應說,東岸停車場又暗又髒,出事情也是早晚的。

    被噴的街友已經移到別的地方避風頭,但是距離被噴現場不到10公尺的地方,還有街友繼續睡大頭覺,面對猖狂的國中生,街友倒是很看的開,還說如果真的被攻擊了,警察就會出面處理,但是面對一個儼然已經成了治安死角的停車場,如果真鬧出人命,到時警方再處理,恐怕為時已晚。

     http://news.msn.com.tw/news1621419.aspx

    圖片: 中國城市流浪人群年齡比例 (聯合國數據,自由亞洲電台心語製作)

    調查:誰是凍死骨?民工街頭露宿主體【簡體版】 【打印機版】 【字號】大 中 小 【大紀元3月17日訊】

    (自由亞洲電台駐香港特約記者心語採訪報導)中國知名調查記者王克勤發表「中國露宿者」調查報導,揭示了民工是中國露宿者的主要人群。由於報告無法在中國主流媒體上發表,民間壹報網站星期二凌晨首發此調查報導,希望喚起當局及社會的重視。中國知名調查記者王克勤策劃組織的記者團隊,花費幾個月時間,走遍了全國各地,採訪調查了在城市街頭的露宿者,並完成長篇系列報導「寒風中,誰在露宿?誰是凍死骨?」。不過這一系列報導,卻沒有辦法在中國的主流媒體上發表。 民間網站壹報星期一晚間開始在微博客推特頻道上,並在星期二凌晨壹報網站發佈報告,引發了公眾的關注,一度登上中文推特話題排行榜。壹報創辦人翟明磊星期二接受本台採訪時表示,「壹報這樣的公民媒體,讀者量肯定是沒有主流媒體那麼大,但是它有一個職責,就是有一個信息全面展示的功能。如果是主流媒體做不出來的稿子,壹報就會首先考慮做一個判斷。流民或者失業的民工,在沒有辦法找到工作的情況下,為了節省費用,只能睡在露天,這種情況下如果天氣過於寒冷,就會出現凍死,或者因病去世的情況。狀況既然存在,就應該展示出來。」 這一系列的報導揭示了一個人們並不知道的事實,大部份露宿街頭的人並不是乞丐流浪者而是找不到工作的民工與流民,還有多次上訪山窮水盡的訪民。翟明磊說,每天將發佈一篇這個系列報導。第一篇報導「民工丁文樓之死」,調查了一位到南京城尋找工作的普通民工,他當初帶著幾包行李,一張車票,輾轉到達了南京安德門。然而,沒有辦法找到工作,也絲毫沒有得到社會的救助,最後死在安德門地鐵站高架橋4號橋墩下。翟明磊說報告共有四篇,多達兩萬多個字,連續四天刊載。 對於這些現象,也做過類似調查的公民記者老虎廟表示,「他們的救助條例,往往都先設有一個範圍,可能排除很多不屬於救助,然後才救助。似乎是生意人,掐算著兜裡的錢,精心地把人類劃分成為該給還是不給。」 王克勤是中國經濟時報高級記者,近年來以《北京出租車業壟斷黑幕》、《蘭州證券黑市狂洗「股民」》、《公選「劣跡人」引曝黑幕》、《甘肅回收市場黑幕》等一系列新聞調查報告而聞名,先後榮獲2002年度中國傳媒傑出人物,2003年中國十大維權人物等稱號,被譽為「中國揭黑記者第一人」。 壹報的評語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太平盛世,也有凍死骨。更可悲的是在一個現代社會,一個號稱在崛起的大國,竟沒有制度與智慧來解決這個問題。」 北京律師關安平表示,「這個問題已經相當嚴重,這是中國沒有處理好貧富懸殊,以及社會保障制度沒有完全到位。」 幾星期前在中國廣為流傳的「犀利哥」,因為網友自發拍攝並傳播,在事件被廣泛報導後,官方的救助機構趕緊前去表示慰問,而此前官方沒有對這位時常出現在寧波街頭的流浪漢作出任何救助。 (http://www.dajiyuan.com) 美東時間: 2010-03-16 11:45:11 AM 【萬年曆】

    本文網址: http://www.epochtimes.com/b5/10/3/17/n2847469.htm

    加國學生上街流浪 體驗遊民心 學生參與無家可歸計畫活動時,只能鋪紙版、睡睡袋,不僅實際體驗露宿街頭的生活,同時也盼喚起大眾對流浪漢的關注。圖/Steve Bonomo提供 (Your News記者陳文婕台北報導)為喚起大眾關注遊民問題,加拿大19所大學學生日前上街流浪,實際體驗街友生活,募款幫助弱勢團體。  加國每年增加近16萬流浪人口,亞伯達大學學生詹姆士.馬刺巴(James Matsuba)等人5年前發起「5天無家可歸計畫」(5 days for the homeless),盼藉露宿街頭的行動,喚起社會重視遊民問題。  5天活動中,學生須向路人乞討食物和水,募到的款項全數捐給慈善機構。參與活動的布魯克大學學生查理斯.蒙羅(Charles Munro)說,第1天上街就遇到寒流,水泥地很硬,卻只能窩睡袋或用紙箱取暖,難以入眠。  蒙羅也談到,當街友的過程雖有許多挑戰,但也發生不少印象深刻的事,「第3天適逢飲酒節『聖派翠克節』(St. Patrick’s Day),遇到很多喝醉的人,他們都很樂意和我們分享食物。」  布大另一名參與學生史蒂夫.波那莫(Steve Bonomo)則表示,室友甚至在路上裝作不認識他,「我因此更能體會流浪漢是如何被對待。」  5天無家可歸計畫發起至今,已有19所大專院校參與,該計畫執行長伊凡.索爾(Evan Thor)認為,加拿大人雖樂意在國際上提供捐助,卻忽略近在眼前的弱勢族群。「我們希望創造一個富有同理心的社會,不再對流浪漢或窮人視而不見。」  無家可歸活動結束後持續透過網路募款,目前累計金額超過加幣17萬元(約新台幣530萬元)。(Your News是由政大新聞系大學報、中央社、Yahoo!奇摩合作)

    http://www.cna.com.tw/Proj_YourNews/pagedetail.aspx?Category=3&ID=201003260009

    【聯合報╱洪蘭】
    2010.03.26 02:33 am
     

    一個寒流來的晚上,我與同事走出捷運站,在寒風細雨中看到一個腦性麻痺的孩子在賣玉蘭花,我們都覺得不忍心,兩人同時掏錢向他買,看到還剩那麼多花,就決定湊錢把他所有的花買下,使他可以早些回家去休息。同事與我各拿了三串花後,就跟他說剩下的送他,我們用不了這許多。想不到那孩子不肯,費力的追上來,口齒不清的一定要我們拿回家。我們本來想還跟他推,我突然想起父親說過:只有用自己勞力賺來的錢,頭才抬得高,就打開背包把所有的花都放進去。看到他微笑滿意的離去,我們很慚愧自己剛剛不夠敏感,差一點就傷了這個孩子的自尊心。對這個年輕人來說,他是賣花,不是討錢,他是憑他的努力在賺錢,不是要求施捨。

