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引用網址: http://www.lihpao.com/?action-viewnews-itemid-98414


遊民拍遊民 拒絕媒體污名


2010-8-01 21:29 作者:李宜霖


【記者李宜霖台北報導】資訊社會下,資訊成為商品,遊民成為媒體刺激收視率靶子,議員要上版面,沒有議題可以炒,一而再再而三拿遊民開刀。近用媒體是基本人權,遊民很難表達自己意見,因此博士生戴瑜慧跟一群朋友創辦遊民攝影班,讓遊民自我發聲。


戴瑜慧就讀美國南伊利諾大學大眾傳播與媒體藝術研究所。她表示,社會一直妖魔化遊民,分為正常跟不正常的二元對立,社會應向貧窮開戰,不要拿窮人開刀。她指出,社會控制資訊,遊民被排除,成為資訊窮人,遊民取得資訊同時也取得自我認同,但媒體就如哈哈鏡,扭曲了遊民真實的面貌,遊民每天籠罩在污民化的報導下,造成對尊嚴的挫傷,長久壓抑下變沉默,甚至絕望地否定世界。


漂泊新聞網發聲


為了打破集體噤聲的狀況,2007年9月戴瑜慧跟遊民們開始形成一個討論會,希望大家有空間可以對話。


戴瑜慧舉例,大家拿2007年10月的報紙,討論遊民路邊舉招牌的不正確報導,例如正確舉牌工作薪資是8百,而非3百,錯誤報導低估了其勞動價值,遊民擔憂雇主會因而降低薪資。


戴瑜慧說,一般人看到媒體的錯誤報導,會去要求更正,但媒體顯然不會理遊民,因此與遊民朋友們走上另類媒體,透過公民新聞平台,成立漂泊新聞網(http://www.peopo.org/homelessnews)。


遊民透過跟別人借攝影機慢慢學,建立另外一種對話的管道。在一般媒體上看到,民眾跟遊民就是對立,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漂泊新聞網在網路上獲得許多對話及迴響。


戴瑜慧說,去拍影音新聞是團體的行動,雖然技術上只有一台攝影機,但用最簡單、舒服的方式讓遊民使用。遊民在極端貧瘠中運用創意,用紙板、除濕機當主播台,沒有美麗主播跟口齒流利的記者,遊民拒絕所謂的專業新聞美學,創造貧窮美學。


從相機前到相機後


有些人是文盲,戴瑜慧就用攝影的方式教學,開始第一年的遊民攝影班,透過讓遊民更便利使用的傳播工具,使遊民更輕易表達想法。


但訓練時也遇到許多困難,戴瑜慧必須克服遊民對照相機的恐懼,因為相機過去是侵犯遊民隱私權的武器,從被相機追捕的人翻身成使用相機捕捉的人,需要非常大的心裡調適。


一開始,使用的器材是即可拍,一個阿伯說給他用是浪費,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用相機。但是老師告訴阿伯說:「你不使用才是一種浪費。」戴瑜慧說,拍照要自己成為主體,才能去拍,社會極度踐踏遊民,因此需建立遊民的自信心跟尊嚴,她們也有能力、有權力使用傳播工具。


攝影班反對技術決定論,重點是拍攝者跟內容,而不是設備跟技術。一開始攝影班使用簡單的即可拍、二手相機器材,很多遊民一輩子沒有碰過相機,所以花許多時間熟悉相機。


第一年大家自由拍攝,老師觀看拍攝內容,發現裡面有幾個拍攝主題是底層人民、台北城的角落生活、居無定所。戴瑜慧說,隨著遊民的遊走,紀錄了台北的邊緣生活,由於遊民是「甘苦人」,她們也紀錄下其他「甘苦人」的生活,例如遊民在公園拍攝下移工的生活,紀錄下台灣的社會變化。


媒體常用偷拍或追拍的鏡頭,導致遊民有許多快閃、驚慌的表情。攝影班的遊民,用自己的觀點詮釋什麼是「遊民」,呈現出自然、微笑的生活畫面,也呈現出漂泊者精神,例如遊民追影拍攝一張從牆迸出的草,他寫到「夾縫中的草顧盼著,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遊民就如牆中草,在困頓的夾縫中求生存,在一無所有的環境下創造。拍照也讓遊民人生改變,遊民阿春說:「我不識字,攝影成為最大的安慰。」


遊民是社區共同體


2009年攝影班開始拍人像。戴瑜慧說,拍人像是很大的挑戰,要跟人接觸、進行互動,加上社會歧視製造市民與遊民的對立,社會污名使遊民更難參與社會,從拍花草到人像,遊民看見、接受自己。


2009年開始舉辦「街頭巷尾攝影展」,用巨幅的照片在戶外展覽,是因為當地里長想要驅趕遊民。戴瑜慧表示,遊民雖然居無定所,通常也在固定地理範圍生活,是地方社區的一分子,在社區同樣看日升月落,一起呼吸。她質疑,遊民在社區沒有房子,就不是社區的共同體嗎?


戴瑜慧認為,全球化迅速擴大了人們的行動,所以當代的公民權利、當地的社區參與,不應囿於當地法定住民身分,應該與時俱進的包括住在當地、卻時常有移動的人們,例如外籍配偶、新移民、外國學生、移工等。


2010年,攝影班討論遊民生存最尖銳、直接相關的議題,就是居住權,這也是台灣當前主要社會矛盾,許多弱勢族群的共同議題。過去10年以來,全台灣城市精華地區的國有土地釋出合計超過3千公頃,這些土地的可建築面積超過5千萬坪。戴瑜慧說,遊民住在隔板屋只有一坪,大部分沒錢租只能睡公園,國家卻賣地5千萬坪,社會的公義何在?


戴瑜慧強調,遊民勞動狀況比一般人惡劣,因為「遊民」身分,薪資更少,還會被歧視,當遊民去提勞資爭議時,公部門一樣以你是「遊民」身分打壓、回絕,資本家則是轉換嘴臉,變成慈善家,以慈善之名,行剝削之實,因此遊民除了經濟公民權,也要剝除社會污名,同時爭取文化公民權。


8月7日到8月27日,上午9時至下午5時,居無定所攝影巡迴展在台北市身心障礙福利會館展出,詳細可上當代漂泊網站查詢(http://homelessoftaiwan.pixnet.net/blog)。



遊民在居無定所攝影展演出,拉開的是象徵社會隔離的圍條。(圖文/李宜霖)

本文引用網址: http://www.lihpao.com/?action-viewnews-itemid-40466

遊民攝影師 拍出污名之苦

2010-7-11 23:22 作者:李宜霖

【記者李宜霖台北報導】「居無定所攝影展」10日在城中藝術街區開幕,遊民們親身上場演出行動劇,當代漂泊成員戴瑜慧、郭盈靖也參與演出,將遊民的真實處境搬到現場重現。遊民睡在厚紙板上,路人經過調戲遊民,甚至將垃圾丟棄在他們身上。口白念著:「他們說我們是治安的死角,可怕的犯罪者,其實我們最痛很暴力,因為暴力日日夜夜傷害我們。」最後,每個人脫掉面具,這是一齣關於遊民露宿街,遭到驅趕、歧視的安全議題。

遊民晨曦指著相片中他在高樓勞動的映像。(圖文/李宜霖)

攝影展是遊民的集體創作,也有社會人士的參與。在政治大學教攝影批評與分析的郭力昕老師認為,這些作品非常精彩,雖然她們花很多時間在練習,熟悉這些相機的操作,相機原本是媒體攻擊她們的武器。他指出,一般人覺得遊民除了無住所、被驅趕,沒有其他的內涵,但從她們的攝影作品,可以看出對自然、環境、美的關注,每個人都有其創作的才華跟潛力,只是現實中沒有機會嘗試。郭力昕從事媒體改造,他希望在場媒體工作者能說服報社主編騰出版面空間報導,讓遊民的形象不再讓商業電視台繼續剝削,以中產階級的偏見妖魔化遊民。

透過相機與民眾對話

謝三泰攝影師是遊民攝影班的特約講師,從事新聞工作20年,他認為,攝影記者的相機的確是武器,記者抱持著「我就是要你好看」的態度,相機變成職業的工具,但對遊民而言,相機是對話的工具,用相片來說話。他談到民眾可以透過相片跟遊民的心靈跟生存空間對話,了解遊民真正的想法。

中華電信工會理事長朱傳炳表示,失業率攀升,愈來愈多人變成遊民。他指出,警察找不到罪犯,就會抓遊民當替死鬼,國家社會污名化遊民。

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副局長周麗華表示,大眾及媒體認為遊民是犯罪者是刻版印象,實際上遊民的犯罪率很低。社會局目前推出健保臨時卡,讓沒有健保卡的遊民,生病能即時就醫。她認為政府能力不足,所以很感佩攝影班打破學歷、年齡限制,讓遊民發聲。

協力出版遊民書籍的基督教救世軍台灣區區長Mike Coleman,計畫將書籍翻譯成英文,基督教救世軍在全球有120個分部,關切遊民議題。Coleman認為,遊民形成跟社會心理因素相關,包括家庭的破裂、父母親的失職、心理功能失調等。他建議政府,應該把預算用在遊民安置跟個案解決,會有很高的社會效益。

遊民「晨曦」在展覽中介紹他的作品,他曾拍攝落難的神像,這些神像被遺棄在社會的角落,他覺得跟自己的處境很類似。晨曦曾當過101大樓戶外窗的清潔工,拍攝場景涵蓋摩天大樓,他最高曾登上101清洗大樓表面,攝影紀錄著他過往的勞動過程。攝影班成員也曾互相拍攝,成員「追影」捕捉到他工作的樣貌。

重拾記憶中的老火車

除了攝影班成員,遊民「卜派」看到展覽相關消息也來看展。他認為,整個社會將遊民污名化,定格為恐怖份子。他看到這些攝影把遊民的生活形象、想法拍出來,他很敬佩這些前輩、老師。「卜派」說,他還沒成為遊民前,也有兩台傻瓜相機。他喜歡拍攝冒煙的火車,曾經為了老火車,繞了整個台灣,但是後來因為居住問題,底片被房東丟棄。他說,如果自己能擁有一台相機,他想用影像重拾記憶中的老火車。

本文引用網址: http://news.chinatimes.com/world/0,5246,50404074×132010072600522,00.html

夏威夷Waikiki海灘 成遊民樂園

  • 2010-07-26
  • 新聞速報
  • 【中廣新聞/夏明珠】
  •     每天早上在海浪聲中醒來,張開眼睛,看到的是壯麗的太平洋,最棒的是,這樣的享受,一毛錢也不要,它也是夏威夷的威基基海灘吸引愈來愈多遊民的原因。

        在夏威夷當遊民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必擔心受凍,一個歐胡島的遊民說,假使你無家可歸,威基基海灘,可能是最好的去處。因為擔心群聚的遊民,防礙觀瞻,影響當地觀光業,夏威夷正在研究解決之道。

        當地政府考慮中的方案,有好幾項,包括在比較隱密的地方,搭建帳篷,集中安置遊民,提供免費機票,鼓勵遊民回美國本土,以及在全美房屋租金最高城市之一的檀香山,提供平價住宅,給遊民居住。

        夏威夷州政府今年年初的遊民普查顯示,歐胡島有四千一百71個遊民,比去年同期,增加了百分之15,雖然遊民不太打攪觀光客,但是這對夏威夷的形象,畢竟比較負面,而且照顧這些遊民,每年也花掉不少公帑。夏威夷考慮的一連串計畫中最積極的一項就是買張單程機票,送他們回家。

        不過有人擔心這個作法恐怕會後患無窮,搞不好會吸引更多外地遊民前去,反正吃定了夏威夷政府會替他們買回程機票。

        這個構想不是夏威夷首創,紐約和丹佛都實施過,紐約市一項名叫遊民回家的計畫,幫助過一萬八千多人,一個35歲的男子,利用計畫漏洞,從紐約街頭轉戰夏威夷海灘,夏威夷如果提供免費機票,他說不定會考慮換個城市住住。

    本文引用網址: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0/new/apr/15/today-o11.htm

    艋舺遊民滿台北

    ◎ 李佑準

    多年前,曾聽聞艋舺「剝皮寮」的盛名,但直到清明節連假,才得一遊。

    問題是除了剝皮寮以外,萬華很多地方,顯得相當落寞與蕭條,尤其是龍山寺前面公園,聚集數千遊民,顯得髒亂與難聞的味道,除非親眼目賭,否則不敢相信首善之區的台北市,有這麼多遊民;再往華西街觀光夜市走去,這個約二十年前最早成立的台北觀光夜市,我來過兩次,但多年前人聲鼎沸,商機無限,現在可能因為遊民太多,空氣中瀰漫不清新,我匆匆走完華西街夜市,不敢再像之前大啖夜市美食。

    猶記得十幾年前的萬華也有遊民,但不超過一百人,尚不構成威脅,現在則已達到數千名;有女性親戚說,這些遊民會故意撞女生,感覺很不好。萬華遊民在這十多年急遽增加,與台灣產業外移中國,失業人口增加有密切的關係。

    這兩年在台北各區,如熱鬧的東區與忠孝東路,也常可見到遊民的出現,情況有如十幾年前的萬華;馬政府急簽ECFA,如果再造成服務業大量失業,我們很難想像,十幾年後的全台北各區,都像現在的萬華,各區充滿數千遊民?十幾年後的馬政府高官,可能都已移民美國,但在地的台北市民,您能移民嗎?

    (作者為貿易商)

    本文引用網址: http://blog.roodo.com/bigissue/archives/12402037.html

    2010年05月13日

    約翰.柏德 John Bird

    約翰.柏德的故事

    做這工作,他夠資格
      

    John Bird

    其實我算不上是個商人,我想到的點子大半都是垃圾,不過耐力還算不錯。我出生在倫敦一個愛爾蘭貧民區,那裡到處都是貧困、侵犯、暴力、無禮、不當管教、爛傳統、壞人,這些事會讓人發瘋。我大半輩子都在想辦法克服貧困和屈辱的環境,我臉上的疤可以證明。

      我5歲時全家成了露宿者,7歲時”慈惠姊妹會”收留了我,把我送進孤兒院。從那時開始,一直到創辦《The Big Issue》之前,我大部分時間都在胡作非為。10歲時我離開了孤兒院,開始在商店偷東西,入屋行竊,連油門都還踩不到就開始刮花別人的汽車。我曾被送進行為矯正中心待了三年,18歲離開那裡,進入車路士藝術學院,不過難逃退學命運。然後我到處亂搞,結了婚,搞大人家肚子,花了些時間躲警察,也躲社會福利機構。我跑到巴黎,成了革命份子,想打倒資本主義(表現不怎麼樣)。我回到英國,又結了一次婚,生了兩個孩子,成為出版和印刷界的小商人。雖然我是優秀的印刷業者,但在重要事務例如發票和訂價方面,我卻是一團糟。17年後,我創辦了《The Big Issue》雜誌。

      我們的第一步行動是接觸一些露宿者慈善機構,推銷這個想法。但他們的反應是:你了解露宿者嗎?你是誰?你有這方面的學位嗎?你又沒有通霄在庇護場所工作、沒接聽過生命熱線、沒露宿街頭、沒在街上踢汽水罐、沒擦過露宿者屁股。我回答說:”我曾經無家可歸,當過流浪漢。我也曾經酗酒吸毒、有暴力的問題。也許該是時候,讓有露宿經驗的人來參加決策吧。”他們聽了之後都很激動,開始跟我分享他們的生活,說他們的祖父曾是火車司機,自己經常喝印度淡啤酒。

    朋友襄助

      《The Big Issue》之所以會誕生,是因為我碰見了一個老朋友。我們認識了許多年,那時我在愛丁堡露宿街頭,和一個人爭了起來,看誰鼻子最大。我們在1987年再度相遇,這時我才發現他是戈豋.羅迪克,也就是美體小舖(the body shop)創辦人安妮塔.羅迪克的丈夫。美體小舖現在已經是價值數百萬英鎊的企業了,所以我總是說,千萬別放過有錢的朋友。

      《The Big Issue》是戈登的想法。他曾在紐約看到一份由露宿者叫賣的報紙,但那份報紙是隨便拼湊而成,是一份博取憐憫的報紙;買它的人是因為同情賣報者。他回到英國之後,向”露宿者工業”提起這個想法,他們都說這行不通:理由是你不能信任露宿者。他安排美體小舖基金會提供資金,讓我負責營運。因為我討厭慈善事業,痛恨不切實際的善心人士,所以除非這是一門生意,而且是我的生意,否則不幹。於是他給我資本創辦《The Big Issue》,雜誌在1991年創刊,現在已經行銷全球。