    遊民開拓荒地變農場

    我們常會犯這個錯誤,自以為在做好事,其實在做壞事,因為傷到別人的心。如何行善並不容易,它的原則是「施恩慎勿念,受施慎勿忘」。一般來說,救急容易,救窮難,要幫助別人一定不能傷到他的自尊心,所以若要讓社會邊緣人站起來,一定要讓他們自食其力,才能徹底解決遊民問題。

    台北縣社會局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在八里的仁愛之家規劃了一個社會重建中心,讓遊民把一公頃的荒地開闢成香草休閒農場,種了許多現在流行的薰衣草等香草植物來吸引遊客,所產的香料除了研發入菜,還做成香皂賣給遊客,使一個本來野草叢生的荒地變成風景宜人的休閒公園。周縣長講得好:教他們水電、園藝、汽車、美容比辦流水席、圍爐、發寒衣有意義,因為後者只能解決一時之困,前者才是長久之計。

    受刑人造橋鋪路救災

    講起來,要節省社會成本,我們對受刑人更當如此,一般社會大眾對犯過罪的人有戒心,不敢僱用他們,其實他們在獄中學到很好的手藝,他們要的是一個機會,一個有尊嚴的機會。我曾嘗過受刑人做的麵包,非常的好吃;我也去過好幾個中途學校(以前叫少年感化院),看到裡面的學生很有天分,創作的藝術品非常有水準;最近也在報上看到有受刑人用牙籤製做了一頭老虎,每一根毛都是牙籤做的,長短不一,生動得很,令人嘆為觀止。他們都有良好的天賦能力,只是誤入了歧途,我們若能改變觀念接納他們,他們就會有生機,他們更能藉著工作對社會做出貢獻,增加他們的自尊心。八八水災時,屏東三地門鄉三地國小德文分校對外的臨時道路就是受刑人鋪的,王清峰前部長說:讓受刑人出來造橋鋪路救災,給他們自尊,讓他們覺得自己有用,是感化教育的一部分。相信那些受刑人出獄後,經過那條道路時,會覺得很驕傲,因為那是「我」鋪的。

    一個人只有受到別人的尊重才會自重自愛,自尊是人格最重要的核心,我們教孩子不要為了分數、金錢去出賣人格,我們同時也要教大人尊重別人,保留別人的自尊心。
    (作者為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

    【2010/03/26 聯合報】@ http://udn.com/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4/5498751.shtml

    台版犀利哥 上街賣雜誌 【14:55】

    〔中央社〕中國大陸火紅的「犀利哥」炒熱街友話題。30名台版犀利哥今天也走上台北街頭,從艋舺龍山寺出發,首賣英國大誌雜誌(The BigIssue)中文版創刊號。

    大誌雜誌是由英國的羅迪克(Anita Roddick)女爵與其夫婿在1991年成立,內容以文創、時事與娛樂為主,在英國是以街友為主要販售管道。中文版將採取相同方式,成為國內首本以社會企業模式發行的雜誌。

    明年將滿60歲的街友鮑務成,平常靠打零工維生,寄宿於中途之家,不穩定的生活長達10年。他上午加入兜售雜誌行列表示,賣雜誌維生比起四處打零工,至少能維持身體整潔,賣出1本新台幣100元的雜誌就能賺取50元,收入也比派報等工作略高一些。

    行動不便、去年中風導致失業的街友蔡其昌,一直無法找到新工作謀生。在教會、台北市政府的協助下,他說「終於能靠賣雜誌賺取一些生活費」。

    首批走上街頭賣雜誌的30名犀利哥,多為中高齡、長期失業的街友,在大誌雜誌和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協助下,一起走向街頭,擁抱再次融入社會的機會。

    負責發行中文版的台灣大智文創公司總編輯李取中表示,國內去年度列管的街友數量約3847人,但實際人數可能多上10倍,無家可歸的台灣人遠超過大家的想像。要解決街友的生活問題,最基本的就是提供他們工作機會。

    為保障街頭販售者的銷售利益,李取中表示,在台北縣市只能向街頭販售者購買,台北縣市以外的地區在便利商店販售。為幫助街友謀生,知名繪本作家幾米也首度為雜誌繪製海報,在大誌雜誌創刊號中附贈海報。

    http://iservice.libertytimes.com.tw/liveNews/news.php?no=348598&type=%E7%94%9F%E6%B4%BB

    (中央社)

    Published: 2010-03-22 03:58 PM

    (中央社記者吳協昌台北22日電)創刊近20年的英國大誌雜誌中文版,將於4月1日正式在台發行。大誌雜誌在英國是以街友為主要販售管道,中文版將採取相同方式,成為國內首本以社會企業模式發行的雜誌。 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是由英國的羅迪克(Anita Roddick)女爵與其夫婿在1991年成立,內容以文創、時事與娛樂為主。當初因為羅迪克在美國時,看見有許多街友賣街頭新聞,因此,她才想到可以用相同的方式在英國販售,讓遊民與無家可歸者有工作的機會,能夠賺取穩定的收入。 負責發行中文版的台灣大智文創公司總編輯李取中表示,曾經有不少台灣旅英的學生,也販售過 TBI雜誌。 TBI是以社會企業模式發行的雜誌,最核心的原則在於不損害街友的工作權;雖然一開始經營很辛苦,但經過研究之後,將原本的月刊周期逐漸縮短,才慢慢步上軌道。 李取中說,根據統計, TBI在英國已經幫助超過 1萬名街友,目前已經在澳洲、日本與南非等地販售,成效不錯。 李取中指出, TBI中文版發行初期每本售價新台幣100元,街友每販售1本,可以獲得50元的利潤。以此方式,希望能改善街友的生活,進而讓街友能夠找到穩定的工作過生活。 發行統籌李佩倫則指出,中文版初期將以月刊方式發行,但未來希望能夠逐漸改為雙週刊,增加街友的收入;同時也已經與許多街友團體溝通、訓練,4月1日將正式在台北縣市由街友販售。不過,其他縣市目前則將只在便利商店販售。 大智文創也強調,4月1日正式發行當天,也將號召「一日遊民體驗志工」,在台北縣市29個捷運點協助街友販售與說明;而藝術家幾米也為創刊號義務手繪主題海報插畫,並由設計師王志弘、聶永真等人協助封面試刊設計,一起建立城市與社會弱勢的互動橋梁。 990322

    http://www.etaiwannews.com/etn/news_content.php?id=1208980&lang=tc_news&cate_img=260.jpg&cate_rss=DD,VD

    2010年3月15日星期一

    犀利哥<——>深層次矛盾

    《秒殺宇內究極華麗第一極品路人帥哥!帥到刺瞎你的狗眼!》

    20100304image8417

    很可能,犀利哥深層次矛盾都是近期最火爆的搜尋關鍵字。

    老清將這兩條既新又潮的詞彙拉在一起,自言自語一番啦!

    歐洲很早的犬儒學派創始人第歐根尼(不知該不該用國內的譯法)有個故事,是:

    第歐根尼像乞丐一樣躺在木桶里曬太陽,亞歷山大大帝走過來,允諾給他人世間的任何東西。
    第歐根尼卻說:走開,別擋着我的陽光!

    道家第二個老祖宗莊子(得罪了)也有一個故事,是:

    楚威王派兩個高官去請莊子幫他管理國家,莊子說,聽說楚國有一神龜,被人供奉。請問這隻龜是希望死後被人供奉,還是喜歡活著在泥水中爬呢?

    這兩則寓言都在暗示,不要小看乞丐(特別是哲學家扮演的乞丐),因為生活粗鄙的人也擁有高貴的靈魂。

    “犀利哥”不是莊子,也不是第歐根尼,可他的名聲紅透網絡,被當做“偶像”追蹤追逐追拍追捧……這顯示出一種甚麼樣的“深層次矛盾”?20100304image8422

    老清不能像轉載圖片上的兩位“仁哥”,自知自己在“犀利哥”身邊伸不出兩隻手指,更不會露出笑容,“深層次矛盾”啊!

    “犀利哥”名揚天下,“犀利哥”照片被PS,被惡搞,視頻被不停地轉載,或配歌、配詩,或配詞、配曲……總之內容鋪天蓋地。

    老清想,處在那種生存處境的人應該很多,但過路人都佯裝不知。有些只是默默旁觀著,有些心酸而寂寞地圍觀着。看似在圍觀一個乞丐,其實人們有沒有圍觀一下自己悲涼的內心?

    有誰願意獻身,願意為一個乞丐唱出自己的贊美之歌?有誰願意揭示其中的“深層次矛盾”。

    當人們無法直接評述時代與人性的“深層次矛盾”時,只有通過這種貌似荒誕的網絡行為,來表達自己的心聲。這一片網絡火爆的荒誕洪流裏,有對時尚潮流的嘲諷,有對名人文化的不屑,也有對生存空間的控訴,但有沒有對“深層次矛盾”的探究?

    在初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老清怎會沒有心靈共鳴? 這是一種貌似荒誕的抗議,是直指社會的真實。國內網民對社會真相的認知,他們對社會公平的尊重,在那看似戲謔的PS圖片中(使用Photoshop移花接木),隱藏了“深層次”的無奈與絕望,含寓著對“深層次”社會矛盾的控訴與哭泣。

    極高的智慧,奇特的儀式,是不是又在“嬉皮士”或“波波士”?
    這些“後現代”潮流傾向于把“自由精神”,隱喻投射到“不乞討的乞丐”(或流浪漢)身上。
    他們用慵懶、寡言、隨性,顯示出對欲望的不屑和超然的態度。
    他們不會用過於明顯的表情和言語,形成了大塊“意義的留白”,可以為闡釋之筆的大肆塗抹提供了機會。

    或許老清就是這類人,沒有解決“深層次矛盾”的能力,只能用“逍遙”來解決自己內心的“深層次矛盾”吧!

    張貼者: 清 位於 上午6:48

    2010/01/25 遊民行動聯盟

    10天5600萬的遮羞費

    日前,勞委會宣佈實施「年關臨工專案」,補助7000名中高齡長期失業者,於農曆年前打臨工10天,日薪800,賺取8000元,以度年關。然而,這看似惠及中高齡長期失業者,實則僧多粥少,並設門檻,讓多數中高齡長期失業者僅能望梅止渴;即使有7000名中高齡長期失業者雀屏中選,幸運上工,但仍有如吃糖果般,僅嚐甜頭10天,過完年仍舊失業,仍無助解決長期失業問題。對此,遊民行動聯盟,於1月25日上午10時,至行政院勞委會,表達長期工作不穩定者的心聲,呼籲中央政府正視長期從事低薪工作,就業不穩定之社會經濟弱勢者,低薪資導致的勞碌終日不得溫飽的艱苦,以及工作不穩定導致無法安居,時常淪落街頭的現實問題。並籲請中央政府以負責的態度安排預算,提出可切實解決失業問題的政策前瞻,與讓廣大勞動人民可負擔的價廉質安的社會住宅,而不是炒短線、狂燒錢的糖衣。
    政策設下門檻,自相矛盾
    勞委會宣佈實施「年關臨工專案」,協助中高齡長期失業者農曆年前打工賺錢度年關。阿張,今年64歲,曾多次至就服站找工作,但因年齡關係,總是敗興而歸,無法找到穩定工作。當阿張與其他失業者一樣,憂愁沒有工作與收入,難度年關,在報紙看見勞委會推出的「年關臨工專工」,難掩興奮。登記首日,就至就服站報到,但卻仍敗興而歸。阿張表示,「登記的第一天,早上九點,我就到就服站,要登記臨工專案。工作人員查了我的資料,他跟我說,資格不符。他說,規定需要3年內投勞保6個月以上,但是我沒有,不符合規定,不能登記」,阿張說,「這個專案不是希望能幫助中高齡失業者,幫助社會的邊緣人?如今,我們也想有個工作,賺一點生活費,卻因為沒有勞保,連登記都沒辦法。我都是做零星的臨時工,賺多賺少不一定,能夠有微薄的生活費,就算不錯了。做臨時工哪有辦法投勞保?」。

    阿余,也面臨同樣問題,他說,「我在報紙上看到這個新聞,很高興,自己能有工作做,特地把報紙留下來。如今,知道有勞保規定,不符合資格,又是空歡喜一場」。

    根據勞委會對於長期失業者的認定:退保當日前3年內,保險年資合計滿6個月以上,並連續失業達1年以上。亦即,長期失業者必需符合:1.連續失業達1年以上;2、退保前3年內,勞保年資滿6個月以上之2要件,才被認定為是「長期失業者」。而根據報載,主計處統計台灣長期失業者為11萬4千人。對此,遊民行動聯盟表示,「若以勞委會對於長期失業者的認定,做為估算標準,台灣11萬4千人長期失業者,明顯是低估的,隱藏了一群長期處在失業與未充分就業,無法找到穩定工作,從事不具勞保的臨時工作度日之勞動人口。在勞委會對於長期失業者的認定下,使其即使身陷長期失業的經濟困境,同樣需要「年關臨工專案」以度年關,卻因勞委會的門檻限制被排除於外,讓多數中高年齡長期失業者僅能望梅止渴」。遊民行動聯盟呼籲,「請中央政府重新思考認定標準的盲點,莫讓同樣身陷經濟困境之長期失業者,受到一國兩制的待遇」。
    10天5600萬的遮羞費
    這項目的在帶來”溫暖”的「年關臨工專案」,卻非如陽光般普照大地,而是在政策算計下,以最少成本(施小惠1人8000元),針對”看似最可憐”的失業者人群,刻意檢選過年時節發放政策紅包,以營造政府照顧艱苦人的形象。