    非慈善事業

      雜誌創刊的時候,光是倫敦一地就有幾百個為露宿者謀福利的慈善機構。我不想做慈善事業, 因為”慈善”兩個字令我光火。我接觸過的慈善團體都是”好人”滿屋,因為他們對露宿者是百分之百的同情,但我對同情沒有興趣,因為我覺得這世界是個糞坑。我覺得大家對露宿者的態度都壞透了,露宿者對自己更糟,而慈善機構又不夠強硬,不會對露宿者說:”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德性。就算世界對不起你,你自己也該長進啊。”

      我們見過的慈善團體,給露宿者的都是救濟品,而不是他們最需要的東西:機會。對露宿者來說,機會就是一份工作;事實上,讓我們大多數人維持自己的就是工作。工作會給你社會生活、友誼、責任感,以及替自己賺錢的機會,你這才不用依賴國家,依賴父母。

      慈善團體不能提供機會給無依無靠的人;只能對他們好一點,給做在門口的人端上麵包和熱湯。這不是機會,連尊重都不算:這是一種通常只為小孩付出的無條件的愛。對我來說最合理的,是給那些一文不值的人一些能夠保持神智清醒的東西,那就是工作。

    教育、教育、教育……露宿者

      我們要首先學的就是如何對待露宿者,因為他們通常暴力好鬥,也習慣要拿東西走。我們要教育露宿者,我們並不是伸手文化的延伸,也不是中產階級那些自由而不切實際的善心人士。他們已經成了讓人產生罪惡感的專家。

      因此我們確定了一些基本原則:首先,他們要花錢從批發處買報紙,不然他們只會用偷的;他們必須同意以特別的音調和方式叫賣,而非隨興所至,或信口雌黃。同樣的,他們如果攻擊我們,我們也會攻擊他們,保證以牙還牙。我們偶爾會碰到幾乎像暴動一樣的狀況,但我們也了解到,他們會尊重別人,就是對那些勇敢面對他們的人。

      除了這條強硬路線之外,也還有一些基本常識範圍內的事情。過了第一年,我們發覺有12,000英鎊被偷。錢是由配銷經理放在保險箱裡的,他原本也是露宿者,結果他把保險箱從牆上搬走了。在早期的混亂狀況下,組織太信任他們了,我們學到要安裝一些控管設備。如果有太多漏洞,總會有人想辦法來搶我們,所以我們不要引人犯罪,不要把誘惑擺在他們之前。

    社會大眾

      遠比重新訓練露宿者更困難的,卻是(從前和現在都一樣)說服大眾不要把錢扔給露宿者;大眾的那種寬大為懷的態度,最容易在這些一無所有的人之間造成依賴的心態。這簡直就像是人們口袋裡揣著現金四處繞,說:”我不想把錢留著。那邊那個人看起來心情不好,臉上髒兮兮的,來,讓我給你錢……”。即使現在露宿者是賣《The Big Issue》,而不是行乞,但我們還是沒辦法控制大眾那種施捨的衝動。他們會想要付5英鎊買一本只要1.4英鎊的雜誌。沒有一個露宿者會說:”等等,我不要你的錢。”於是露宿者會覺得露宿街頭、蓬頭垢面,就是長期的飯票。

      這種態度在社會上很普遍,就連一些最精明的生意人也不能免俗。這些人平常對自己組織花費、投資的一分一毫都精打細算,可是他們每年都會戴上一次紅鼻子或蠢帽子,像卡通中的笨蛋一樣到處跑,把錢捐給自己沒什麼研究的慈善機構。真是精神分裂。整個英國都患了這種想把錢捐出去的毛病,而大眾沒有意識到的是,如果你把東西隨意送出去而不求回饋,這樣就是奴役了接受的人。因為你給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回來的理由。

    《The Big Issue》的員工

      如果我從頭開始再辦《The Big Issue》,我一定不會用那些非常關心露宿者的人。我會用比較強勢的員工,要他們營運一個比較有組織的環境,好帶露宿者進來。我幾乎都要幫員工籌備哲學課程了,主題是關於如何介入與帶來改變,以及不能用理想主義來做事。

      我會想這些,是因為當《The Big Issue》有這樣”深愛”露宿者,跟他們打成一片的員工時,露宿者就會亂搞一通。如果你縱容露宿者、不限制、沒節制,他們的要求就會越來越多,就像是需要花大錢供養的愛人一樣。

    癩痢頭的孩子自己的好

    綜合這一切來看,《The Big Issue》竟然能生存,倒是一件頗神奇的事:由一個45歲,從來沒管過別人的人創辦;行銷隊伍全由露宿者組成,他們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勞工;不像慈善事業。我們一直在市場上,也會受市場起伏影響。有時候,我們就像沒有包紮用品的急診室一樣忙亂,但我們就這麼活了下來,而我常想,正是因為一路的挑戰,才鞭策我們不斷前進。

    我慶幸這麼多年來,發生過無數次的混亂狀況。有錯誤才有進步。我們賺過錢,也浪費過錢,想做大事卻砸了鍋。曾在美國投資,買樓賣樓……如果你一開始就做對了,你就永遠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對的:不經過失敗就成功,那是幸運。

      其實我認為《The Big Issue》一直都是個很糟糕的組織,而我也再次感到慶幸。辦公室看起來總是亂糟糟、髒兮兮,也有人想要粉飾一下,但我就是喜歡這個樣子。我們彼此之間也不是很相敬如賓,但我也喜歡這樣。我們好像一直都是在這裡撐著,所以有種對抗世界的感覺,而我也一直都喜歡這種感覺。

      綜合以上種種之後,你應該可以理解我們的特殊存在形式。結果呢,有不少於員工掛冠求去,但我們也培養出幾個能堅持下來的人,能做出很棒的東西。我們很可能是最著名的社會企業,而有很多人以《The Big Issue》為踏腳石,進入其他慈善事業與社會企業發展,這是非常棒的事情。

    把訊息傳開去

      我自認是在開展新生意,就像是在經營社會福利麥當勞一樣,不斷設立新分店。這是我們成功後擴展的方式:最近的分店是在巴西,之前是東京和大阪,再之前則是納米比亞和南非,再之前則是甘比亞、俄羅斯、德國、義大利、法國……其中有些一樣以《The Big Issue》為名,其他則是以我們在1994年成立的”國際街頭報紙網絡”為名。

      最近我們又擴展了,發展出一系列新企業,目的是引領大眾到我們所謂的”十字路事業”。我們成立了”社會企業經理人”,為有意展開社會企業的人籌措資金。我們也和皇家蘇格蘭銀行及其他財務機構共同成立了《Big Invest》基金,提供基金給社會企業。與其把《The Big Issue》傳的到處都是,不如讓秉持《The Big Issue》的社會企業倫理本質的企業,進入許多不同的領域,管理許多不同需求,而到目前為止,這些新企業都算是成功了。

      還有一個更廣義的擴張,這倒是以我自己為中心的。人家一想到《The Big Issue》就會想到我,因此總是有人要我支持他們,或把我的名字去用在一大堆新事業上面,作用是讓大家了解社會企業的倫理標準;”哦!就像《The Big Issue》這樣,我懂了。”所以從某方面來說,”贊助”其他企業也是《The Big Issue》品牌的擴張。

    成功的社會企業家所獲得的回報

      如果你把一群社會企業家集合在一起,就會發覺他們爭強好勝。其實這裡面有重要的自我因素。有人會說:”我要打破這個。””我來是有目的的。”這裡沒有的是商業界的誠實,他們會老實說自己是為了錢。艾倫.舒格爵士(Alan Sugar,21歲成立Amstrad,以販售廉價電子產品聞名。他亦是英國版真人秀”飛黃騰達”的主持人)做這些是為了錢;要是這裡沒賺頭,他就不會動手了。

      社會企業家困在尷尬的處境中:從某個角度看,他們不過是金融界的企業家,只不過是因為當一個貪婪的渾蛋再也不恰當,也不性感,他們才離開原來的環境。所以,他們開始傳播福音,也必須打造自己的標誌,但事實上,他們能成功完全是因為他們其實都是非常爭強好勝的人,而且多少有點貪心。

      我把自己也歸入這類人:我們貪求成功。我們希望登上每份報紙,希望成為那個”做到了”的人。我們得到的回報不是大房子或遊艇(我和我老婆剛拿到第一筆房屋貸款,此外我一無所有),而是名聲。社會企業家希望自己是重要人物,希望人家看得起他們,也希望獲得讚揚。不過我們當然不可把這些心聲誠實相告,反而要把我們的”野心”包裝起來。我認為大家應該這樣說:”首先,我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如果這樣能幫助別人,那當然最好不過。”所以,如果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創辦《The Big Issue》,我會說”為了付房貸”。

    目前還好,但路還很長

      有一天我坐進一輛車,這時一個高大的蘇格蘭露宿者也跟著我一起跳上汽車後座。我想:”老天爺,他不知道有什麼企圖。”這個叫德基的露宿者說:”我離開軍隊之後出入監獄無數次。我常口袋空空地衝進建築合作社(英國某種類似銀行可以存放款的機構)然後口袋滿滿的出來。我整天惹是生非,四年前我碰上了《The Big Issue》,打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很老實。“這是個很棒的故事,不是因為德基本身,而是他引發的影響。我粗略估計過:把一個人在監獄裡關上一年,要花掉英國政府35,000英鎊。所以我們讓一個混蛋改邪歸正,四年就替政府省了14萬英鎊,可以花在比關人更有生產力的用途。我們開了一張發票給內政部,可惜沒人理我們。

    我們有無數像德基那樣的故事,不過我還是認為這離我們的潛能還遠得很,這是我最擔心的事。當你面對生命中有危機的人時,你要問他“你打算為你自己做些什麼?“而不是說“我們打算幫你這樣做。“這樣才真的是革命性的想法,也就是這樣,才能把影響力發揮到露宿者以外的層面。如果你接納《The Big Issue》的理念,將之推廣到診所、學校、日常生活……讓大家認真面對自己的問題,這才是《The Big Issue》的潛力,而且這潛力其大無比。

      但我們也要老實點,我們介入露宿者的生活也不是全無問題,我們幫助的人的中,有三分之一會把賺來的錢花在嘴裡灌的和手臂上注射的。這就是生活,我們不要自己騙自己,說能百分之百的成功。另外三分之一的販賣者則會說:“啊,我有一輩子的事業了。我一個星期可以賣200分報紙。我靠這個就行了。“就像其他所有的救助方式一樣,我們創造了一種新的依賴方式,的確,這是比乞討好,但依賴就是依賴。我們要另找新方法,鼓勵大家向前邁進。

    至於我……

    社會企業網路中的高層人士,大多都是理想主義者,但我不是。我也有過理想,但現在已徹底幻滅。我信仰過耶穌,追隨過馬克思主義,當過小商人,然後又嘗試社會事業。現在我可能差不多要抽身了。我成了某種政治人物,用大部分的時間重新詮釋無所不包的社會結構,而非尋覓另一種良藥。

    我們的確需要那些忙得像無頭蒼蠅的人去為社會問題找出解決辦法,不過我們也需要做過幾年無頭蒼蠅的人去領導、對抗那些大議題。我們為什麼花這麼多錢去治療而非預防呢?我們為什麼講到廚師傑米‧奧利佛就這麼興奮,可是對那些省了他麻煩、讓他不必到處檢查食物的人就沒有反應呢?我們為什麼喜歡看奧利佛出現在缺乏社會資源的地區?如果解決了社會資源不足的問題-奧利佛就不用花時間到處挑選〝午餐廚娘〞了。事實上,我們花在社會公義上的氣力,幾乎全都花在找尋治療方法和緊急應變,從來從來沒考慮過預防。

    所以,我們要讓預防變得迷人。我們要從源頭消滅貧窮,而不是等孩子10歲頭上長了蝨子、或12歲犯了法、或15歲營養不良、或18歲吸毒,又或是等20歲進了青少年犯罪拘留所才去幫助他。

    文章提供:
    James Baderman
    Justine Law
    ?What If !
    UnLtd.

    取自:
    平凡創傳奇
    社會企業妙點子
    Everyday Legends
    The Ordinary People Changing Our World
    商務印書局(香港)

    本文引用網址: http://pots.tw/node/3094

    週四, 2009-08-13 22:15

    文/陳韋臻

    颱風離開的早晨,見到素未謀面的楊運生,讓人訝異的是他穿著一般的綠衣牛仔褲,以及誠摯的目光上由於近五十年歲而發亮的頭頂,和我想像中跑去柬埔寨、舊金山、日本大阪東京接觸遊民生活的反叛社運青年完全不同。提起遊民個別生活的趣事時,楊運生會開心大笑;回憶在日本被遊民大罵時,以一貫平淡的口吻說:「那天我比較火大。」基本上是一位在路上與你擦肩而過也不會特別注意的溫和大叔。但他卻在當了兩年攝影記者之後,辭去工作,在1997年參加台灣海外和平服務團,飛到柬埔寨去當遊民服務志工,直到當地內戰開打之後離開。回國後,以非社工系所的教育背景,跑進社會局當遊民服務社工,一待就是11年,中途又飛去舊金山與日本去貼近觀察當地遊民生活狀況。這一位59年次的大叔,在今年辭掉社會局的工作後,參與雲門流浪者計畫,在日本大阪、東京停留三個月,隻身穿梭在日本遊民出入居住地方,帶回了各地的都市邊緣人生存樣貌。

    台灣社會邊緣遊蕩者之境

    在都市下淌溢出無能在體制內穩定運行的社會遊蕩者,多數也因應著不同社會經濟結構而有所差異。(參考《破報》復刊546期〈以何為家?-真實世界的邊緣居住〉一文)日本在九零年代經濟大蕭條後建築業泡沫化,應勢而生的是一整批由失業臨時工組成的遊民;韓國的情況與日本類似,在1997年韓國遭逢金融風暴時,國際貨幣基金會(IMF)接管許多韓國當地企業、並行裁員手段,致使大量遊民出現在韓國街頭。而柬埔寨等熱帶地區的農業國家,經常可見的城市遊民,則是在雨季時由農鄉全村進入城中的農民,他們在雨季時集體遷村,在城市中乞討、工作、煮食居住,直到氣候允許耕種時再返鄉,成為特殊的「難民」。而台灣由於早期中小企業興盛,遊民組成身分並無日韓兩國具有大量的相同背景,楊運生形容:「你從台灣勞工產業的歷史,就可以看見台灣遊民擁有的不同技能,但並沒有一個集中的產業。」因此,從他口中娓娓道來的遊民身分,有漫畫家、理髮師、電腦公司老闆、車床技師、香港大學畢業生,或者亦有差點成為遊民的育達老師(育達商業技術學院)暨中央圖書館編譯工作者,這些人從社會經濟結構不同位置掉出來,身上只帶著幾件衣服與身分證件,把其他家當放在百貨公司的寄物櫃中,成為露天街居者。

    相較於日本電影或文學經常可見以資源回收為業的遊民,楊運生表示,台灣遊民的工作生態就顯得多樣特殊,「最常做的工作是出陣頭,分成紅陣頭、黑陣頭兩種:紅陣頭是廟宇活動,像是萬華的清山宮、大同區的霞海祖師廟,他們會請人來熱鬧,後面就請遊民拿旗子,一天八百塊;黑陣頭就是有人過世,那個一天五百,因為時間比較短……我之前還陪台北的遊民包三輛遊覽車,下到高雄去出陣頭。」其他除了較為長期的工作如清潔、保全,也會接書展或球賽場地清潔的臨時工,「之前還有去紅衫軍做守衛的,另外還有遊民會跟我分享說:『柯賜海的最好賺』……(經常召集遊民出任務舉牌子,即使任務取消也會發給到場的遊民工錢)」語未畢楊運生便大笑起來。然而提到成為遊民、成為派遣工的經驗,楊運生則露出難得的譴責神情,解釋之前曾有二十幾位遊民,成為龍潭工業區電腦公司的派遣工,「他們住在工寮裡,一排外勞、一排街友,剛開始講的天花亂墜說有多好有多少福利,結果洗澡沒熱水,沒有提供食物,要吃飯還得扣錢,最慘的是,工頭根本不給街友上工,他們每天待在工寮裡,沒收入還要扣錢。搞到最後才知道是派遣公司找街友去充台籍勞工的人頭,但真正進入廠房工作,資方才不管你是阿貓阿狗,固定撥薪資給派遣公司。」對於台灣越來越多派遣公司的作法,楊運生批評說:「真是差勁,豬頭政府!」

    大阪的社區居民與野宿者共生現狀

    關於日本,楊運生多次留住在容納了一萬名野宿者(遊民)的大阪貼近觀察,提起目前在釜岐區(Kamagasaki)的經驗時雙眼發亮。釜岐向來是日本遊民問題相當嚴重的地區,三萬名居民與兩、三千名野宿者共同生活在0.62平方公里之地,過去社區居民與野宿者的對立排斥,在非營利組織(NPO)團體的努力下,逐漸消解。

    首先,他們引進英國的The Body Shop基金會運作模式,在大阪也推行專門給遊民販售的《The Big Issue》雜誌(目前此類型雜誌已在全球28國家80個城市以上推行),提供職業訓練,並配戴識別證並印行名片,每賣出一份300元的雜誌,野宿者可賺取160元。此外,他們並為這些報販舉辦攝影展,請野宿者自行現身說法,試圖以此改變民眾對他們的偏見。另一方面,成立於2003年的「NPO法人紙芝居文化協會」,以號召年長野宿者參與劇場活動,透過腦力激盪與藝術家、文學家的合作,將野宿者演出的戲劇推向社區居民眼前。

    正如同前任紐約市長朱利安尼的治安與市容整治,或者美國加州沙加緬度的帳棚城命運,大阪市在2005年以「恢復公園生機」為名,針對大阪城公園內數以百計的野宿者帳篷區進行拆除。對此,NPO團體以社會運動模式,帶領著野宿者起來進行抗議,爭取公共場所使用及居住權,並發起佔領公園的行動,將大阪一處公園入口自行掛上「公園村」的招牌,使一般理解擁有公共設施使用權的社區居民成為公園的外來者。

    由於大阪野宿者人口眾多,因此當地居民同時是被迫又緩慢自動地改變了他們與野宿者之間的敵意,有些社區居民針對野宿者,提供便宜的小吃或雜貨,或者以野宿者為對象,提供價格低廉的出租公寓、旅館或養護所,這些社區居民同時也與NPO結合,定期舉辦聚會,增加社區網絡。一名整天叼菸穿著和服的女詩人,創立了COCO ROOM飲食店,鼓勵野宿者進入,讓外地遊客在店內與當地野宿者進行交流溝通,緩慢地促成社區與野宿者共生共存的空間。

    誰才是「遊民守護者」?

    出乎預料地,在與楊運生的對話過程中,無論是提起社會對於遊民的歧視與排斥,或者客死異鄉的遊民,他的面容極少流憤懣或哀痛。「可能我第一次與遊民直接服務就是到柬埔寨,遇上當地內亂,每天空襲面對一堆屍體,之後就不會有太多情緒。」於是他並不像一般常見的弱勢工作者身上帶著憤怒;相反地,楊運生這麼說:「涉入與超然之間,自己會拿捏。……當然很多社會體制面的東西有問題,但我們無力去改變時,也就是做我們能夠提供的服務。」面對離開了的個案,「結束了就結束了。」聽似漠然的一句話,剖開底下卻是被精障女遊民割傷的四道傷痕、獨自發行《平安報》(提供遊民取閱的報紙)的嘗試、提起畫家遊民泊仔(本名傅杰)早期作品《蜀山劍俠》的眼底光芒,以及台灣民眾對遊民排斥心態的無奈。

    在城市中的遊民,有六成以上皆為外縣市人口,而由於台灣社會福利服務是以戶籍地為發放標準,因此許多遊民牽涉到複雜的戶籍地變更程序而無法申請補助,構成輔導就業與住所安置的困難。單就「台北市遊民輔導辦法」而言,已經是15年前的法規(其他縣市陸續訂定此辦法)。詭異的是,台北市社會局期許由遊民共同參與訂定的「台北市遊民收容輔導自治條例」,在2004年已由「台北市政府法規研究推動小組」列為計畫之一,但直至2007年議會會議仍舊將此案「擱置」。在政府漠視遊民權益的另一面,則顯現在今年五月以「維護旅客權益與車站安全空間」為由,進行車站內近三百名遊民的「勸離」行動,這些政府態度,清楚呈現了台灣人民處理遊民存在的模式。楊運生表示:「民眾要求政府,你幫我弄掉就好,我管他去哪裡,你只要消失在這個地方、這個屋簷底下就好。日本某種程度不只是收容所集中管理,慢慢住在社區中,公寓出租,社區邀請你住這裡,我幫你申請社會福利,台灣接受度相對不高,…將遊民當作危險的,你這樣趕是正確的,但台灣比較少人去關心,為什麼人民會變成遊民,趕走就對了。」語畢出現長長的沉默。我在想,台灣什麼時候會出現遊民帳篷門口懸掛邀請遊客及居民認養貓咪,讓遊民與社區互動、共存的情景?

    張三的歌  

    詞、曲﹕張子石

    我要帶你到處去飛翔 

    走遍世界各地去觀賞

    沒有煩惱沒有那悲傷 

    自由自在心情多開朗

    忘掉痛苦忘掉那地方 

    我們一起啟程去流浪

    雖然沒有華廈美衣裳 

    但是心裡充滿著希望

    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看一看

    這世界並非那麼的淒涼

    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望一望

    這世界還是一片地光亮

    本文引用網址: http://udn.com/NEWS/NATIONAL/BREAKINGNEWS1/5743449.shtml

    聯合報╱記者郭安家/即時報導】
    2010.07.24 01:22 am
     

    苗栗縣長劉政鴻為大埔事件對總統馬英九道歉,民進黨立委抨擊,「沒有聽到他向大埔農民道歉。」

    立委蔡煌瑯說,既然新奇美與群創已經表明不需要那塊土地,按照土地徵收條例沒有迫切需要,行政院與苗栗縣政府應立即撤銷徵收,原屋原地歸還,用不著徵收圈地後再劃五公頃。

    蔡煌瑯表示,從大埔事件看到強制的行政權,釜底抽薪是行政院提出土地徵收條例修法,全國各地都在圈地,類似抗爭將永無寧日,這應是立院下會期優先法案。

    【2010/07/24 聯合報】@ http://udn.com/

    本文引用網址: http://udn.com/NEWS/NATIONAL/BREAKINGNEWS1/5743021.shtml

    【聯合報╱記者胡蓬生/即時報導】
    2010.07.23 10:02 pm
     

    行政院針對大埔徵地爭議,昨天提出畫地還農的解套方案,但似乎與自救會「原地保留」的期待仍有相當大落差,自救會發言人葉秀桃今天仍表達「反對徵收」的堅定立場,除要求原地發還農民,還要求被挖除的農田泥土一併「還回來」!

    苗栗縣大埔自救會發言人葉秀桃指出,行政院和劉政鴻縣長未與農民溝通,昨天就拋出「這些東西」,但自救會立場很明確,就是要求「原地保留」,被徵收的土地、房舍都應原地保留發還農民,田裡被挖走的泥土,都是已耕作一、兩百年的肥沃泥土,縣府也應載回來。

    葉秀桃表示,行政院和縣府事前沒和自救會溝通,就逕自開記者會宣布方案,「感覺是在喊話」,事後也未與農民接觸,自救會的立場很明白,就是反對徵收,縣府強行毀田,運走田裡的百年沃土,應儘速載回原有農地。 

    自救會成員邱玉君表示,行政院方案,到底農地配到那裡?現有房子能不能保留,大家都不清楚,他們要的是保留原屋、原地,簡單說就是「維持原樣」。

    苗栗縣政府工商發展處指出,特定區土地因高低有落差,目前施工清除約20公分深度表土,所有土方都未外運,堆置在區內集中儲備,將供區內綠地使用;如區內農地有需求,會將堆置的有機土 (沃土)過濾後提供,但因土方混合堆置,提供的有機土不可能「原地原土」。

    【2010/07/23 聯合報】@ http://udn.com/

    本文引用網址: http://news.chinatimes.com/politics/0,5244,11050202×112010072400161,00.html

  • 2010-07-24
  • 中國時報
  • 【王莫昀/台北報導】
  •      房價居高不下,都更案的釘子戶愈來愈多。都更業者感嘆,北巿居民算盤打得很精,在都更的領域,沒有「三顧茅廬」誠意感動天的美談,有的只有利益的算計,要順利推動都更,就得投入大量資金買通,或是動用利害關係、鄰里社區力量施壓,才能解決,「以不正當手法解決釘子戶,後遺症很多,一般正派經營的建商較不會採用這種模式。」

         北巿精華地一地難求,建商紛紛從單純的大舉購地,轉而投入都更。甚至許多小建商為了搶地,以蠶食鯨吞的方式插旗透天、老公寓。在透天、老舊公寓一坪售價飆上八、九十萬,甚至逾百萬下,釘子戶大增,這些人花了大錢,就是等著日後「以小搏大」致富。

         一位建設公司土開主管不諱言,過去為了拔釘子,什麼怪事都聽過。收益好的一樓店面屋主,通常是都更最強力的反對者,先前曾有不肖人士,從二樓水管灌水泥,讓一樓臭氣沖天,把一樓屋主趕跑。

         此外,也有小型建商四處買入老公寓、透天整合時,狹路相逢,互不相讓。業界之前曾傳出一家建商老總被人以槍比著頭,最後這家建商只得知難而退。

         除了不肖人士搶地,以不正當的手段恫嚇釘子戶外,也有釘子戶以激烈手段反制。一位銀行辦理都更的主管即指出,曾遇過住戶抱著瓦斯桶趕人,揚言同歸於盡。

         業者指出,寄子彈、縱火大費周章,以現在龐大的都更停擺量來說,即使祭出這些不正當手法能解決的釘子戶也是少之又少,如今,大家都在等北巿府最新都更審議條件出爐,根本解決都更分配問題。

    本文引用網址: http://211.89.225.4:82/gate/big5/www.cnr.cn/allnews/201007/t20100713_506725794.html

    八旬老人駱駝為伴乞討18年  四處流浪露宿街邊

    2010-07-13 10:34   來源:人民網-《京華時報》    【大 中 小】  

        

    老人流浪乞討,駱駝一直陪伴。本報記者潘之望攝

      85歲高齡的山西老人楊眉牢,獨自一人牽著駱駝沿路乞討,經石家莊、保定來京,在豐台區盧溝橋鄉行乞時引得眾人關注。昨天傍晚,愛心人士反覆勸說欲讓老人留宿,但老人表示,他和駱駝為伴乞討已有18年,只願露宿街邊,他已準備離京,預計牽駱駝步行兩個月後回到老家。

      8000元買下駱駝為伴

      昨天傍晚,在好心市民魏女士帶領下,記者在豐台區盧溝橋鄉二七車輛廠鐵道橋洞下找到楊眉牢老人和他的駱駝。老人身著破爛衣衫、滿頭白髮,蜷縮身子睡在橋下人行道上,身前擺著一個乞討用的搪瓷碗,駱駝背著行李被拴在一旁的欄杆上。見到魏女士前來,老人利索地爬起來與她聊天。

      聊天中,記者得知,老人來自山西代縣,一生未婚,家裏只有一個弟弟,但弟弟家為兒女婚事花了不少錢,無法照顧他。

      老人說,18年前,他用攢了14年的8000塊錢在包頭買下這只駱駝,幫他馱行李和他做伴。每年2月初,天氣暖和起來,老人就帶著駱駝出發,步行前往北方各省市乞討,每年秋冬季節,就回到老家避寒。

      之所以選擇駱駝為伴,是因為駱駝好養活,“吃草、饅頭、玉米都行,也不怕渴”,老人行乞時,駱駝和他一塊跪在地上,晚上老人就依靠著駱駝取暖。“我身體好,沒病”,老人說,行乞多年,他從來捨不得騎駱駝,為防止駱駝踢人,老人還用鐵鏈拴住駱駝腿部。

      主動請好心人騎駱駝

      近兩天,魏女士多次勸說老人向政府部門尋求救助,但都遭到老人拒絕。她還為老人買來40多個包子,“他一口氣就吃了十幾個”,魏女士說,80多歲的老人在外這麼遭罪,說不定哪天就會突然故去,所以一直跟著他,想給他和他的駱駝找個家。

      交談中,不時有市民駐足,給老人提供食物或錢。一位來自山東臨沂的張女士,反覆勸說老人去她家小院留宿,但依然被拒。魏女士告訴老人,想為他找個固定居所,同時白天他還可外出乞討,但老人表示,“在同一個地方,時間久了人家就不給了”,仍舊執意露宿街頭。

      為表達對眾多好心人的感謝,老人將駱駝身上的行李一件件取下,在駝峰間綁了塊布,還係了根繩子,邀請好心人騎駱駝。但他掀去行李后,眾人發現駱駝駝峰已嚴重變形,身體多處皮膚磨破,駝身瘦骨嶙峋、青筋鼓起,散發出陣陣臭味,都對駱駝的健康狀況表示擔憂。

      老人謝絕救助站援助

      昨天下午,豐台區救助管理站工作人員兩次追尋老人,表示願意為老人買票助其回家,並可安排車輛幫其運送駱駝,但都遭到拒絕。

      無奈之下,工作人員只得買來大包食品贈送,助其返鄉。記者離開時,老人表示,他將步行兩個月回老家,明年應該不再出門乞討。記者隨後了解到,老人牽駱駝乞討一事,曾經各地多家媒體報道,許多企業、好心人都想幫他過上穩定的生活,但老人已習慣這種生活方式,沒有接受。

      山西忻州市代縣棗林鎮派出所一位民警此前證實,這名老漢確實是西馬村人。老人年輕時當過兵,一輩子沒有結婚,唯一的親人就是比他小幾歲的弟弟。儘管當地民政部門按季度給他發補助,但老人還是每年都會外出乞討,入冬前才回到村裏。(記者史冊 實習記者陳薇) 

    責任編輯:海量

    本文引用網址: http://mykampung.sinchew.com.my/node/106599

    行動不便流浪街頭5年‧孤老以爛車為家

     2010-07-13 09:33

    • 堅硬的司機座位對鄭炳發而言,可是個溫暖的床褥,他的衣服整齊地用衣架掛車內,其他的細軟則有條理地裝在箱子裡塞滿後座。(圖:星洲日報)
    • 為了賺取微薄的生活費,鄭炳發撐著手杖,一拐一拐地徒步1小時到附近酒店地區幫助路邊泊車。(圖:星洲日報)

    • 鄭炳發5年來孑然一身,只用一個環保袋就能裝完所有的行李,右為星洲基金會經理林振全。(圖:星洲日報)

    • 鄭炳發高興地表示,我終於有床啦!(圖:星洲日報)

    (雪蘭莪‧淡江)這輛破車停迫在淡江新村大街路旁已有2年,除了外殼,汽車已不能操作,但是卻被65歲的鄭炳發用來當“家”,在這2年來,吃喝睡覺全在車裡。

    對他來說,車是最溫暖、最舒適的“家”。因為他覺得住在爛車內,總好過露宿街頭。

    在之前,鄭炳發白天在街邊流浪,夜晚則在巴剎旁小販公會會所過夜,為期逾1年,接著又到附近的汽車維修廠借宿長達2年。

    修車廠業者提供報廢汽車

    他後期獲得修車廠業者提供一輛報廢的汽車作為的“居所”,才暫時脫離風吹雨打,又時時害怕癮君子“到訪”的日子。

    出生淡江新村的他,是在20年前搬到吉打亞羅士打落地生根,娶妻養兒。約6年前老伴去世不久,他被診斷腳部中風,導致行動不便,無法繼續從事水泥建築工作。

    口裡常掛著“我無所謂”

    自此,他孤苦伶仃,流浪街頭長達5年。但他並不認為這種日子是一種折磨,他不太願意談及往事,只是口裡常掛著“我無所謂”。

    撐著拐杖的鄭炳發目前唯一的期望就是住入老人院,並盼望福利金申請能獲得批准,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

    《星洲基金會》安排入住老人院
    鄭炳發重糖尿病

    《大都會》記者在瞭解鄭炳發的情況後,也通過《星洲基金會》的協助下,安排鄭炳發入住斯里再央地愛心老人院(文良港),惟在院方將他送往醫院進行身體檢查時,被診斷擁有嚴重的高血壓和糖尿病,必須緊急如院治療。

    他除了感謝基金會的幫助,也對一直以來送飯給他的餐廳業者和鄰居表示無限感激。

    任何欲聯絡鄭炳發的親友,可致電老人院電話0340220845。

    鄭炳發與孩子失聯
    “兒子棄我於巴剎旁”

    鄭炳發並非真正的孤老,只是孩子無法照顧他,如今更是與孩子失去聯絡。

    鄭炳發表示,他是被一對子女從亞羅士打載回淡江新村,兒子將他放在巴剎旁後就離開,從此他就沒有再見過他們,完全失去聯絡。

    兄弟姊妹曾來探望他

    他不願意談及子女的去向,只是表示他們之間並沒有出現爭執,只是沒有聯絡,惟其他的兄弟姊妹曾來探望他,也有給一點錢幫助他。

    據瞭解,他上有逾80歲高齡母親,下有一對子女,大女兒今年36歲,兒子24歲,兩人自來吉隆坡讀書後就在這裡定居。

    他透露,兒子曾就讀大學,聽聞已在早前結婚。

    難掩落寞無奈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他們,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不需要他們的照顧,也不需要他們回來找我,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心……”