    首先,根據行政院主計處統計,98年失業人數為63萬9千人,若加計隱藏性失業人口,將超過80萬人。這些失業者每天日子都很難過,決不是只有過年需要特別照顧。這項政策的根本目的在於營造平順的新年,以5600萬讓政府購買10日保險,避免失業者燒炭貧困的形象壞了歡欣的過年興致。其次,為了以最低成本,達到最好的公關效果,政府在廣大失業人群中,刻意製造差別,以選出”最可憐”的失業者做為政策對象。所以從80萬失業人口中,政府選擇11萬4千人的長期失業者(人數明顯低估,因有勞保門檻)。再從11萬4千人,縮小到中高齡的長期失業者3萬人。失業者的日子都很艱辛,刻意在失業者中進行分類比較,某些”更值得同情”,某些”不值得同情”是殘酷的。這樣的政策只會讓貧困者彼此競爭,誤導社會大眾對失業問題的認識,更反映了台灣政府施政格局的狹隘。 第三,為了進一步降低公關費用,政府甚至在3萬名中高齡長期失業者中,進一步縮小名額到7000名,也就是1/4不到的比例。

    「年關臨工專案」10天花費5600萬,僅協助1%的失業者有10天打工機會,10天結束,5600萬花費殆盡,7000名中高齡長期失業者並不因此解決失業問題,反而,有如坐自由落體一樣,再度返回失業行列,經濟同樣困頓。

    遊民行動聯盟表示,從80萬的失業人口,到最後政策紅包發放的7000人,這中間的政策算計很精巧,做為公關費用很划算,但是剩下的79萬3000人呢?做為一個政策該有的格局呢? 我們看不見具有前瞻性與效果的失業政策,而是一個支離破碎的政策。在年關前夕,以照顧中高齡長期失業者為名,花費5600萬公帑,換得一塊遮羞布,遮掩80萬龐大失業人口所面臨的嚴峻失業問題。
    工作不穩定嗎? 每人都是遊民的高風險群
    現代社會,人人自危被裁員、失業,「有個穩定頭路」是每個人的想望。60歲的阿玉,以騎樓為家,現以撿拾廢紙箱、保特瓶,為主要生活收入,「希望能夠有工作,這樣就可以有錢,可以住房子,不用再睡街上」,是阿玉每天的祈求。
    阿余,44歲,現露宿街頭,居無定所,阿余表示,「去年3月,繳不起房租,被房東趕出來,開始睡街頭。以前,做工地、保全,有固定收入,都租房子,但最後一個保全工作,碰到公司沒有標到案子,被裁員,後來,再找工作都不容易」。同樣的,今年54歲的阿貝,曾在中部地區擔任10幾年的車床工,7年前,也遇到工廠倒閉,失業,積蓄用盡後,開始過著露宿車站的日子。
    「給失業遊民一個工作機會,好讓他們脫離街頭」,是社會賦予的期待。然而,遊民行動聯盟表示,當前強調勞動彈性化的非典型雇用工作型態下,薪資低、就業不穩定、未具基本勞動保障的勞動條件,使得遊民即使工作,也難脫街頭;同時,值得注意的是,在非典型雇用型態的就業趨勢下,使得更多勞動者,成為遊民的高風險群。遊民行動聯盟進一步指出,現在遊民組成,非以傳統老弱殘疾者為主,而是受制於台灣1980年代後經濟結構轉型與現今非典型雇用工作影響下,勞動者因工作不穩定、失業,薪資無法負擔生活花費,租不起房子,迫使露宿街頭。遊民,並非不工作的一群人,也不是固定身份,而是在勞動市場彈性化下,遊民也處於彈性流動狀態。因應勞動力市場供求狀態,在勞動力後備軍儲存水塘間流進流出,處於失業、未充分就業,及就業的狀態。使得遊民的居住型態,也隨著在勞動位置與收入,起起落落,徘徊在租屋、借宿朋友家、露宿街頭或收容機構等狀態。
    阿嘉,今年36歲,現露宿車站,他說,「很多年前,就開始在外流浪。斷斷續續的,有較固定的工作,收入比較穩定,就會租屋,沒有工作了,就再出來街頭,但在街頭,也不是都沒有工作,工作不固定,以舉牌、出陣頭比較多」。
    遊民,是社會底層勞動者,往往從事低薪、工時長、工作不穩定、缺乏基本勞動保障的底層工作,如清潔工、廚房雜工、工地粗工、派報舉牌、陣頭等,在收入低,物價高,房價高的狀態下,加上年齡的增長,健康體力的衰退,使得脫離流浪生活,漸漸成為遙不可及。
    遊民行動聯盟訴求:
    面對非典型雇用型態,勞動條件惡化,失業加劇,就業不穩定,薪資低,高物價與高房價,使勞動者成為遊民的高風險群。遊民行動聯盟呼籲中央政府,提出長遠的政策,而不是無助解決問題的炒短線措施。
    遊民行動聯盟呼籲中央政府:
    1. 保障臨時工權益
    2. 反對低薪資 要穩定就業
    3. 興建社會住宅
    4. 重新檢討失業人口的計算標準,廢除門檻限制

    新聞聯絡人:遊民行動聯盟 召集人 郭盈靖 0937-205826;http://www.coolloud.org.tw/node/50163

    【記者林秀美/高雄報導】
     最近各大醫院發現流浪漢大剌剌地進出醫院睡覺、洗澡,以醫院為家,甚至偷竊病患及家屬財物,讓醫院及病家困擾不已,紛紛採取管制措施。「非本加護病房家屬嚴禁進入」、「留宿家屬,請配戴留宿證」高雄醫學大學附設醫院最近在加護病房家屬休息室,張貼公告,並上鎖管控,家屬憑留宿證才能入內休息。高醫的加護病房家屬休息室,只有幾排座椅及幾張陪病床,但因隱密性高,且洗手間還附設淋浴間,成為遊民流連的場所。「晚上看到穿著邋遢,發出異味的人,就躺在旁邊,讓人很害怕」,一名中風患者的家屬抱怨。過去遊民多趁入夜後悄悄入內,找個隱密的角落睡覺,但現在大白天就來洗澡、洗衣服。前不久還有十多名年輕遊民,成群結隊,從急診室闖到公關室,女員工嚇到奪門求救,其他辦公室的女員工也怕到鎖門辦公。高雄榮總地下室門診區,一到晚上,亦淪為遊民的安樂窩,醫院擔心發生意外,拉下鐵門,讓遊民不得其門而入。但遊民就轉移陣地,走道或加護病房家屬休息區,只要有長排座椅,就不難發現遊民的身影,讓醫院防不勝防。高雄市立小港醫院各樓層的「陽光室」,也因環境舒適,成為遊民借宿的場所。醫院最近更換座椅時,乾脆全改為有手把的座椅,讓遊民無法平躺睡覺。高醫醫務秘書陳榮祥表示,醫院是公共場所,全天候開放,無法過濾進出人員,只能加強巡邏,並對病房、家屬休息區等部分區域進行設限管控,希望有關單位重視遊民騷擾醫院的問題,讓病人有個安全的就醫空間。