    雖然鄭炳發嘴裡一直說不在乎,但是天下父母心,說起兒女時他還是難掩落寞無奈。

    失望申請福利金無音訊

    另外,他指出曾多次申請福利金,但是多年來毫無音訊,讓他很失望。

    “住所”有條不紊
    附近商家居民每天送飯

    雖然露宿街頭,鄭炳發看起來衣著整齊不邋遢,身上也無發出異味。

    他有條理地利用空間有限的“住所”,衣物整齊地用衣架掛在車內,文件和財物也分門別類收納。

    只是擔心如廁很麻煩

    熱心居民商家每天送飯菜,鄭炳發無憂三餐,只是擔心如廁很麻煩。

    “很多居民都會主動問我要不要吃東西,而附近商家每天下午4時左右就會送食物給我,我一天吃一餐其實已經足夠,因為我現在也沒有工作,不需要吃太多。”

    他表示,目前最大的困擾就是巴剎旁的廁所常被鎖上,他唯有趁沒有鎖上時趕緊前往沖涼如廁。

    村長林應:至今沒結果
    6個月前已助申請福利金

    淡江新村村長林應表示,村委會已在6個月前替鄭炳發申請每個月300令吉的福利金,但是至今沒有結果。

    “不只是鄭炳發,我們大約已經呈上逾10份申請,可是迄今卻只有一人在今年3月成功獲得福利金。”

    他透露,該委會多次向福利局官員諮詢,得到的回應是當局人事變動影響批准過程,或是沒有資金等,讓他們也無可奈何。

    將助申請入住老人院

    他表示,鄭炳發並不曾向他透露有關進老人院的意願,他們將會著手幫助他進入政府老人院,並加緊關注其福利金的申請。

    星洲日報/大都會‧2010.07.12

    本文引用網址: http://www.tvbs.com.tw/news/news_list.asp?no=sunkiss20100709002537

    記者:林志偉      桃園     報導

    天氣這麼熱,你能相信有人可以穿了5件衣服在身上嗎?桃園一名街友,因為怕衣服被其他人拿走,寧願冒著中暑的可能,將自己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這樣子旁人看了都直流汗。 炎炎夏日高溫不斷,穿1件衣服都讓人熱的受不了,但這位街友卻包的像粽子一樣,穿了一堆衣服在身上。記者:「穿幾件算看看,1、2、3、4、5件。」街友:「差不多5件。」記者:「5件喔。」 一共穿了5件長袖,裡頭竟然有2件外套,還有1件毛衣,在這麼炙熱的高溫裡,這樣穿,實在有夠誇張,光用看的都讓人流汗。記者:「不會熱喔?」街友:「熱也沒有辦法,總比讓人家拿走還要好吧,一些衣服拿到都沒衣服。」 身上的衣服是他唯一能帶走的家當,60歲的何姓男子,雙手雙腳都還能工作,不符合社工救援對象,他在彰化原本還有一間父母留下的房子,卻因為兄弟們為錢反目成仇,被家人趕了出來。友人:「他們家人把他趕出來,不讓他住家裡,就算回家,家裡的人也會打他。」 街友:「年紀大了,找工作沒人要。」 就因為連家人都會背叛,讓男子對社會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寧願在這高溫下,冒著中暑的可能,將厚重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要到了冬天,冷到沒衣服穿。

    本文引用網址:

    http://tw.nextmedia.com/applenews/article/art_id/32668438/IssueID/20100717

    2010年07月17日蘋果日報

    遊民把陸橋下方當做自己家,甚至生火煮飯。王乙徹攝【王乙徹╱台中報導】台中縣梧棲鎮中華路跨越中棲路的陸橋下,雖然以鐵絲網阻隔禁止民眾進入,但一男一女2名遊民非但擅自闖入,甚至該還把該處當作棲身之處,不但堆放了大批撿來的棉被、家具作為「家當」,該名女遊民甚至還用廢棄木料生火煮飯,不但有礙觀瞻,更可能引發危險,警方表示,將通報社會處與鎮公所處理。 將協助處理安置《蘋果》記者走訪現場,佔據陸橋南側的男遊民辯稱,並未住在該處,還直說只是到該處晃晃,不清楚北側也有人住,但記者卻發現,橋下的變電箱鋪了墊子、還有棉被,疑為該遊民睡覺、休息的地方,且他還從變電箱旁拿走2大袋物品,在北側的女遊民則未遇,但記者發現該處堆放了廢棄腳踏車、床組、棉被等撿來的物品。警方表示,已經多次通報社會處與鎮公所等單位處理,而且2遊民都曾接受社福單位安置,雜亂的物品也曾被清運一空,但每隔一段時間就又出現,垃圾也不斷堆積,將加強派員巡邏並協調相關單位協助安置及清除垃圾。

    本文引用網址: http://www.peopo.org/homelessnews/post/59628

    2010當代漂泊–居無定所攝影展

    由 漂泊新聞網 發表於 [ 一般 ]

    勞苦終日  居無定所 

    上海的蝸居.北京的蟻族.

    香港的籠屋.東京的膠囊旅館

    不同的形態 都看見 貧無立錐的痛苦

    以101為地標豪宅聳立為美的台北

    其下的台北人 卻過著寄居蟹般的生活

    有時寓居在 一坪 大小,暗無天日的隔板屋

    有時窩在一日百元的網咖

    有時遊走在公園 街道 車站 碼頭

     但求一夜棲身為 一坪 二百萬瞠目的人們

    是時候 睜眼看看

    勞苦終日 卻被打上懶人烙印的遊民

    為城市的興建血淚勞動

     卻

     居無定所的台北寄居蟹 

    2010年「居無定所攝影展」,紀錄的正是台灣底層勞動者被拘禁在「終日勞動,卻居無定所」如諷刺劇一般的壓迫困境,以及為求生存在不同居住型態中遊走的處境。

    「居無定所攝影展」由四大主題構成:「豪宅下的血汗」、「隔板屋的蒼白世界」、「公園,遊民勿入?!」以及「創作。生命的交集」。       

    「豪宅下的血汗」紀錄了億萬豪宅璀燦光輝下不為人知的血汗勞動,包括人命不如掃把,冒生命危險走鷹架的建築工;在寒風冷雨中上吊籃,將豪宅刷洗閃亮的洗牆工;以及被物化為一根柱子,為建商名流搭起銷售橋梁的舉牌工。

    「隔板屋的蒼白世界」,紀錄在宛如城市荒原中,讓落難者得以安身的便宜租屋:怵目驚心的城市違建,內裡是極盡所能的隔間;公用設施中破敗的走廊、雜亂的電線與髒污的浴廁,對照著底層人民在 一坪 天地中求取的安寧。

    「公園,遊民勿入?!」紀錄祥和綠地中逐漸擴大的醜陋黑影:為了排除城市中的底層人群,近年公園建築淪為驅趕工具,坐椅上的一根根橫桿,打碎休憩的夢,也加深社會的歧視鴻溝;完全無視於遊民融入當地社區公園,在其中灑掃、閱報、談天,如常作息的可能。

    「創作。生命的交集」則是底層人民們在城市遊走所攝下的靈光。抓住的瞬間不只記錄了歷史,也是拍攝者在艱困處境中,轉換心情、汲取力量的行動。

      開幕暨《底層流動/流浪的視界》新書發表:

    日期:2010年7月10日

    時間:上午11:00

    地點:UrbanCore城中藝術街區 

    首展:

    日期:2010年7月10日~7月23日

     地點:UrbanCore城中藝術街區(台北市中華路一段89之4號,捷運小南門站1號出口,步行約3分鐘) 

    巡迴展:

    日期:2010年8月7日 ~8月27日 

    時間:9:00~17:00      (休館:8/9、8/16、8/23)地點:台北市身心障礙福利會館(台北市長安西路15號,捷運中山站一號出口,中山市場隔壁) 

    【文化批判論壇】買不起,租不起—貧窮化社會下的居住權危機與文化行動反抗策略

    日期:2010年7月17日

    時間:下午2:00~5:00

    地點:UrbanCore Café & Bookshelf(台北市中正區中華路一段89-6號1樓) 

    主持人:戴瑜慧(美國南伊利諾大學大眾傳播與媒體藝術研究所博士候選人、遊民攝影班創辦人)

    與談人:

      王增勇(陽明大學衛生福利研究所副教授)

      黃麗玲(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助理教授)

      朱傳炳(中華電信工會理事長)

      郭盈靖(當代漂泊成員、遊民行動聯盟召集人)

      當代漂泊成員

       戴瑜慧(美國南伊利諾大學大眾傳播與媒體藝術研究所博士候選人、遊民攝影班創辦人)

          郭力昕(政大廣電系副教授兼系主任)

    主辦單位:台灣當代漂泊協會、遊民行動聯盟

    贊助單位:台北市文化局、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

    協辦單位:中華電信工會、文化研究學會

    聯絡人: 卓小姐  0927-470314 

    電子信箱:homelessoftaiwan.hot@gmail.com

    網址:http://homelessoftaiwan.pixnet.net/blog

    2010/06/01 11:58 張乃峻 翁乾晃台北報導

    警察執勤是否過當了?竟然出手痛打街友!事件發生在台北市的一處騎樓,當時一名街友就躺在人行道上,被路過的民眾檢舉,沒想到員警要驅趕,先踢了街友一腳,之後當場把他雙手反銬,制伏在地上,挨打的街友絲毫沒有反抗的力氣,連路人都看不下去,認為警方執法超過了界線。當時看到警察打人的目擊者。越講越氣憤。就在這棵樹下。穿著制服的警察對守無寸鐵的街友。拳打腳踢。打的滿臉是傷。跪地求饒。到底打的有多慘。右邊臉從眉毛到眼睛。長達5公分的撕裂傷。左臉頰。也因為嚴重撞擊。導致紅腫瘀青。兩個人怎麼發生衝突的。街友喝了酒躺在路邊。一名萬華分局員警剛好經過。要驅趕他。先是對他踢了一腳。街友感到莫名奇妙揮手反抗。結果警察就像情緒失控一樣。對他又踹又打。遊民完全沒反抗的力氣。被壓倒在地上。全身傷痕累累。打人的過程被民眾目擊投訴。讓派出所所長。不得不承認在取締過程有瑕疵。現在被打的街友。已經嚇到不知道逃到哪裡去。身上的傷口會好。但心中的陰影可能還要很久才會平復。

    http://news.cts.com.tw/cts/general/201006/201006010485765.html

    記者蔡明容屋崙報導
    June 22, 2010 12:00 AM | 32 觀看次數 | 1 1 評論推薦: | 電郵給朋友 | 打印

    屋崙市府社服部門將於6月25日舉辦第一屆「青年遊民資源展(Project Youth Connect fair)」,該部門希望此項活動能提供24歲以下的遊民各種所需資訊,讓他們能夠自力更生。此活動也是跨縣市「十年終止遊民計畫(Ten Year Plan to End Homelessness)」的一部分。

    主辦單位表示,青年遊民資源展特別為16至24歲遊民所舉辦,將結合屋崙市府、阿縣縣府及多個非營利組織設立「一站通」服務,提供包括庇護所轉介、就業資訊、社會福利座談會、醫療服務、法律諮詢、教育資訊與發放免費食物等,協助遊民獲得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青年遊民資源展將於25日下午1時至5時,在Youth Uprising活動中心舉辦(地址:8711 MacArthur Blvd.,Oakland)。活動由屋崙市府、屋崙市議員瑞德(Larry Reid)、阿拉米達縣健康與社服部門等共同主辦。有關更多活動訊息,請致電屋崙人力資源部門,(510)986-2721。

    Read more: 世界新聞網-舊金山

  • 2010-05-29
  • 中國時報
  • 【林金池/北縣報導】
  •      遊民問題雖然棘手,但也並非無藥可救,北縣社會局在萬里鄉闢建一個專門收容遊民的「社會重建中心」,打破傳統政府機關對遊民的處置,努力讓他們重回社會正軌,雖然不易立竿見影,但憑藉著一點一滴的努力,也挽救不少社會邊緣人。

         社會局長李麗圳指出,根據過去經驗,辦再多遊民流水席、圍爐、義剪等活動,都無法改變遊民的習性。因此,社會局去年在萬里仁愛之家,規畫一處「社會重建中心」,轉介輔導七十位街友。

         經過半年努力,原本荒煙漫草叢生的山坡地,如今搖身一變成為「香草休閒農場」,現場還販售餐飲、手工香皂,預計六月對外開放營運,並邀請內政部長官指導,希望發揚北縣的遊民再造經驗。

         社會重建中心屬於中短期收容,在此學習餐飲、汽車美容、水電、園藝、手工藝等五大類職訓,遊民大都能重回職場。北縣至今已有超過百位遊民重回職場,足證遊民並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李麗圳說,這些遊民背後都有坎坷故事,曾是圓山大飯店主廚的黃先生,因酗酒丟了工作,經濟困頓、妻離子散,更讓他不願面對現實,流浪將近十年每天只記得喝酒。經社會局輔導後,如今他已漸擺脫酗酒,目前成為負責打理伙食的「總舖師」,未來還打算在板橋家樂福旁開家「悠遊之家便當店」,找到事業的第二春。

    http://news.chinatimes.com/politics/0,5244,11050202×112010052900113,00.html

    愛心農場 提供街友工作機會%E7%BE%85%E6%96%87%E7%A5%A5

    【記者蘇怡婷/苗栗報導】為了照顧弱勢族群,台大園藝系碩士班畢業的羅文祥在苗栗公館山區,租下一大片農地,種植有機蔬菜,也提供街友們工作機會,並教導他們栽種及採收的方法,讓他們有穩定的收入。

    羅文祥說,其實有很多街友是中年失業找不到工作,導致妻離子散,最後才步上流落街頭的命運。

    秉持著關懷弱勢的理念,農場主要以雇用街友為優先,今年打算加入中低收入的單親媽媽一同打拼。具有多年輔導街友經驗的羅文祥表示,「他們不是不工作,只是尋找工作時經常因為年紀太大而碰壁」。

    成立健福有機農場之前,羅文祥在創世基金會服務,主要工作內容是街友農作輔導,直到二00六年因罹患大腸癌,住院近一個月才離開創世基金會。住院期間體會人生的無常及生命的短暫,讓他更加珍惜生命,有生之年只要全家人住在一起,快樂就好,羅文祥說。

    農場成立至今快三年,幫助過的街友大約近卅位,有很多街友們因流浪太久,不習慣和人群接觸,個性逐漸變得封閉、自卑,常常做不到一個月又回去過流浪的生活。羅文祥說,「要讓他們重建信心不容易,只能慢慢熟悉」。

    羅文祥說,一開始會請較有經驗的員工帶領新成員,從基本辨認作物到收成,一步一步指導。有些街友甚至不知道小白菜是長什麼樣子,什麼時候可以採收,這些都要從頭教起。

    街友們相處時難免因為意見不合而發生衝突,羅文祥都必須從中協調,告訴他們「要珍惜這份工作,大家高高興興在一起就是福氣,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農場剛成立時,羅文祥對有意願來工作的街友大力歡迎,除了提供員工免費食宿,還會給予零用金作生活花費,對於有些不擅存錢的街友,羅文祥也替他們暫時保管錢財,等到需要用到時再發還給他們。「但現在無法這麼慷慨了,因為街友的勞動力較弱,還是要衡量農場的需求作勞動人力的調整」,羅文祥說,「畢竟我的能力有限,能幫多少算多少」。

    延伸閱讀:

    健福有機農場

    創世基金會

    街友關懷中心

    http://www.newstory.info/2010/05/%E6%84%9B%E5%BF%83%E8%BE%B2%E5%A0%B4-%E6%8F%90%E4%BE%9B%E8%A1%97%E5%8F%8B%E5%B7%A5%E4%BD%9C%E6%A9%9F%E6%9C%83.html

  • 2010-06-10
  • 中國時報
  • 【李金生/金門報導、唐嘉邦/北縣報導】
  •  ▲台胞葉秋山重病纏身流落廣州街頭,在兩岸人道救援下,9日終於踏上歸鄉路「小三通」到金門,之後再返台就醫。(李金生攝)  ▲台胞葉秋山重病纏身流落廣州街頭,在兩岸人道救援下,9日終於踏上歸鄉路「小三通」到金門,之後再返台就醫。(李金生攝) 

         台北縣三重市民葉秋山廿二年前赴對岸闖天下,卻淪為重病纏身的遊民,剩下家當只有一輛破三輪車、二只旅行箱和一床棉被,九日在海基、海協兩會和兩岸紅十字會的協助下「小三通」到金門。三重市長李乾龍聽說他在台舉目無親,特指派專員跨海接人,將安置社福機構妥善療養。

         老家在三重市仁愛街,四十六歲的葉秋山,在七十七年間到大陸,先後在深圳、東莞和廣州市花都區台資企業工作,但並不如意。三年前離開台資電子工廠,改以流動水果攤為生,日子同樣難過。

         去年十月,葉某與同居的湖南籍趙姓女子分手,春節後即居無定所,常在公共場所席地過夜,多次遭投訴。屋漏偏逢連夜雨,葉某最近又因重症糖尿病和併發症,被廣州市警方送往花都區人民醫院救治,他亟思返台,卻面臨護照逾期的難題,只得透過院方向廣州市台辦尋求救援。

         在海基、海協兩會的密切聯繫下,葉秋山昨天終於踏上歸鄉路,金門紅十字會總幹事陳忠飛偕志工從廈門一路護送,順利「小三通」送回金門。

         葉秋山昨天經小三通模式從廈門入境金門,再回到台北縣立醫院三重院區救治,葉秋山感嘆說,當初想拚一下,廿二年間,他也確實認真打拚,哪裡知道即使他很努力認真打拚多年,到頭來仍是一場空。

     http://news.chinatimes.com/domestic/0,5248,11050608×112010061000453,00.html

     

  • 2010-06-08
  • 中國時報
  • 【林佩怡、張謙俊、梁鴻彬、洪祥和/綜合報導】
  •      輔導街友重新就業不容易,各地政府社會局僅有協助媒合工作,並沒有建立類似更生人的「街友」營利單位,畢竟,經費不足、管理不易,這都是難解的問題。

         北市府社會局社工科長童富泉說,為協助中高齡或身障者的街友回到職場,以「代賑工」方式聘請街友打掃街道,去年共聘請了九十一位街友。

         如果街友因薪水低無力負擔房租,北市社會局介入與房東或便宜旅社聯繫,輔導低價租屋,去年透過此協助一百廿九位街友租屋。

         另外,勞工局也成立「街友就業工作小組」,針對找到工作卻無法馬上領到薪水的街友,提供一天兩百元的就業準備金,去年共有四百一十九位街友受惠,這三項政策去年共支出一千萬。

         基隆市府社會處人員指出,市府五年前與人安基金會、基隆就業輔導中心合作,提供各種工作資訊,輔導街友工作,如發宣傳單、舉廣告牌等,也不定期為街友舉行義剪,在仁愛之家設置街友收容中心,使他們有棲身之處。

         宜縣府社會處社會救助科督導周亦晨表示,針對縣內列冊的近卅位街友,透過人安基金會及羅東就業服務站媒介工作機會,並安置街友住在縣內十六家機構,每年約支出三百萬元的預算。

         花蓮縣政府社會處長丘永台表示,並沒有類似輔導就業方案,僅有志工義剪,送生活用品、義診等服務。

    http://news.chinatimes.com/domestic/0,5248,11050608×112010060800110,00.html

    記者林重榮/中縣報導

    遊民賴文德到太平市東平橋下泡腳,因饑餓昏倒溪邊,手腳泡水五天嚴重潰爛,因未穿衣服,被民眾誤為是浮屍報案,警方趕到發現竟還有心跳,馬上送醫救回一命,手腳潰爛情形是警方處理的案件中,最特別的一件。

    太平派出所7日上午接獲110報案,指東平橋下有一絲不掛的浮屍,巡佐林宗德、員警鄭立方、廖志元繃緊神經趕到東平橋,發現橋下確實有一名全身赤裸且正趴在河邊的男子,雙腳泡在水裡已有潰爛現象,警方一開始以為是一具死亡多時之男屍,但接近一看,赫然發現該男子身體仍有些微抽動且有呼吸心跳,警方見狀立即通知119 前來救援。

    等待救護時,警方試圖與此男子對話並喚醒其意識,只見男子僅微微睜開眼睛卻無法說出任何字句,警員廖志元一眼就認出該男子為轄內遊民賴文德,此人曾因多日未進食無法渡日至派出所求救,廖員本救急不救窮的心態,資助三百元糊口,惟因時間久遠,已無法記得男子的真實身分。待消防救援器材到達後,警消共同利用擔架,費盡一番功夫,四人徒手從橋下將該男子搬運至東平橋上之救護車,直奔國軍803醫院救護。

    員警返所後經核對檔案照片,查出該男子身分為賴文德,立即聯絡家屬前往醫院。賴某向員警說因四、五天未進食體力虛弱,在進入橋下洗澡時不慎滑倒,卻因毫無力氣可自行爬起呼救,只好泡在水中等待救援到來。至於手腳因浸泡在河水中已有潰爛現象,所幸路過民眾適時發現並報警,才將賴民從鬼門關前救回。

    家屬獲報到場後,看到多年未見的賴民樣貌及現況,不禁潸然淚下,並向警方說明賴民在太平市頭汴山上其實有房屋及眾多親朋好友關心,惟多年前不知何故突然開始自閉,不和親友往來,寧願獨自流浪街頭,也不願回到頭汴的家中;員警及社工人員聽完家屬描述後也一陣鼻酸,在院方救護後賴民已無生命危險,並由家屬領回照顧。

    http://www.nownews.com/2010/06/07/138-2612219.htm

    2010年05月29日蘋果日報

    議員昨前往台北車站地下停車場會勘,批評遊民席地而睡,恐讓婦女感到恐懼。張良一攝

    [蔡亞樺╱台北報導]台北車站地下停車場深夜常見不少遊民席地而睡、隨地便溺,遭網友在網路貼文指「夜間停車場充斥遊民,危險指數幾近破表」,北市議員昨批,鐵路警察巡邏機制不足,讓夜行婦女感到恐懼。北市社會局表示,台北車站遊民約250名,將盡量安置和輔導就業,減少遊民人數。

    北市議員洪健益昨公布日前深夜11時許,前往台北車站地下停車場拍攝的影片畫面,有不少遊民在停車場走道上鋪起紙板、蓋著棉被,躺在地上睡覺,停車場雖是24小時開放,但夜間停車場燈光昏暗,鮮少行人經過或騎士入場停車、取車。

    緊急電話不明顯

    洪健益批評,夜間停車場簡直成遊民天堂,大約有40名遊民躺在地上睡覺,還有人隨地脫褲子尿尿,也有網友在部落格寫下「夜晚到停車場牽車,遊民遍地且臭氣沖天,危險指數幾近破表」的抱怨文章。
    民眾陳惠珍表示:「火車站的停車場每天聚集許多遊民,很可怕,晚上7、8點不到,就有遊民會開始鋪紙板在地上睡覺,每次要去取車的時候都會經過,心裡忐忑不安,深怕他們會亂來。」
    曾在火車站停車場停車的民眾楊淑雯也說:「去停過一次就不敢去,怕遊民突然亂來,附近也沒有管理員或警察可呼救,寧可多花點錢停外面停車場。」
    洪健益更指出,地下停車場的緊急電話,設置偏僻且不明顯,遇到緊急狀況要找電話求救,很不容易,鐵路警察還曾指出盤查遊民身分查獲10名通緝犯,號稱國際化的台北車站簡直淪為治安惡化的起點。

    警稱有按時巡邏

    負責巡邏的鐵路警察局台北分處所副所長張恭銘昨表示,遊民群聚台北車站的現象存在20年之久,經過管控與合作默契,近2、3年來遊民鮮少鬧事,今年也沒接到民眾投訴;鐵路警察每2小時會巡邏1次,每天有24人次警力巡邏,且遊民人數均有建檔,警員多數認識,陌生臉孔的遊民出現也會上前詢問。
    社會局科長童富泉表示,台北車站遊民數約有250名,有8成來自外縣市,目前處理態度是採不驅離,但安置到遊民收容中心,及輔導就業、補助租屋等方式,抑制遊民人數成長。

    遊民管理問題及通報資訊

    問題
    .台北車站停車場入夜後成遊民睡覺場所,夜行婦女行經擔心安危
    .曾查獲具通緝犯身分遊民,恐成治安死角
    管理
    .鐵路警察局定時巡視
    .社會局社工不定期訪視
    .民眾可記錄遊民所在地點、特徵和性別,視遊民狀況通報各權責單位,酒醉鬧事通報警察局,另視情形可請社工訪視
    通報管道
    .1999或撥打110、119
    資料來源:北市社會局

    http://tw.nextmedia.com/applenews/article/art_id/32548001/IssueID/20100529

    〔本報訊〕2010南非世界盃踢得如火如荼,巴西也將從19日開始舉辦「遊民版世界盃」,讓來自世界各地的遊民上場大展身手。  

    這個「遊民版世界盃」至今已經邁入第8屆,第1屆是2003年在奧地利舉辦。本屆的「遊民版世界盃」,共有64隊參賽,球員是由來自世界各地的遊民組成,其中16支還是女子球隊。  

    當初之所以會舉辦「遊民版世界盃」,就是希望可以透過這樣的活動,幫助遊民提高自信,脫離遊民的生活。事實上,根據統計,將近七成的參賽遊民,真的在比賽過後找到生活重心,有人甚至戒酒、戒毒。

    泰國也有「囚犯版」世足賽  

    巴西有「遊民版世界盃」,泰國從11日開始,也舉辦了一場「囚犯版世界盃」,由來自16國的囚犯組隊,希望透過「以球會友」的方式,讓囚犯能夠重新被社會接納。

    http://iservice.libertytimes.com.tw/liveNews/news.php?no=375599

    《大誌》雜誌中文版銷售 助自立自強

    2010年05月17日蘋果日報

    26歲街友劉子承,靠著心情筆記度過販賣雜誌求自立的低潮期。
    趙元彬攝

    《蘋果》潛望鏡專版,每周一推出希望探索社會底層、挖掘問題
    「《大誌》雜誌,一本一百!」街友賈西亞站在台北捷運淡水捷運站,喊著國際間第9個支持街友自立的雜誌《THE BIG ISSUE(大誌)》中文版的銷售口號。他平日在國父紀念館站銷售,1個月下來,「共賣出200多本。」一本100元、街友可賺50元,他現在月入上萬元。「萬一失去這個機會,我怕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年僅26歲的劉子承,從小遭父母遺棄,撫養他長大的奶奶過世後,他因為失業而淪為街友。

    賣半個月租到3坪屋

    想要脫離街友生涯談何容易,「很長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只賣兩本雜誌。」劉子承也曾過想要放棄,最後靠著用筆寫下自己的心情、總算撐了過來,「我最終目的,還是希望有人藉此認識我、欣賞我、僱用我。」
    街友許坤華平每天可賣出十本左右的《大誌》,賣了半個月後,在社工幫忙下,他租了一間3坪大、每月房租4500元的雅房,終於有了自己的家。58歲的街友鄭永堅也對未來充滿期待,「我們有職業、也有自尊。」目前台北縣市共有27名街友,在各捷運站販售《大誌》,希望這能幫助他們找到自己的家與尊嚴。
    長期在國內扶助遊民的人安基金會組長吳昭芬表示,該會總計服務的遊民人數,約在6、700人左右,但她強調,實際人數絕對不只這麼少。台灣大學社會系教授林萬億也說,實際人數和統計應有好幾倍落差。
    《大誌》行銷顧問詹詹說,要這些在街頭流浪的遊民重拾自信、自立自強,並不容易。大誌從2月迄今辦了許多場招募會,共有90人與會、45人報名販售,現在卻僅27名街友在工作崗位上。吳昭芬也坦言,只有具工作能力與意願的遊民,較易重回社會。

    中南部社團合作培訓

    至於應如何協助遊民脫離街頭生涯,林萬億建議,首先,政府要讓他們有長期居住的地方,「有門牌號碼、有電話,才有辦法找工作。」其次,要幫遊民做身心復健,讓他們改善形象、建立自信。另外,社會要給這些人機會,藉由工作經驗,他們才有能力去適應規模較大的團隊運作。
    不過林萬億也說,《大誌》中文版立意良善,但在英國,《THE BIG ISSUE》除刊登國際事件外,特別的是倡議社區居民關心與幫助遊民的報導角度。而不少社福團體對於《大誌》僅在台北縣市由街友販售,其他地區以便利商店為通路,很不以為然。
    《大誌》總編輯李取中說,內容方面,他們會聽取更多不同聲音;廣告則有雜誌存續需求的財務考量;他們也正和中南部社福團體合作招募、培訓街友,最快下月或7月,就可能終止便利商店的通路。
    記者章倩萍

    認識《大誌》雜誌

    名稱:《THE BIG ISSUE》中文版
    發源地:英國
    創刊:1991年
    版本:已有日本、澳洲等,台灣是第9個國家,英國是周刊、日本是雙周刊、台灣是月刊
    特色:國際間都是由無家可歸的街友販售
    售價:每本100元,販售街友可得50元
    資料來源:《大誌》雜誌

    遊民求助管道

    ◎人安基金會
    (02)23066060
    食、衣、沐浴、就業、疾病救治及輔導安置
    13處街友平安站,包括萬華、基隆、三重、桃園、中壢、新竹、台中、彰化、嘉義、高雄、鳳山、羅東、花蓮等地
    ◎縣市社會局處
    北市1999
    中市(04)22272139
    高市(07)3373370
    收容、安置、輔導就業
    ◎大誌文創
    (02)23581914
    輔導銷售《大誌》雜誌
    資料來源:《蘋果》資料室

    http://tw.nextmedia.com/applenews/article/art_id/32517620/IssueID/20100517

  • 2010-05-12
  • 中國時報
  • 【盧金足/台中報導】
  •      台版「犀利哥」振作就業!受市府關心的兩名街友,要合開「孔明燒包」刈包店,社會處員工發起一人一百元捐款,幫助他們當頭家,還輔導卅多名街友,將棲宿公園變成打掃謀生的場地,街友阿輝流落多年後,當掃地班的班長,他說漂泊一輩子,重拾人生自信心。

         社會處輔導街友,最實際的行動就是幫街友找工作,五十三歲的阿輝,十多年前離家從雲林斗六流浪來台中,早年體力好還能打零工,後來跑去睡在台中火車站後的「廿號倉庫」。七年前文建會推廣鐵道藝術村,在台中火車站後站出口旁成立「廿號倉庫」展場,邀藝術家駐站開展打響知名度,但這幾年卻引來不少街友在倉庫旁洗衣、洗澡,讓遊客卻步。

         社會處長張國輝說,對街友推出短期就業方案,提供打掃廿號倉庫環境,還學習種花草、樹木,街友變園藝專家,廿號倉庫是台中火車站的美麗後花園。

         為展現街友重整「廿號倉庫」成果,市政府舉辦台版「犀利哥」攝影比賽,讓大家發現廿號倉庫的美,社會處副處長利坤明說,黎明短期就業輔導方案,將清潔維護工作的據點,擴大到中、西區及一中商圈,希望街友重新站起來。

    http://news.chinatimes.com/politics/0,5244,11050201×112010051200140,00.html

    20100511 14:01:08 小型字 中型字 大型字
     
    (中央社記者郝雪卿台中市11日電)台中火車站20號倉庫因藝術活動闖出名聲,近年卻有不少街友出現,令遊客卻步,台中市政府最後請街友負責打掃及植栽週遭環境,不僅街友有工作,20號倉庫也煥然一新。

    行政院文建會7 年前開始推廣鐵道藝術村,在台中火車站後站出口成立「20號倉庫」展場,邀藝術家駐站參展而打響知名度,近年來卻引來不少街友在倉庫旁洗衣、洗澡,令遊客卻步,甚至被街坊稱為「鬼倉庫」。

    市府社會處、勞工處及環保局去年共同合作,針對街友規劃就業輔導方案,提供街友參與短期就業計畫的掃街工作,期間藉由園藝治療工作坊,聘請專業老師在20號倉庫週遭種植花草、樹木,並委由街友維護環境。

    台中市副市長蕭家旗表示,在街友的用心維護下,20號倉庫從過去雜草叢生、遊民聚集的景象,變成台中火車站的後花園。方案結束後,有街友帶著近新台幣 7萬元薪水回鄉工作,部分街友仍會主動前去巡察花草是否被破壞,或主動拔除雜草。

    管理「20號倉庫」的文建會文化資產總管理處看到街友的努力成果,今年主動聘請街友擔任維護整理的工作,並獲行政院勞委會同意透過「黎明短期就業輔導方案」提供15名街友工作機會,讓他們回歸正常生活。