    【2009-11-12/聯合報/B1版/大高雄.運動】

    【記者袁志豪/台北報導】
    台北縣光復國中3名國中生,日前騎自行車經過台北市河濱公園時,竟假冒警察要臨檢遊民,雙方發生口角;昨天他們帶著球棒、鐵棍,返回將吳姓遊民打到生命垂危。

    警方將11名少年與3名成年人一併依殺人未遂罪嫌移送板橋地方法院少年法庭與板橋地檢署。

    本月9日晚間,光復國中鄭姓、林姓(皆15歲)與黃姓(14歲)國中生與其他少年,騎自行車經過龍山河濱公園,見到遊民睡在路旁,竟上前假冒警察,表示要臨檢看證件,並用手電筒照射遊民。

    當時張姓(37歲)與吳姓遊民(59歲)要他們不要胡鬧,雙方發生口角。昨天凌晨,陳姓少年提議眾人去找遊民算帳,且人越多越好,因此包括11名少年與3名成年人一起騎自行車前往河濱公園。

    雙方見面後,再起口角,鄭姓、林姓國中生與陳姓、林姓少年(皆16歲)拿出木棍與鐵棒,將張姓與吳姓遊民圍在中間痛毆,其他人則在旁叫好助陣;張被打到頭部撕裂傷、多處外傷,吳則被打到頭部重傷、顱內出血,有生命危險。北市警萬華分局據報,出動警網,將14人全部攔截圍捕到案。

    【2009-11-11/聯合報/B1版/北縣基隆.運動】

    【記者楊濡嘉/高雄報導】
    高雄市議員王齡嬌的服務處,最近一年多每周六都會出現近百遊民前去排隊領便當,原來王齡嬌結合許多具愛心義工,每星期固定時間為遊民現做便當。

    在議會問政犀利的王齡嬌說,很長一段時間她不認為應幫助遊民,「他們有的人可以工作卻不工作」,她和許多民眾一樣,對遊民有刻板印象。

    但多接觸輔導遊民的團體,也直接與遊民對話之後,她發現遊民心理多有障礙,才自我放逐。她舉例說,有位碩士學歷的遊民,因無法承受家中突然失火而失去一切,不再回「家」,寧願在外面遊蕩。

    王齡嬌表示,領悟輔導遊民原來不是那麼容易之後,她轉而和義工利用服務處空間,購買大廚具,開始輪流掌廚做便當送遊民。每星期六固定做100個便當,近午的11時30分發放,許多遊民上午9時許就去排隊等候。

    王齡嬌說,她和愛心人士輪流出錢,每次將近四千元,其實不算多,很多人出去應酬時花的不只這些數目。為了做便當送遊民,每周六她減少跑攤,雖有基層選民抱怨,王齡嬌也不緊張,認為多做些愛心工作也很重要

    高雄市議員王齡嬌的服務處,最近一年多每周六都會出現近百遊民前去排隊領便當,原來王齡嬌結合許多具愛心義工,每星期固定時間為遊民現做便當。

    在議會問政犀利的王齡嬌說,很長一段時間她不認為應幫助遊民,「他們有的人可以工作卻不工作」,她和許多民眾一樣,對遊民有刻板印象。

    但多接觸輔導遊民的團體,也直接與遊民對話之後,她發現遊民心理多有障礙,才自我放逐。她舉例說,有位碩士學歷的遊民,因無法承受家中突然失火而失去一切,不再回「家」,寧願在外面遊蕩。

    王齡嬌表示,領悟輔導遊民原來不是那麼容易之後,她轉而和義工利用服務處空間,購買大廚具,開始輪流掌廚做便當送遊民。每星期六固定做100個便當,近午的11時30分發放,許多遊民上午9時許就去排隊等候。

    王齡嬌說,她和愛心人士輪流出錢,每次將近四千元,其實不算多,很多人出去應酬時花的不只這些數目。為了做便當送遊民,每周六她減少跑攤,雖有基層選民抱怨,王齡嬌也不緊張,認為多做些愛心工作也很重要。

    【2009-10-19/聯合報/B2版/大高雄綜合新聞】

    【本報訊】
    【記者何祥裕/板橋報導】三重市27歲男子周逸軒,上月20日在三重環河北路疏洪提防,見林姓遊民獨自坐著休息,藉故和他搭訕聊天,見林右腳受傷無法跑步後,勒住他脖子並毆打強盜,林拿不出錢來,周即自行翻找他的口袋,搶走身分證和健保卡後離去;板橋地檢署檢察官認為他惡性重大,依強盜罪嫌起訴並具體求刑7年。【2009-10-04/聯合報/B1版/北縣基隆.運動】
    【馬志政/社工員(台中市 )】
     

    大家都知道,火車站是遊民仰賴生存的地方,不論睡覺、吃飯及洗澡都在火車站,在這裡遊民可以遇到街友,彼此互相幫忙,可說火車站是最溫暖的窩。

    這次政府修改鐵路法增訂「流浪漢條款」,主要防止火車站區域有遊民任意棲睡、妨礙旅客交通所修訂的。此修訂確能維護民眾權益,維護火車站服務品質,立意良好,但就本人從事遊民服務工作近三年的時間來看,此法宣示意義大於實質效果,主要問題在遊民長時間處於社會邊緣,以及個人內外在資源相對缺乏,方才流落街頭,如果遭罰,有能力繳交嗎?即使依法懲處,遊民族群依然會出現於火車站周圍,也依舊在公共空間中四處流竄、棲息。

    遊民問題應該從根本解決,也就是政府訂定明確詳細的輔導政策及法令,例如,開創積極性的就業輔導、訓練,讓遊民也能成為社會生產者,而不是依賴或破壞者,另外,提供健全的安置照顧措施,並提供積極性的生活管理及心理輔導,方能使遊民人數減少,也減少社會問題發生,更使火車站成為高品質的交通設施。

    很希望大家用公平、包容的態度看待他們,一起幫助他們重新站起來,我相信這群街上的朋友,一定會好好的生存下去並努力站起來。

    【2009-10-03/聯合報/A19版/民意論壇】

    【記者王宏舜、陳俍任/台北報導】
    鐵路法修法「流浪漢條款」引人注意;不過遊民、警方和台鐵都覺得修法不切實際,認為「進月台要花錢買月台票」,本來就沒有遊民會佔用大廳、月台上的椅子睡覺。

    台北火車站內外經常有遊民聚集喝酒或睡覺,造成環境髒亂,影響台北門戶觀瞻。遊民「阿成」表示,車站夏天有冷氣,冬天可避寒,又有廁所,「環境很好」;對於政府要對睡月台的人開罰,他嗤笑「誰會花錢去月台睡?又吵。」大廳座椅很少,沒有人會去佔。

    鐵警局台北分駐所表示,目前約列管兩百名在車站活動的遊民,散布在車站四周,地下停車場,就是沒有遊民買月台票進月台睡,也沒有佔大廳座椅,修法處罰效用不大。警方質疑,若真的開罰遊民,他們有錢繳罰款嗎?

    台鐵副局長張應輝指過去取締車站內流浪漢,警方大多以違警罰法或社會秩序維護法,感覺像「殺雞用牛刀」,不太妥適,現在納入鐵路法中,鐵警局或台鐵執法會更有正當性。

    不過台鐵也承認,流浪漢條款也只是「真的要用時才拿出來」,白天若有人待在站內也不能驅離,晚上十二時半清場後,流浪漢會流竄到地下停車場,真要對遊民開罰,恐怕也很難,流浪漢是「全世界車站的常態文化」,不是一套法規,就可以解決的。

    【2009-10-02/聯合報/A2版/焦點】

    2009/10/14 – [ 中國時報/文化新聞/A8版]
     
     
    不再害羞 街友拍出自信人生
     
    【吳垠慧、朱芳瑤/台北報導】  

    一般人看街友,多認為他們是占據公園椅子的遊手好閒之人,避之為恐不及。去年基督教救世軍成立「紀錄人生攝影班」,由街友自己「掌鏡」,反映他們的生活故事。「紀錄人生攝影班」目前在蔣渭水紀念公園舉辦成果發表「街頭巷尾攝影展」,呈現八位街友攝影家的作品,而多數成員在此之前甚至不曾拿過相機,使用的相機也是向外界募集所得。

      統籌這項遊民攝影家創作展、發起「漂泊新聞網」的六年級女生郭盈靖,爭的是遊民的弱勢傳播權,要打破大眾對遊民的負面印象。郭盈靖目前在財團法人基督教救世軍擔任社工,與朋友一同策畫遊民攝影家創作展,今年邁入第二屆。

      郭盈靖說,民眾對遊民的印象不外乎可憐、恐怖、懶惰、髒亂、「失敗的人」。她認識的多數遊民都在打零工、找工作,為生存而奮鬥,遊民之所以成為遊民,不全是個人因素,有些人因工廠關門而失業,有人則因職業災害無法工作。

      攝影家謝三泰去年起擔任「紀錄人生攝影班」指導老師。他說,街友每天早上都會先去派遣公司外頭,等候安排打零工,例如去廟會掌大旗、路口發傳單,「如果今天沒工作,就拿相機到外頭拍照。」

      入門課程是拍攝大自然的花草,今年謝三泰將主題帶到難度較高的人像攝影。「人像攝影原本就不容易,對街友來說更是如此。」謝三泰表示,害羞和缺乏自信,都是街友不敢與人接觸的原因,「為了拍人像,迫使他們跟人接觸,慢慢的,我看到他們的眼神在改變,因為有了自信。」

      這群街友攝影家,最年長的是八十二歲的「聰伯」,展出的是他在基隆八斗子拍攝的海灘風景。「聰伯」很有經驗地解釋,「第一要領是光線,不能對著太陽拍,臉會黑黑的,人像很難拍,自然比較好,站好再拍看起來比較死板。」

      因為參加攝影班,有位街友給自己取了「追影」這個名字。六十四歲的「追影」說,這次展出最滿意的一張照片,是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老伯伯,手裡拿著菸、雙眼微瞇地望著前方,像在回憶往事似的,「來公園坐的人,多少會想起往事,這個人我跟他『抬槓』過。」

      「追影」說,有次他跟同伴去某慈善單位外頭排隊等領便當,路人看待他們「好像我們是怪物。」不久出現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對他們展現輕鬆的笑容,「當時很遺憾自己沒帶相機,錯失這個拍照的好機會,不知是哪家父母教養出這樣純真有包容心的女孩?」

      蔣渭水紀念公園是這群街友最常聚集的地方,因而選擇在此辦首展,參展作品拼組成幾幅大照片輸出懸掛廣場。展覽將在廿二日移師北市身心障礙福利會館展示。

    47+1個便當

    來源:網路流傳那年秋末,我在龍泉海陸中心受訓後,留在原中心部隊當營文書,開始我一年多的軍旅生涯。

    我總是放假時,坐屏東客運先到火車站,然後再轉搭火車回高雄。屏東火車站旅客平時並不怎麼多人,所以相對的火車班次也少,想搭一班得等個老半天。

    在等車的同時,我也慢慢地觀察車站內外的世界,打發時間也好。於是我看到屏東豐盛的陽光和—胖阿吉。

    胖阿吉是個弱智的胖胖,他的臉又髒又黑,他的身體雖然粗壯卻傷痕累累,惡臭襲人。旅客都會掩鼻逃開,我呼吸系統正常,當然更不會自恃愛心過人–我也會慢慢走開。大概是本來就喜歡熊(胖子),當我習慣了氣味之後,我開始好好打量胖阿吉。

    阿吉大概 27~30 歲左右(那年我21歲),身高大概165~170左右,體重應該有90以上,在層層的污穢之下,其實胖阿吉有一個英俊的圓臉,雖然雙眼無神,但是粗壯結實的身材倒也精神奕奕。

    阿吉身世來由不可考,我問了站內的鐵路局員工及計程車司機,幾乎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

    隨著一次次的放假搭車,阿吉的影像身軀越來越熟稔似乎他身上的臭,也不是那麼刺鼻了。某個下午的週末,我轉車轉的遲了,錯過了該搭上班次,只好先坐在候車區無聊的發呆著,車站內人不多,胖阿吉走了進來。

    也許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原本都會趕他的站務人員也放任著他。

    阿吉開始翻著垃圾桶裡的東西。沒吸啜乾的柳橙,有渣屑的牛肉乾空袋,便當盒都成了胖阿吉口中的美食。阿吉不在意我沒禮貌的盯著他看,倒是我也跟著餓了起來,我往站外的自助餐店走去,去包我意外的晚餐。

    在夾菜的同時,突然阿吉英俊的髒圓臉不斷的浮現在飄起的熱菜蒸氣中。走出自助餐店時,我提著的是兩個便當,兩瓶養樂多。阿吉還在翻垃圾桶,我走進並蹲在他身邊,把便當遞給他,他疑惑的看著我,並努力想要辨識我眼中的意圖,遲遲沒有伸手。