    老家在雲林縣斗六鎮的53歲的吳姓街友說,10多年前離家,沒有固定工作,流落街頭,最後乾脆睡在台中火車站後方的「20號倉庫」旁,後來有機會負責維護20號倉庫,現在擔任清潔隊的班長,有了工作動力,懂得承擔責任,終於有了新生活。

    為了展現街友們重整「20號倉庫」環境的成果,台中市政府將舉辦攝影比賽,請大家一同來發現20號倉庫的美,讓民眾更願意親近20號倉庫,參與藝術展覽活動,攝影作品31日前截止收件。990511

    http://www.cna.com.tw/ShowNews/Detail.aspx?pNewsID=201005110124&pType0=aALL&pTypeSel=0

    常常在街頭、公園、地下道、火車站這些公共場所,看到流浪漢露宿街頭,冬天寒流來時,也曾經發生流浪漢凍死的事情。偶爾也會看到疑似精神異常或身心障礙的老人,他們整天到處遊蕩,沒有人照顧,嚴重的甚至就病倒在路旁。這些在街頭的遊民是社會大眾最不願接觸的一群人,要不要幫助他們?該不該幫助他們?怎麼樣幫助他們?相信是許多人心中的問號。本集將邀請人安基金會以及天主教聖母聖心會平安居到節目中分享他們深入接觸遊民經驗與心得。

    曾經在網路上面看到有人提問說遊民是什麼?街友是什麼?然後就有人回應他說:就是乞丐啦、或是在街上遊蕩,沒有工作的人。在跟協會義工聊的過程中,他們也說到有很多的民眾對於他們讓街友免費吃飯的做法很不能夠接受,認為他們會讓街友繼續懶惰下去,其實,在沒有出這個外景之前我的想法也跟這些人差不多。

    但是當我出過這次的外景之後,卻有了新的認識,像阿吉伯,他就是很努力的在工作,但是因為身體狀況的關係,所以他不能夠繼續的工作,以至於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但是他也從來沒有放棄要回歸社會工作的心。除了阿吉伯之外,社工也告訴我,其實大部分的街友,都是很想回到社會上繼續去工作,但是也真的是有很多無奈的原因,而基金會提供吃飯只是一小部分,輔導街友重新回歸社會才是最終目的,

    在平安站有一句標語,我做你吃,你做我吃,不做不吃,每個街友都會自動的去分配該做的工作,而我也在那邊看到了一個讓我印象很深的畫面,有一位街友,行動雖然不方便,仍然吃力的拄著柺杖一階一階細心的打掃著樓梯 , 好讓出入的街友能有更明亮的環境。聽了街友的故事,看到了這些畫面,顛覆了我以往對街友的印象,衷心祝福這些街友能重新回到社會體系上,不用再過著流浪的日子。

    宣伶

    • 人安基金會 -公共關係社會資源部組長 賴惠敏
      由創世基金會創辦人曹慶於民國 91 年成立,服務對象為街友。服務重點在防飢、防寒、防病,並協助街友就業,減少他們因無法溫飽而衍生翻、討、賴、騙、偷、搶之社會問題。目前在全國各地設有十一個街友平安站,提供人道關懷及輔導轉介,鼓勵街友向上爬,為社會增添正面的力量。服務理念:尊重每一個生命的基本生存權利。當一個人沒有東西吃時,會做些什麼呢?先是翻垃圾桶,然後可能就是乞討拐騙、去偷去搶,造成更多的社會問題。工作重點在防飢、防寒、防病。
    1. 新個案必須經過資格審查,稱為「開案」,條件是目前沒有工作,領取的津貼沒超過五千元者,符合上述條件,就會發工作證,依照證件進出平安站吃飯或盥洗,當然基本上要街友本人願意、認同基平安站的做法、規定。
    2. 每天共應午、晚兩餐,平安站的廚房採取自炊,由街友自己負責排班炊煮 — 。
    3. 夏天提供換洗衣物,冬天提供寒衣保暖,平安站不是中途之家,不提供住宿,但當氣溫低於攝氏 15 度時,開放老殘街友住進平安站。
    • 天主教聖母聖心會平安居-馬世光 神父
      天主教聖母聖心會接受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委託,於民國 81 年設立「平安居」,成為無家可歸貧病民眾的中途之家,免費提供暫時庇護、盥洗、沐浴、身心輔導、協調轉借、疾病醫療與就業輔導等服務,協助他們重返社會與家庭。服務對象除了遊民之外,也對有需要又沒有其他管道暫時安身的邊緣人提供緊急庇護,如家暴、走失等等。服務理念:社會不接納你,我們給你一個機會。

    【關懷街友諮詢管道】

    • 人安基金會  02-23066060
    • 天主教聖母聖心會平安居  02-25578546
    • 基督教救世軍街友關懷中心  02-27381079
    • 基督教恩友中心  02-27217449
    • 台北市立遊民收容所  02-22473005
    • 高雄市立遊民收容所  07-3432263

    http://web.pts.org.tw/~web01/hope/31.htm

    【聯合晚報╱記者陳素玲/特稿】2010.05.01 02:31 pm

    國際勞動節一年過一年,勞工的勞動條件卻節節下降,「勞動尊嚴」的口號,遙遠而刺耳。面對資方全面解構勞動環境,非典型勞動力已有凌駕正職勞工之勢,今日勞團上街主訴求為「反派遣」,但是遊行主力反而是抱著鐵飯碗的國營事業勞工,甚至是銀行白領工會,可見「派遣」引發的是勞工對勞動條件的不利想像,進而觸動集體焦慮。

    不敢談法令保障,任由資方剝削勞動條件,正是非典型勞工的寫照,其中尤以近來激增的派遣工,勞資爭議逐漸檯面化。派遣法令至少談了10年之久,勞委會到現在才認真面對立法規範問題,但是相較日、韓都是專法規範派遣勞動,勞委會只在勞基法增訂專章,而草案版本不但對派遣行業採寬鬆的「負面表列」,也未將派遣業者納入管理,凸顯的還是官方「管不了就不要管」的怕事心態。

    日本25年前就訂有派遣專法,但現在日本已經因為勞動派遣化,面臨兩大嚴重衝擊,其一是派遣的不穩定就業,其二則是遊民結構出現「質變」,遊民不再是沒有工作意願的中高齡勞工,而是有工作意願,卻因為從事派遣而失業的年輕勞工。此種結構性改變,迫使民間團體出面督促政府在日本東京成立「派遣村」,解決派遣工淪為遊民的問題。

    派遣後遺症 日本早看見了

    看看日本,想想台灣。25年來,日本政府看到企業濫用派遣人力的嚴重後遺症,派遣法令由寬轉鬆,才要起步的台灣,不但未掌握日本派遣法令變遷,更對日本大量派遣後的社會現象毫無所知,單憑想像悶著頭立法,難怪勞團沒信心,更擔心立法反讓派遣就地合法、更為泛濫。

    派遣勞工因為工作不固定,既被排除在工作所在地的工會,更不可能成立工會集結,但是今年卻成為五一遊行的主軸,就是因為人人擔心自己不是下一個「非典型勞動力」。「派遣化」的集體危機意識,不容官方小覷。

    【2010/05/01 聯合晚報】@ http://udn.com/

    http://www.udn.com/2010/5/1/NEWS/NATIONAL/NAT5/5571669.shtml

    (2010/05/03 18:46)

    社會中心/綜合報導

    兩年前,台北縣淡水知名民宿「老董的家」囚禁遊民,替他們投保高額保險金再謀財害命,主嫌連測四次謊都沒通過,最後被突破心防坦承犯案,這些辦案情結被新加坡CSI團隊相中,還特別到淡水來取景。

    被關在狹小房間裡,幾個遊民骨瘦如柴,直到2008年3月24日他們才重見天日,關了多久?一名遊民說,「兩年」,吃什麼?「稀粥」,當時淡水知名民宿「老董的家」老闆跟老闆娘到處找遊民下手,先騙他們有錢可以領,計誘上門之後通通關起來,替他們辦貸款、辦信用卡,辦到不能再辦,最後辦保險再殺人謀財害命。

    穿著紅色外套、叼根菸,這是遊民梁乾昌的最後身影,民宿主人騙他去大陸遊玩,替他保了6200萬元的旅遊險,接著一把推他下黃山,主嫌死不承認,最後警方從他女朋友下手,先測謊再問問題,老闆娘連測四次謊沒過,最後痛哭失聲坦承犯案,台灣科學辦案偵破奇案,讓新加坡電視台相當佩服,不但要拍成影集還舊地重遊到淡水取景。

    地點一樣,但是人事全非,老董的家現在分層出售,變成便宜的出租套房專租學生,學生房客表示有聽說過這麼一段過去,已經兩年了,民眾還記憶深刻,因為破案過程實在太離奇,未來這段辦案過程,將透過新加坡電視台搬上銀幕,成為全世界科學辦案的教材。

    http://www.nownews.com/2010/05/03/91-2598912.htm

    【聯合報╱記者曹敏吉/高雄報導】
    2010.04.29 07:15 am
     

    編按:此文原刊於【2009-12-26/聯合報/B2版/大高雄綜合新聞】

    高雄市黃姓女子去年8月一天深夜,駕車在高雄市壓死躺在馬路上的徐姓遊民,高雄地院法官現場模擬後,認定以黃女所駕駛休旅車的視線高度,無法看到當時躺在地上的被害人,因而判決黃女無罪。全案二審定讞。

    判決指出,黃姓女子(28歲)深夜駕駛休旅車從新興區民生一路要右轉到五福一街向南行駛時,輾壓到躺在北向車道的徐姓男子(66歲)致死。檢方偵查後,依過失致死罪嫌提起公訴。

    黃姓女子辯稱:「因轉彎處路邊有車輛停放,所以轉彎弧度比較大,沒想到被害人躺在路上,而當時我在車上並無法發現被害人。」

    法官說,從死者傷勢及現場所遺留血跡看來,車禍事故發生時,被害人並非站立或蹲坐姿勢。

    高雄地院法官為慎重起見,曾於今年8月11日下午請黃女回到事故現場模擬當時的狀況。另有警員在後方依黃女身高162公分坐在正駕駛座的高度,持數位攝影機拍攝,模擬黃女當時的視野。

    法官在法庭勘察拍攝畫面結果顯示,在轉彎的過程中,因先後被路邊停放車輛與休旅車儀表板遮蔽,黃女當時的視線應無法看到躺在地上的被害人;況且時值深夜,被害著深色衣服,能見度甚低,因而對她作出無罪判決。

    檢察官指出,被告身高不高,卻開大型休旅車,她應該開小一點的車子,或將休旅車的座墊墊高,或隨時變換位置,以免遮蔽前方視線;但她沒有這麼做,顯有過失。

    檢察官據以提出上訴後,二審法官認為檢察官的說法,缺乏事實根據,因而判決無罪確定。

    死者經抽血檢驗,他死前並未喝酒,但疑有腦性病變。他死後有親戚出面要求賠償,與黃女以30萬達成和解。

    【2010/04/29 聯合報】@ http://udn.com/

    http://udn.com/NEWS/SOCIETY/SOC6/5566713.shtml

  • 2010-05-10
  • 中國時報
  • 【整理/高有智】
  • 表為「社會企業式街頭刊物」教戰守則。 表為「社會企業式街頭刊物」教戰守則。 

    圖為協助「社會企業式街頭刊物」各界應該這樣做。 圖為協助「社會企業式街頭刊物」各界應該這樣做。 

         根據統計,目前全球共有一五○種街頭刊物(Street Paper),世界上最早的流浪漢刊物出現在一九二七年的斯圖加特,街報的最早的想法源自一七八○年代末的美國,《Street News》在一九八九年紐約出現,兩年後,英國《The Big Issue》發揚光大,目前成為國際性刊物。

         部分街報提倡遊民書寫,反映遊民心聲,刊登許多遊民的生活資訊與福利資訊,費用大都由公部門補助或對外募款。

         英國TBI則創造社會企業模式,幫助過二五○○名無家可歸街友,目前每周發行,發行量約十三萬六千份,每本售價一.七英鎊(約台幣八十一元),遊民以半價批貨,販賣所得全歸遊民所有。

     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0,5243,11050101×112010051000100,00.html

     

     

  • 2010-05-10
  • 中國時報
  • 【高有智、何榮幸/專題報導】
  •      全球許多城市透過街頭刊物,提供遊民工作機會,其中「國際街頭報紙網絡」(INSP)串連三十餘國的街報,定期舉辦跨國性的「露宿者世界盃」足球賽,也促使全球關注窮困以及無家可歸者。

         ●英國The Big Issue《TBI》

         TBI最重要的推手是美體小舖(BodyShop)創始人羅迪克(Anita Roddick)女爵與夫婿博德(John Bird),在一九九一年英國倫敦創刊,提供無家可歸者工作機會及賺取收入,後來陸續推廣至日本、澳洲、南非等多國,台灣是TBI全球第九個發行地。

         ●日本《路情》

         日本經歷泡沫化經濟,出現許多無家可歸的「野宿者(rough sleeper)」,當地的服務遊民機構製作一份針對遊民閱讀的刊物《路情》,提供相關福利資訊,免費給遊民閱讀,有時也會派義工到遊民棲宿的地區,發送給遊民看。

         ●美國街報

         美國的許多大都市都有發行街報,提供遊民賣報紙維持生活,在舊金山的「STREET SHEET」,每份售價一美元,但不同於TBI,這裡的遊民是賣一元就賺一元,不需把部分所得交給負責的民間團體,其他像芝加哥的「Street Wise 」、波特蘭的「Street Roots」與紐約的「Big News」。

    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0,5243,50105302×112010051000099,00.html

  • 2010-05-10
  • 中國時報
  • 【何榮幸/專訪】
  • 關懷遊民的大誌雜誌總編輯李取中與《The Big Issue》英文版、中文版。(見圖,季志翔攝)  關懷遊民的大誌雜誌總編輯李取中與《The Big Issue》英文版、中文版。(見圖,季志翔攝)  

    英國《The Big Issue 》在台創刊發行的中文版《大誌》雜誌,在艋舺捷運龍山寺站首賣,遊民很興奮地發放。(見圖,鄭履中攝) 英國《The Big Issue 》在台創刊發行的中文版《大誌》雜誌,在艋舺捷運龍山寺站首賣,遊民很興奮地發放。(見圖,鄭履中攝) 

         他的偶像是賈伯斯,他也參與創辦了奇摩站與樂多網。然而,當賈伯斯推出iPad造成最新搶購熱潮時,來到四十歲人生關口的他,卻毅然辦起把半數收入捐給遊民的雜誌。

         他是李取中,英國社會企業「The Big Issue」(TBI)台灣版總編輯,他不是把魚送給遊民,而是鼓勵遊民拿起釣竿。

         一股腦投入TBI台灣版後,李取中曾在受訪時表示「我們就是商業」而引發質疑,他的進一步解釋則是「我們就是社會企業」。他強調,既然選擇用社會企業方式辦實體雜誌,未來發展自然必須接受各界公評檢驗。

         網路產業先驅 回應召喚走不同路

         轉向實體雜誌之前,五十九年次、X世代、東海物理系畢業的李取中,已經在網路產業闖盪十三個年頭了。

         一九九七年,退伍後的李取中和幾個朋友成為奇摩入口網站(今之「雅虎奇摩」)創始員工,負責奇摩新聞及使用介用設計;後來他參與創辦和信超媒體,負責網站規畫及內容合作;等到奇摩拍賣爆發收費風波時,他創辦的樂多市場(前身為「當鋪」)積極搶攻拍賣網站商機,擔任樂多總經理的他也一炮而紅。

         以上是網路產業人士熟悉的李取中,符合一般人對於「網路新貴」的各種想像與顯赫戰功。他的敏銳嗅覺與商業頭腦,讓他在四十歲之前達到了傳統定義的「成功」。但這並非李取中追求的目標,他強調:「我的內心一直有兩句話在召喚: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這兩句話,正是蘋果電腦創辦人賈伯斯(Steve Job)二○○五年在史丹佛大學演講時的結尾,李取中的解讀是:「保持飢餓,這樣你才能在最平凡的食物中品嘗出最自然的美味;保持未知,這樣你才能在最無奇的事物中察覺到這世界的奧秘。」在這兩句話驅使之下,他的人生開始走向不同道路。

         二○○八年推出「樂多新文創線上誌」,是李取中走上實體雜誌之路的開端。當時他與二、三十位人在國外的專業寫手合作,大量涉獵國外書籍與雜誌,希望帶給台灣人更多具有思考性與世界觀的訊息,這項嘗試獲得了隔年「網路金手指」年度大獎。就在這段期間,他接觸到「The Big Issue」(TBI)這本非常不一樣的雜誌。