    突然「阿吉仔!拿去吃沒關係啦!人家要給你的啦」遠處的剪票歐吉桑啦喊著,胖阿吉才訕訕的接了過去。

    大概是很久不曾吃過熱食(說美食好像也不算,只不過一大塊排骨肉而已)阿吉吃的又慢又小心翼翼,我打開我自己的便當,隔著不遠跟他對食著。

    吃完,阿吉抬頭對我憨笑著,我也帶著愉快心情坐上回高雄的火車。

    從此,只要我放假回家,我總是刻意坐那班火車,買兩個便當,等著阿吉,等到吃第五個便當,阿吉已經會在我還在不遠處就沙啞著喊著:「–阿–兵–哥」以及那個憨厚痴傻的笑容。

    有時站內旅客會莫名其妙看著我們兩個吃著便當,那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就不管他們的異樣眼光,和阿吉享受著我們一星期一次的週末晚餐。

    我不知對阿吉而言這是否是快樂的事,但我很快樂,每次,我總會在日記簿中劃下一個便當的icon。

    等到第47個便當,我的軍旅生涯也結束,人的生命旅程會有很多過客,阿吉對我而言只是一個痴傻弱智的遊民,既然當初是意外的結識,也就不必刻意的告別吧,我沒在見過胖阿吉就回了高雄。

    10年—整整10 年,當我在回到屏東已經是10年後,這10年間,我在高雄,竟一次也沒到過屏東。這10年對我而言其實不長也不算短,但我也的確是老了,累了,從一個渾沌少年到一個困惑的前中年期,我何嘗不是歷經歲月?

    直到我因公務來到屏東,我不經意地尋找著胖阿吉的身影。

    阿吉–阿吉–阿吉–阿吉–阿吉………終於我在頻覆擦肩交錯的人影縫隙中,天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的的確確是胖阿吉,只是他像是被鬼掘了肉,整整瘦了一大圈。顴骨高高聳起,雙頰深深削入,一道張牙舞爪的縫痕從髮裡切到眉心,手不靈活,腿瘸了…

    眼睛更恍惚無神,更老了,更憔悴了…..瘦弱的身軀在風中擺盪。

    我幾乎當場就要哭了出來,我快速轉過身想要逃開,這不是我的胖阿吉~~~~~~~~

    是嗎?我要逃開嗎?只因為他不是熊(胖子)?變成醜敗的模樣。

    我就要否認當初共食的情緣?那47個便當的快樂算什麼?是便宜的意淫?還是根本一時興起的偽善?我在人來人往的車站內,羞愧的快要抬不起頭來。
    看著老阿吉,我茫然地走出車站,走向三商巧福,包了兩個便當。

    當我把便當再度於10年後遞給阿吉,他看著我,用沒有門牙的笑容欣喜著,等到那個沙啞粗糙的聲音喊著:—-阿—兵—-哥—-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他還認得我…………

    我在回程的自強號上,終於崩潰的哭了個夠。

    阿吉!!希望你多桀的人生從此平安順利。

    也祝你身體健康,快樂!

    希望跟你的便當情緣能持續到更多更久…………

    後 記:

    阿吉已經死亡,這是 1999年12月份的事。

    後來附近的計程車司機告訴我一件殘酷的事:『阿吉當年車禍住院時,不知被誰偷偷載出院後又被丟回醫院;醫院檢查他的身體,發現阿吉被"偷"了一顆腎臟。』

    在路上的失智遊民的死活,人權,變成我對人性全然的的反感與失望!

    http://www.bliayad.org/articles/pages/0330.htm

    美國頭很大
    無家學童暴增近倍
    【編譯范振光/綜合報導】
    美國失業率居高不下,法拍屋數量也大增,許多學童因家長失業、住家被查封,住進收容中心甚至居無定所,新學期開始,已經財務吃緊的學區為照顧這種學生而更頭大。

    全國無家可歸青少年教育協會(NAEHCY)政策主任芭芭拉‧杜菲表示,因為剛開學,目前尚無全美統計數據,但過去兩年,許多學區的無家學童人數暴增75%到100%。杜菲說,2006-07學年,美國共有67萬9000名學童無家可歸,今年春季已超過100萬人。初步資料顯示,本學年無家學童會增加。以聖安東尼為例,開學兩周已有1000名學童列入無家輔導名單,比去年同期增加一倍。

    美國聯邦政府規定,每個學區2001年起必須指派負責照顧無家學童的專員;所謂「無家」定義很廣,包括和親友同住、住在汽車旅館、汽車露營區或睡車上,以及住在遊民收容中心、露宿街頭。

    根據規定,無家學童雖然住址改變,仍有權留在原學區,因此學區必須解決其交通問題。對於幅員廣大的學區,安排無家學童的交通工具所費不貲。學區抱怨,保障無家學童就學權利的構想很好,但國會不撥錢,州政府和地方政府負擔加重。

    維吉尼亞州費爾法克斯2007年6月有1100個無家學童,今年春季增至1800人,由三位社工幫忙解決就學問題。還好,當地獲得振興方案臨時經費,可以聘請一位交通專員,負責調用公車甚至叫計程車接送無家學童。

    【2009-09-07/聯合晚報/A6版/國際焦點】

    公園、火車站 街友愈來愈多
    公廁當盥洗室 胸罩內褲到處晾
    【記者謝龍田/高雄報導】
    景氣差,高雄市的街友愈來愈多;部分街友在公園等處「占地為王」,不但吃喝拉撒睡,還把公共場所當成曬衣場,市容大打折扣。高雄市中央公園改建後景致不俗,加上有高雄捷運站「加持」,觀光、休憩民眾多;卻也因廁所設備完善、桌椅等休閒設施佳、樹下好乘涼,引來街友「長住」。

    街友較喜歡住的區域靠近廁所,方便盥洗、如廁及洗衣服。洗好的衣服就近晾在樹枝、椅子上,有的嫌太陽不夠大,把胸罩、內褲等也拿到一旁的公有停車場阻車墩曬個夠。鬧區公有停車場淪為曬衣場,過往民眾猛搖頭。

    忠孝路、十全路、同盟路、新光碼頭等處的公園及高雄火車站也有類似情形,街友長期將公園、車站公廁當盥洗室,影響民眾使用。

    高雄市警方、鐵路局警察常會勸導街友回家,或到遊民收容所棲身。但警察走了,街友又回來了,勸不勝勸。景氣持續低迷,街友有增加趨勢,當街曬衣服等「風光」也愈來愈多。

    高雄火車站站長吳良軍說,站方每天在站內街友容易逗留的地方巡看、勸導,盡量避免街友躺在椅子、樓梯間睡覺,影響觀瞻,但還是無法完全杜絕。至於火車站旁及毗鄰捷運站一帶,只能請警方協助處理。警方天天巡,街友還是愈來愈多。