         辦TBI台灣版 收入一半分給遊民

         創立於一九九一年的TBI,至今已有十八年歷史,在英國、日本、澳洲等九個國家以不同版本形式發行。「各國版本唯一的共同點,都是透過Homeless來販售,收入一半歸遊民;除此之外,各國版本的編務都很獨立,所以內容都不相同,並不是英國版翻譯成各國語言」,李取中說,他希望透過這本社會企業實體雜誌,一方面為遊民創造工作機會,另一方面則為二十歲至三十五歲的年輕人增進世界觀。

         為了爭取TBI總部授權,李取中運用人脈,請出名家聶永真設計台灣版The Big Issue試刊號封面,在去年十一月飛往倫敦拜會TBI創辦人博德,並順利獲得授權,初期以月刊方式發行(英國TBI是周刊)。

         「我花了很多時間拜訪萬華社會福利中心,舉辦五場說明會,前後跟一百多位遊民說明理念後,有三十位報名參加訓練;我們依人口流量選了三十個捷運出口,請遊民掛上識別証在尖峰時間販賣。」然而,四月一日當天開始上路時,有多位遊民改變心意,真正出面叫賣雜誌者約為十九人。台北縣市之外則是透過超商通路販售,所得半數將撥入聯合勸募。

         李取中並沒有因此感到沮喪,他反而藉由遊民反應調整販售策略,「我們原本以為站在捷運出口賣得最好,後來發現錯了,捷運族在進出捷運時最匆忙,很難停下腳步,反而離捷運出口遠一點會賣得比較好」。他的目標是今年達到一百位遊民固定販售,第二期起約印行兩萬份,未來漸進由月刊改為雙周刊。

         街友負責販售 一兩千位志工加入

         很多人懷疑他樂觀過頭,才會一口氣印了十萬本創刊號。自己擔任總編輯的李取中強調,「這也是一種行銷策略,要讓更多人知道這本雜誌的存在」。為打開知名度,他請出幾米繪製創刊海報、舉辦創刊演唱會(「艋舺」製片李烈等人出席力挺),並破天荒與前陣子紅透半邊天的「開心農場」幕後團隊合作。

         「開心農場提供十萬農民幣做為贊助,Facebook網友經過加入粉絲等三項步驟,就可以獲得一塊農民幣,如今我們已擁有三萬多名粉絲,其中有一、二千位願意擔任志工發DM或賣雜誌」,他指出,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李明聰等人在英國留學時,也曾在街頭賣過TBI,這些遊民之外的志工也是重要販售管道。  愚而不昧世代 主導台灣未來發展

         為了完成夢想,李取中過去的人脈也都被他抓來當「苦主」。例如中子創新贊助了創刊演唱會、華山藝文特區贊助辦公室、貝立德提供一千件T恤、知名背包品牌SATANA贊助了一千個書包,聯合勸募也加入合作行列。

         「我估計到雜誌可以長期支撐前,大約要花三百萬到五百萬元的預算,目前則已籌募到兩、三百萬元」,在李取中眼中,募款並不是最困難的事,實體雜誌的編務壓力,才是他和編輯團隊現階段最頭疼問題。

         從不做人生規畫、喜歡安達充漫畫的李取中,把新公司取名為「大智文創志業」,頗有知名雜誌Monocle味道的TBI台灣版創刊號,封面主題則是「愚人世代」。他相信「大智若愚,愚而不昧」的Y世代,將主導台灣未來的發展。而他這個「愚公移山」的X世代,未來還將成立基金會幫助沒有工作能力的遊民,讓TBI的理想能夠在台灣真正生根。

    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0,5243,50105302×112010051000097,00.html 

  • 2010-05-10
  • 中國時報
  • 【高有智/專題報導】
  • 楊運生創立了台灣第一份街友專刊「台北平安報」(見圖),如今還珍藏各期刊物。(陳麒全攝)  楊運生創立了台灣第一份街友專刊「台北平安報」(見圖),如今還珍藏各期刊物。(陳麒全攝)  

         「我們把過去被認為的藏污納垢變成了臥虎藏龍!」被台北萬華一帶遊民稱呼「楊老大」的楊運生,七年前擔任萬華社服中心約聘社工員時,找了遊民朋友創立了全台第一份,也是當時唯一的遊民刊物《台北平安報》,讓遊民也能透過刊物表達自己的心聲,並挖掘許多不為人知的「犀利哥」或「犀利姊」故事,顛覆外界對遊民的刻板印象。

         楊運生拿出珍藏的各期《台北平安報》,從早期的A4大小單色列印,一直到彩色印刷,在缺錢、缺人的窘困情況下,楊運生始終甘之如飴,「要改變遊民處境真得不容易,社工員經常都是充滿挫折,但透過刊物,找到了另一種成就感,也看見了遊民的另一個世界!」

         世新編採科畢業的他,曾經擔任過慈濟電視台的攝影記者,一次隨慈濟人遠赴中國青康藏高原義診時,自己深受高山症所苦,看到師兄師姐儘管疲憊不堪,依舊歡喜服務,當下決定想要從事直接服務助人的工作。楊運生懷抱無比熱情,成為台北市第一個外展的社工員,他肩負的超級任務就是負責「安頓」遊民。

         在街頭服務過程,有苦有樂,總能第一手看到人們鄙夷和不瞭解遊民的態度。楊運生因緣巧合赴日參加亞洲遊民會議,看到日本團體推動遊民刊物《路情》,刺激他實踐台灣第一份遊民刊物的夢想。

         《台北平安報》是月刊,每個月所發出的份數約三百五十份,固定有四塊版面,除了固定發布義診、義剪、洗澡地點與防止詐騙等訊息,他也向遊民徵稿,意外挖掘許多「高人」。

         當時遊民漫畫家「泊仔」一肩挑起插畫、美編重任,之前他曾在廣告公司上班,還曾在皇冠出版社出過「蜀山劍俠」武俠漫畫;女遊民阿英姊從美國留學回來,當過雜誌社翻譯與高中英文老師,初期協助翻譯工作,不過,最後卻又不知流浪到何處;遊民詩人「阿寶」也寫過一首打油詩,還有遊民投稿自己就醫住院的故事,寫下「有伴真好」的心情點滴。

         「平安報,就是希望能報平安給遊民,」如今卸下了社工員角色,楊運生依舊懷念前後兩年的辦報時光。透過送便當等方式夾報贈閱,官方主辦的《台北平安報》跨出了遊民書寫的第一步,雖然閱讀率不高,委外經營後仍因經費不足等原因喊停,但已為萬華遊民留下難以磨滅的回憶。

     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0,5243,50105302×112010051000098,00.html

    楊運生:流浪,是為了不再流浪

    流浪,是為了自我追尋;流浪,是為了自我實踐。楊運生的流浪之路,卻不是自由自在的浪遊,而是踏著眾多「流浪者」的足跡,體驗在都市叢林的殘酷生存之道。

    2009年春天,當H1N1新流感病毒悄悄在世界各國蔓延,從事遊民服務長達十年的楊運生,辭去社工員的工作,背起行囊展開為期二個月的「大阪東京流浪記」。

    楊運生流浪,是為了讓「流浪者」不再流浪。他在提給雲門「流浪者計畫」寫著:「這次旅行除了讓自己好好流浪一番,也要好好跟著流浪者(遊民)的腳步,在異鄉都市水泥叢林中體驗他們的生存之道,找出自助人助的生存之道。」

    十年台北市遊民服務工作,楊運生開始省思:自己始終被定位在服務遊民、幫助遊民的角色,但這樣的身分是否真正了解遊民的需求?曾經幾次短期到美日考察遊民社福措施的楊運生,決定給自己更長的時間去日本流浪,找尋答案。

    世新大學(三專制)編採科的學歷背景,楊運生原應是拿著筆為社會發聲的「無冕王」,因緣際會到佛教靜思文化志業中心擔任攝影記者,隨著慈濟功德會師兄姐到各地記錄賑災扶貧,看到慈濟人無私奉獻的精神,也觸發楊運生想以「直接服務」為職志的想法。

    1997年,楊運生曾短期到柬埔寨做志工,是他從事「直接服務」的第一次經驗。返台後,楊運生意識到自己未來如要從事社會服務,專業背景將是一大阻礙,決定報考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學分班,又因緣際會和當時的台北市社會局長陳菊同班,陳菊和他聊到遊民服務想法,楊運生的人生就此轉了彎,和在街頭居無定所的遊民有了緊密的相連。

    從記者轉向與遊民緊密相連的社工員

    從記者變成社會局遊民社工員,楊運生改變過去接到通報才處理的作法,主動到遊民聚集的地方「搏感情」,三不五時到萬華龍山寺、創世基金會萬華平安站「哈拉」,提供就業、醫療照顧等申請服務,時間久了,遊民們口耳相傳:「有問題,找楊ㄟ。」台語不輪轉的他還鬧了笑話,問遊民「住兜位(台語)?」遊民回:「下港(台語)。」楊運生一臉狐疑:「『下港』是那一縣?」

    楊運生剛從事遊民服務時,對於以街頭為家的浪遊者也有不好的印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換掉身上所有衣服;如今,楊運生看到的不再是遊民身上的髒,而是背後不為人知不得不流浪的辛酸。

     一位七十多歲老先生,每天西裝筆挺到街友服務站領便當,楊運生幾次接觸才打開老先生心防,原來,老先生不顧家人反對,帶著所有積蓄到大陸開創事業第二春,沒想到幾千萬元全賠光,沒臉見家人,只能流浪街頭。在楊運生協助下,老先生放下身段去當警衛,開創了人生第二春。

    還有人台灣、大陸都有房子,因為擔心資源回收的東西被偷走,跑到橋下生活,晚上就睡在停車帳篷裡;更有一家四口舉家流浪、一位在台流浪的沙烏地阿拉伯僑民,以及每天喊著「天上聖母聽令」的精神障礙女子….,楊運生從事社工服務,每天都得面對不同個案,他的手上就留下被精神障礙遊民割傷,縫了十多針的痕跡。

    楊運生常想:遊民服務除了消極的救助外,是否還有更積極的作法,他曾仿效日本為遊民出版的刊物「路情」,創立了「台北平安報」,也曾讓遊民組成「遊民布偶劇團」。

    楊運生藉由多次到美日考察機會,將國外先進的遊民服務經驗帶回台灣實驗,但因考察行程過於匆促,總有走馬看花,不夠深入的遺憾,這次受到雲門「流浪者計畫」資助,楊運生終於可以循著「野宿者」 (日本對遊民稱呼)足跡流浪到了日本。

    日本遊民服務結合社區與商業模式

    花盛開的春暖時節,楊運生從日本關西一路流浪到了關東,車站裡、公園的櫻花樹下、橋梁下涵洞,到處是遊民用紙板、藍色帆布搭建的帳篷,雖然沒有冷暖氣,不一定能遮風,但開個小窗、立個柵欄,在門口擺上一盆簡簡單單的花飾,遊民想要一個溫暖的「家」,心情是一樣的。還有野宿者收容「野宿貓」,在「家」門前貼出認養貓的照片及告示,愛心不落人後。

    日本遊民用心經營的「家」各具匠心,讓楊運生看了相當感動,但他也明白:這樣的「風景」在台灣不易得見,因為,台灣對於遊民還是較為排斥,而日本的遊民社會福利措施,不但嘗試從商業模式切入,還與社區結合,希望讓已經邊緣化的遊民再度進入社會。

    1991年,英國The Body Shop創辦人等人參與創立的「The Big Issue」,就是以商業手法解決社會問題。遊民每販售一份雜誌,就有部分收入歸遊民所有。目前,全球已有三十七國陸續出刊,日文版「The Big Issue」也已發行,遊民每賣出一本日幣300元的雜誌,就有160元日幣收入,但要成為報販前,除了職前訓練、教戰手冊、佩帶識別證,還不能打擾路人,運作的規範比楊運生幾年前在舊金山觀摩的「Street Sheet」還嚴謹。

    他觀察一位遊民認真站在路邊賣雜誌,雖然一天下來只賣了兩本,並沒有挫折他的決心,第二天又出現在街頭,但不是再去流浪,而是當個認真的報販。

    日本將遊民服務與社區結合的作法,則是楊運生此行觀摩重點,他走訪大阪遊民聚集的釜崎。社福機構將遊民服務導入社區,希望遊民能慢慢回到社會的正軌,一間由女詩人經營的小吃店COCOROOM,是專為遊民與外界設立的交流站,遊民可以在小吃店安心的休息,不必擔心旁人的側目;還有由遊民等弱勢族群組成的紙芝居劇場,已經由日本演到了海外。

    遊民「同學會」暖暖人情味

    日本遊民還有「同學會」可以參加,遊民服務機構為已經受到安置照護、脫離遊民生活的老朋友安排聚會,即使需要自費,有人戴著氧氣瓶也要趕來參加。活動結束,再回到以前寄居的遊民收容所走走,楊運生看到的是,日本遊民服務的人情味,遊民,不是無家可歸孤獨的流浪人。

    看著日本遊民社福措施,楊運生希望:有一天台北也能出現一個遊民可以安心的COCOROOM。楊運生說,遊民雖然居無定所,卻少有人自殺,生命的韌性相當堅強,「他們需要的不是悲情的對待,而是善意扶持的手。」

    看過太多街頭白髮流浪的身影,楊運生語重心長說,年輕時去流浪,是為了拓展視野;年紀大了,流浪卻是種風險。「我的流浪,就是為了讓遊民不再流浪。」楊運生為這次的日本流浪記,許下了「不再流浪」的心願。(文 / 李玉玲)

    http://www.cloudgate.org.tw/wanderer/2009_story01.html

    大誌如何成為社會企業?

    張貼者: 我本人 於 上午3:04 標籤: , , ,

    ……………………………..(羞)(圖片取自台版大誌)

    這篇文章的出現,一方面是為了進一步為了先前的開砲文負責,二方面是基於我對臺灣社會企業的期望。所以在稍微(不敢說多嚴謹)進一步研究之後,試圖以日版大誌英版大誌為比較對象,對台版大誌提出幾個值得觀察的點,確保社會企業模式在臺灣的可信度與可行性。

    首先我們來看募款機制,三者當中,英版和日版都有獨立的基金會,可以接受募款(英版網頁沒有分開,不過就footage來看,公司和基金會應該是分開的),台版則沒有在網站上募款。為什麼我要先看募款呢?因為一個社會企業如果體質健全的話,本身應該是自給自足的,在日常生活的市場交易當中生產出正面的社會價值。但這並不是說英版和日版有問題,台版沒有。相對地,我覺得在財務結構上英版和日版比較健全。有基金會的獨立募款機制,並且和雜誌社分開,等於是擴大資金彈性,並且將TBI概念的效益盡量發揮。也就是說,想捐錢的人可以捐給基金會,想買雜誌的人去買雜誌。至於具體操作上該不該內部投資(從基金會到雜誌社)、可以投資多少,或者有無財務夾雜不清,那當然可以討論,不過我判斷這樣將募款機制拆開來獨立,對雜誌社的社會企業體質比較有幫助。相對地,台版表面上沒有募款機制,但其實是將募款機制鑲嵌到商業機制當中,這在草創初期可以理解為過度期,但長遠來講,這種狀況絕對不是建立社會信賴的正途。至於怎麼鑲嵌,等等在通路的部分再談。

    接下來看通路,雖然英版的還在調查中(日版我看比較快,英版好累),但是初步看起來,英版、日版在通路部分仍然以街友為主體。這是很重要的堅持,因為社會企業之所以異於公益團體,就是因為它開創出一種新的商業模式(或者你要說商品也好),在從生產線到消費者端的過程當中,直接生產出正面的社會影響力。正是因為堅持以街友為通路主體,所以在這個生產→交易過程中,街友能夠直接受益,而且是相對自主的。因為那些利潤並不需要轉手他人才能抵達街友,街友可以自由地分配他的時間與利潤。相對地,台版則是相當高調地和既有通路(小七)合作,雖然大誌言明「售價的一半扣除通路成本後將捐贈給聯合勸募作為弱勢族群的協助用途」,但這樣的做法,坦白講已經踩到社會企業與義賣之間的線了。這也就是我剛剛說募款機制鑲嵌到商業機制的意思。今天在小七看到任何一個商品採取如是的宣稱,我們大概都會認為捐得多一點的是義賣,捐得少一點的是公益行銷,很難理解為社會企業的商品。同樣的,這在草創初期可以理解,但對於大誌作為社會企業的體質而言,這種狀況最好儘量避免。

    最後來看宣傳還有志工關係。在日版跟英版的網站當中,都有獨立的欄位介紹通路商,英版有vendors story,日版也有今月の人(販売者)。反觀台版,這部分目前還沒有出現在網站規劃當中,只有零星幾張照片點綴在文宣當中。這部分關乎TBI能不能從文化上改變人們看待異己(街友)的心態,如果說前面講到關於社會企業體質的部分,是TBI必須作的事情的話;讓街友的形象不再是抽象的、未知的、恐怖的「他者」,成為具體的、明確的、親切的人,則是TBI應該做的。畢竟他們已經有一個被設計好,可以締造這種效果的商業機制。志工的部分,台、日、英版都有招募志工,這在促進志工與街友互動上,是件好事情,本來無可厚非。問題是招募志工來做什麼,台版的狀況我因為窩在家裡寫論文,不太清楚,我只說我認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該做的事情,是補足台版缺少的,用文字圖片紀錄讓街友具體化的工作;不該做的事情,是成為通路來賣雜誌。這當然不是說不准志工幫街友賣雜誌,但畢竟我們應該有個份際的拿捏,招募志工來賣雜誌和志工幫街友賣他們的雜誌是不一樣的。後者就真的是好心幫忙,前者則是又踩到義賣的線,跟NGO的志工幫忙擺攤義賣有什麼分別?