    【2009-09-21/聯合報/B1版/大高雄.運動】

    綠川里遊民 隨地便溺
    凌晨傍晚最誇張 同心橋旁躺滿 員警趕了又來 居民無奈
    【記者李曜丞、喻文玟/台中報導】
    台中市戴姓市民向本報投訴,家住綠川里,近年來,綠川經整治後,景觀變很美,但沿岸人行道、兩側店家走廊,躺滿遊民,綠川里幾乎成了遊民里。

    社會處社會救助科說,「綠川里變成遊民里」的問題接獲許多市民陳請,站在社會救助的立場,目前沒有罰則,僅能積極勸導,基於保障人權,無法強迫他們不能再回到原地,社工員處理也很棘手。

    戴姓市民說,每天凌晨五點半,在舊市區綠川兩岸,從民權路沿著綠川、沿著綠川東/西街往北走,過了民族路、再走過了中山路,在岸邊人行道上、長形花臺上、在空屋走廊地板上,隨處可發現一排一排露宿街頭的遊民。

    在下午的時段,大約2、3點直到傍晚,在綠川同心橋旁 (台中電子街綠川西街入口前),河邊的人行道上,總是長年聚集著一群懶散遊蕩的遊民,或坐或躺、或聊天、或休息、或聚集喧嘩、或躺在人行道上。

    戴姓民眾說,這是一個非常突兀的都市景觀,也是一個令人非常困惑的社會現象。台中市遊民里是否會繼續存在著?

    社會救助科指出,有民眾拍到或目擊遊民裸露在綠川沿岸洗澡,甚至隨地大小便,就能依照社會秩序維護法取締;社工員目前和台中市一分局合作,已經取締不少遊民,但他們多半付不出罰金,就會被強制拘役。

    社會救助科說,曾有遊民不願接受社工員輔導,派出所員警以比較強制的方法驅離,但是等到社工員、警員離開,遊民又回到原來據點,大家都很無奈 

    【2009-09-22/聯合報/B1版/中市.運動】

    勸離綠川遊民 警協商社會處 【記者黃宏璣/台中報導】 台中市民爆料指綠川兩岸遊民聚集,影響鄰近商家與住戶安寧、環境衛生,經本報報導後,轄區市警一分局即日起編排專責警力加強遊民勸離工作,還給里民一個良好生活環境。 市府社會處長張國輝說,已結合區公所與警方,動員守望相助隊不定時出動勸導遊民離開,另方面輔導遊民就業,希望早日還給市民一個乾淨空間。 台中市戴姓市民日前向聯合報投訴,指綠川里從第一廣場、仁友車站到電子街附近,已成遊民聚集場所,幾乎成了「遊民里」。 里長楊文宏說,綠川遊民聚集多月,愈聚愈多,每天晚間8時起從四面八方往綠川兩岸集合,分成三個組合,人數多則近百人,少則也有數十人,另有遊民侵入空屋休息或跑到附近公廁等洗澡,隨地大小便,造成環境汙染,社會處應拿出魄力解決。 市警一分局副分局長林沐弘表示,雖然遊民也有人權,但每日聚集在綠川附近的人行道四處遊蕩,或坐、或躺、或聊天聚眾喧嘩,已讓一般民眾產生不好觀感,即日起指派專責警力巡邏,加強勸導聚集在綠川里的遊民離開。 林沐弘說,警方希望有家的遊民請他們回家,與社會處協商,協助沒家的遊民轉介輔導工作或安置,務必讓遊民離開綠川里,來還給里民一個良善及環境優美的環境。 記者連續兩晚到遊民聚集的綠川兩岸探訪,入夜後的綠川因天氣悶熱,排放家庭汙水的綠川,散發陣陣惡臭,只見遊民三三兩兩聚集,或裸露上身或拿著塑膠袋或躺或臥或坐。 【2009-09-29/聯合報/B1版/中市.運動】

    2009/09/11 – [ 中國時報/時論廣場/A23版]
     
     
    《觀念平台》聽奧跟世運之外
     
    【方祖涵】  五味川祐太郎,高中時期曾經代表在東京的北豊島工業高等學校參加中學運動會的預賽。那年他十七歲,四百公尺是他的強項。預賽跑完的成績是五十八秒二二,比世界紀錄慢了整整十五秒,就連預賽分組的第一名也比他快了八秒鐘,當然是立刻就被淘汰。

      時間過了五年,祐太郎缺乏競爭力的人生持續下滑。今年三月,他從工作的冷凍食品工廠下班。東京的初春實在太冷,走路到電動玩具場大概會被凍僵,於是他偷了一台自行車代步。警察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藉口,他被逮捕之後關了十天,因此被公司解雇,員工宿舍也回不去了。工作多年只存下兩萬多元的祐太郎過了一陣子以網咖為家的生活,不久之後,他變成了遊民

      這樣的人跟這樣的人生,從社會的安全網邊掉下去後應該就不見了。祐太郎的存在性並沒有多大意義,只要他不要作姦犯科,死時不要太難清理,一個遊民跟一隻松鼠或是一群野兔,對社會這個群體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分別。尤其是當遊民自己本身都這樣想的時候,他的人生就實質上結束了。

      祐太郎的人生,卻在足球場有了一線生機。現在正在義大利米蘭舉行的第七屆流浪漢世界盃,五味川祐太郎,二十二歲,是日本隊代表。

      同樣的故事在其他四十七個國家上演。數百名在過去十二個月曾經流浪度日,無固定收入,之前沒有參加過同樣比賽的遊民,現在齊聚在義大利。這項賽事依照四人制足球賽的規定,三名攻擊球員加上一個守門員,加上四位替補,一支球隊總共是八名球員。比賽的結果當然並不重要,七年以來,從地區的選拔跟預賽開始,這個活動已經在七十多個國家,一共有超過十萬人次參加。根據主辦單位的數據,七成以上的遊民,在接觸這項賽事之後,人生有了正面的改變。許多人因此戒毒,受教育,改變社交關係,找到住所。而充滿故事性的過程,也變成許多電影的題材。香港的代表曙光足球隊在近年來被拍成兩部電影,孫耀威的《流浪漢世界盃》就是其中之一,而好萊塢明星柯林法洛跟ESPN也贊助完成了電影《Kicking It》。有著這樣的媒體曝光量,主辦單位在三年內要讓一百萬個遊民開始踢足球的夢想,並不是遙不可及。

      貧富差距的擴大,在全球化的腳步下,正在加速進行中。而各國政府能夠拉開的安全網,間隙也因此不停擴大。像是五味川祐太郎從學校畢業之後,失去加速趕上社會腳步的機會,就再也跟不上了。他可能是你我的鄰居,親人,兒子,甚至是自己。他們需要的不只是衣服,食物,或是住所,而是動力,還有體悟自己其實也有能力克服困難的經驗,而這正是流浪漢世界盃之類的活動能夠提供的。或許,明年的賽事,台灣不會再缺席。 

      (作者為運動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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