    總結本文,台版大誌雖然因為剛剛發行,還在發展階段,究竟是不是社會企業?目前還妾身未明。但是本文建議大家可以就組織架構(募款有無獨立單位?)、通路比例(街友通路佔了多少比例)、對街友的呈現和與志工合作的關係這幾個角度,來觀察台版大誌的將來。倘若這些狀況沒有辦法改善,也並不是說台版大誌作的事情就毫無意義,只不過我本人就不會把台版大誌當成社會企業,而只會視之為披著社會外衣的企業了。

    傳說再臨

    張貼者: 我本人 於 上午3:10 標籤: , , , ,

    首先我本人要承認,前一篇針對呂苡榕的文章口條太過尖酸刻薄,批評方式也有意識地不追求建設性。用字刻薄的地方我在此道歉(可是我不會刪文改文),本文則是準備補足建設性的批評。

    遊民的問題,說起來多複雜,其實大概也脫不了資本主義競爭之下,社會安全網付諸闕如,個人因為際遇或者條件限制,成為社會排除的對象(或者是要用顥中扣的「現代性」大帽子也可以啦,雖然我實在不太懂現代性到底是什麼)。我有點懷疑當呂苡榕作出「正常化」批評的時候,骨子裡對遊民有太過浪漫的想像,覺得他們對於自己的處境樂在其中,是自我放逐的成分大過被社會排除的成分。這可能是來自對遊民文化的誤解。據我從昇佑那裡的了解,遊民的確有自己的秩序和文化,裡面也會講資源分配或共享,當然也有內部分化和社會排除。也就是說,遊民的確建立了一套方法,來彼此扶持度過難關。正因為遊民的社群關係其實沒有那麼弱肉強食,於是容易讓浪漫的左派產生幻想,覺得他們樂在其中,卻罔顧這個社群極度缺乏資源的現實。

    但現在問題是在主流社會(也就是先前拋下他們的)和遊民社會之間,很明顯有一道鴻溝(請不要用本質主義來指責我,這條鴻溝的確存在,而且是資本主義挖出來的),對於某些遊民(搞不好大學畢業,或者身懷一技之長),那道鴻溝是可以跨越的。但顯然,不是所有遊民都有足夠的條件跨過那條鴻溝,而資源也只能透過空投(比方伊甸志工發便當)過渡到遊民社群。而大誌在作的事情,在我看來就是在那道鴻溝上搭了一條便橋,創造出資源和階級流動的可能性。也許遊民社群內決定大家排班,或者推派幾個人去賣,兌換社群生活所需的資源。也許有幾個人想要直接過橋,不想做遊民了。也就是說,在資源及階級流動可能性提高的同時,各種處境的遊民力所能及的選項變多了。

    讓人們能夠選擇生活方式的空間變大,不會徒享自由的權利沒有自由的條件,這不正是左派要的嗎?當社會企業這個帶有修正主義色彩,和右派資本主義結構結盟的概念搭出了這條便橋,部分地實現了左派關於分配正義的理想,為什麼左派要跳出來痛批呢?我比較小人之心,我認為那是左派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看到別人提出一個右傾的解決方案,於是只有跳出來很教條地說「為什麼不把那條溝填平(取消資本主義),搭條便橋施什麼小恩小慧?」好確保自己存在的意義。但我以為左派存在的意義並不在於重申教條式的左派理想。而是要很務實地,接著蓋一條又一條也許不只是便橋,也許是石橋。創造出更多階級和資源流動的可能性。讓那條鴻溝名存實亡。

    你會說,可是也許有人就是不想過橋呢?那我想,到時候那種右派的空投方案再登場也不遲呀。

    傳說中寫論文的人,他的部落格都會頻繁更新

    張貼者: 我本人 於 下午2:54 標籤: , , , ,

    本文的出現告訴你:這不是傳說,是真理!

    這是一篇針對販賣慈善-從The Big Issue得到救贖?的毒舌文。我跟大誌沒有利益交換,我批評大誌開賣活動辦在華山而不辦在龍山寺,但看到這樣的「批評」出現,我只感到火大,並且替我認同的左派招牌感到憂心。

    先全文轉載如下,嫌煩的話分隔線過後有摘要:

    販賣慈善-從The Big Issue得到救贖?
    文 /呂苡榕 2010/4/18 16:15

    4月1日愚人節當天,台灣第一份由遊民負責販售的刊物「The Big Issue」創刊,當天捷運龍山寺站出現三十多名身穿黃色背心的遊民,背著20本雜誌準備啟程,前往不同的捷運站販售。

    Big Issue源於英國,是社會企業的一種,既是營利單位,同時 肩負社會責任,在台灣一本雜誌售價100元,其中50元是遊民的利潤,讓他們開始積累資本,未來或許回歸生活軌道,擺脫遊民身分。不過能否讓這份收入從「餬口飯吃」,提高到存點錢擺脫現狀,又取決於雜誌銷量。

    翻開雜誌,裡面介紹的多是流行事物,問及是否邀請遊民擔任寫手,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總編輯李取中說,由於遊民本身在書寫上有困難,因此目前並沒有這樣的打算,雜誌是一種商品,要讓消費者有購買的慾望。不過他也強調,每一期的雜誌中都會有遊民相關的專欄。但是創刊號中,似乎沒有這個專欄。

    從創刊號中還看不出The Big Issue與市面上其他雜誌的區隔,也許要持續觀察才能發現他的特色。這本由遊民販賣的雜誌,和「遊民」似乎沒有任何的關聯,除了它的利潤一半交給遊民。 既然沒有強烈市場區隔,也並非以遊民作為雜誌主體,如何讓雜誌本身鎖定的20至35歲消費群掏錢購買,而不只是出於一份「善心」,恐怕是編輯群未來要費心的部分。

    「給予遊民工作」作為一種協助遊民的手段,出於對遊民組成的想像過於單一,同時也陷入現代社會工作倫理的思考邏輯──有工作的才是正常人。

    仔細觀察街上的遊民,其中不乏無工作者、社會適應不良或者精神障礙等,只把遊民和無工作畫上等號,是一種簡單的分類方式,用過於粗淺的邏輯說明遊民的生成:沒有工作,所以變成遊民。但是沒有工作的人一定會變成遊民嗎?除了最直觀的理由之外,恐怕還需要更結構性地理解它形成的原因,才能提供協助。

    當社會企業把「賦予工作」和「回歸正常」接上線時,它隱含了現代社會的工作倫理──工作本身便是一種價值,一種高貴且令人高貴的活動。就連社會局也會將遊民轉介給就業輔導中心,因為它希望這些人可以回到生產的行列上,只有這樣才有價值,才能被社會接受。

    只是遊民是一個問題嗎?對誰來說是個問題?從社會成本的角度思考,解決遊民問題,比起解決企業污染等,恐怕要小的多。從治安來看,一年有多少遊民傷人的 事件?與一般人犯罪相比發生頻率高出許多嗎?

    那麼遊民究竟是誰的問題?也許他映照出的只是「正常」生活的反面,因此讓大家感覺不舒服。而當我們為了自己的舒服,去購買一本遊民販售的雜誌,期待他能 因此回歸正常生活時,以維持我們對社會秩序的想像,究竟獲得救贖的是我們,還是他們?


    原文看起來不像新聞稿,更像是記者情溢筆端、下筆不能自休的一篇小論文。那我們就來看看他主要的論點是什麼:

    一、首先他藉由遊民沒有參與雜誌編纂、雜誌當中也沒有關於遊民的專欄,批評「這本由遊民販賣的雜誌,和『遊民』似乎沒有任何的關聯」,而他懷疑在沒有市場區隔和特色的狀況下,購買者恐怕都是「出於一份『善心』」,令人憂慮。

    二、然後他開始從歸因簡化的角度,批評大誌的做法,認為將「『給予遊民工作』作為一種協助遊民的手段,出於對遊民組成的想像過於單一」,至於其他有什麼原因,他丟了一句「恐怕還需要更結構性地理解它形成的原因,才能提供協助」。

    三、接下來是我們大記者的得意之作,從新教工作倫理的角度切入,認為大誌的做法根本是包藏禍心。他認為大誌讓遊民賣雜誌牟利,是「希望這些人可以回到生產的行列上,只有這樣才有價值,才能被社會接受」,同時不忘酸大誌的做法是將工作視為「一種高貴且令人高貴的活動」。

    四、最後他藉由「遊民是一個問題嗎?對誰來說是個問題?」這個提問,懷疑處理遊民問題根本是個迷思,是因為遊民映照出「『正常』生活的反面,因此讓大家感覺不舒服」,才會將遊民視為一種問題,要去處理它。表面上是救贖遊民,實際上是正常社會在救贖自己。

    以上的摘要大家都同意的話,我就要開始罵了,裡面第一點先略過,等等會再提到。

    針對第二點,我不明白有誰作過如下的宣稱:「大誌是個保證所有遊民都能得到幫助的做法」。有些遊民想要工作糊口,但缺乏文化、社會資本來找到工作的時候,大誌創造出一個社會位置,讓他們得償心願。除此之外,大誌有承諾更多嗎?這篇「報導」大誌的文章提出這種批判,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呀?去對政府講呀,去對社會局講呀?喔,反正記者負責提問嘛,要調查、研究,那是別人的事。

    不過反正作者的重點在後面,他拒絕大誌(甚至上綱到社會企業)這種做法,認為是藉由工作來「正常化」遊民,同時暗示沒有工作的遊民是不正常的。也就是說,你大誌就算解決了前面說的那些遊民的問題也不算,因為你的前提根本就錯了,他們沒有工作不是個問題,不需要你假惺惺地來「正常化」他們。於是他的結論也真是如此,他真的覺得遊民根本不是問題,想「解決」遊民問題的我們或者大誌,才是有問題。

    那我就不懂啦,那他為什麼又說「從社會成本的角度思考,解決遊民問題,比起解決企業污染等,恐怕要小的多」。這裡他要解決的遊民問題到底是什麼?不是沒有問題嗎?歐,原來我們大記者還是有良心的,他知道就算對遊民而言,沒有工作其實不是問題,好得很,不需要你來正常化;但是對遊民而言,沒有飯吃,卻終究是個問題,會出人命的,所以我們要來解決遊民吃飯的問題。

    怎麼解決呢,大記者說叫他工作是逼他「正常化」,是偏見是歧視,不管是社會局還是大誌都這樣搞,就都是歧視。不能叫他工作,那就是要養他嘍?好,國家機構、社福團體來養,社會安全網就是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有多少人流落街頭就養多少人。聽起來好合理齁?那接下來我們想像一個情景:伊甸、社會局的志工在龍山寺發便當。你說根本不用想像呀,這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呀。那我問你,我們的大記者會怎麼想呢?

    一、大記者覺得那是中產階級、國家機器的施捨,是充滿憐憫的上對下關係,在過程當中,遊民的尊嚴被踐踏了。

    二、大記者覺得就該如此,鼓掌叫好,認為那些中產階級總算有機會拿他們的髒錢做點真正的好事了。

    如果是一,請問所以大記者覺得到底該怎麼辦?你說沒有工作不是問題,那沒有飯吃是不是問題?一下說要解決一下說不用解決,你到底是要不要解決?工作也不行養也不行不養也不行,那到底要怎麼樣才行?還是要我們一起說「臺灣人真行」,事情自然就會行?而且根據他文中把「善心」加引號這種不以為然的文風,我真的很懷疑我們大記者真的就是這種態度耶。能不能請大記者開釋一下,到底要怎麼作,才會順您老的心意呢?

    如果是二,請問,您看到比爾蓋茲捐錢給公益團體也會鼓掌嘍,都不會覺得這是治標不治本,是用廉價的同情來兌換慈善形象?你會覺得慈濟的愛心是人類朝向理想國的坦途?歐,我還以為比爾蓋茲和慈濟都是大右派耶,這麼認同大右派面對貧富差距的做法,我想大記者一定也是個大(至少中)右派吧?真是失敬失敬。嘩~~右派耶~~

    這時候大記者跳出來啦,說我們還有第三條路(所有人洗耳恭聽),我們可以讓他們不是被施捨一個工作,而是擁有一個工作。對耶,所以我們的先知(已經不是記者了)才會問說:遊民能不能參與撰稿?對嘛,我們要給遊民更大的空間、更多的權力(不是權利唷,權利太遜了)來在工作中享受有尊嚴的生活呀!痾,可是?不是說工作就是正常化,就是收編就是狼子野心就是資本主義的陰謀?為什麼賣雜誌就不行?編雜誌就可以?

    嘍囉曰:靠,先知說話是給你質疑的嗎?再說,賣雜誌那種低賤的、沒有自主權的工作,怎麼能跟坐在辦公室裡編雜誌的高等工作相提並論呢?

    這時候我們的大先知又開口了:這樣說就不對了,職業無貴賤,都是不好的。其實我們應該要作的是,讓遊民隨便作他們想要的事,他們需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你還逼他們要到龍山寺去領便當?去小七隨便拿一個讓店家跟政府算帳就好啦!這樣一來,既有飯吃又有尊嚴又不需要任何正常化,遊民的問題就迎刃而解啦,哈哈哈!

    以上看似胡言亂語,可我真的看不懂在 呂苡榕的「批判」(如果這叫做批判的話)當中,我們如何看到一個可以遵循的方案。又要養又不可以養,又不要解決又要解決。我本人懷疑,除非 呂苡榕承認他是個大右派,否則這篇文章根本就是在堆砌詞彙之後,所有命題互相抵銷的洋洋千字廢文。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個大右派,對他來講,遊民根本沒有意願、能力、可能去找到一個位置,在裡頭有尊嚴地作出貢獻。也就是說,他將遊民的邊緣本質化了。喔不對不能說邊緣,那就是遊民的處境,處境沒有好壞,反正遊民就註定是遊民,本質上是遊民,不可能不是遊民,而且只能是那個樣子的遊民。歐我又忘了,根本沒有那種能夠「有尊嚴地作出貢獻」位置呀,所有的位置都不過是正常化的陰謀嘛(想必呂大記者也正在他的位置上很沒尊嚴地忍受社會的正常化)。

    跳開一步,有可能 呂苡榕真的是要主張,沒有什麼遊民問題需要解決,那都是主流社會自慰式的妄想。不要去想什麼解決不解決了,沒有問題需要解決!喔那我只能說我真的浪費了很多時間回應這篇廢文,因為我想,不論對大誌還是其他關心貧富差距、街友(我們呂大記者才不屑用這種政治正確的偽善辭令呢)生存處境的人而言。是真的想要創造出一些社會位置、工作機會,來解決那些被資本主義拋下,被主流社會放棄,但其實仍然用自己的步調活著的街友,所面臨的硬梆梆的生存問題(好啦,我知道用生存問題來理解遊民想像太單一了,有的人就是不想活嘛)。那,呂大記者,你就自己活在你那個理論高度超高,批判意識超犀利的世界裡,繼續挑戰下一個萬字廢文奇蹟吧(反正你好像只在意自己的言論夠不夠先進,不在意要不要解決問題嘛)。

    販賣慈善-從The Big Issue得到救贖?

    文 /呂苡榕

      4月1日愚人節當天,台灣第一份由遊民負責販售的刊物「The Big Issue」創刊,當天捷運龍山寺站出現三十多名身穿黃色背心的遊民,背著20本雜誌準備啟程,前往不同的捷運站販售。  Big Issue源於英國,是社會企業的一種,既是營利單位,同時 肩負社會責任,在台灣一本雜誌售價100元,其中50元是遊民的利潤,讓他們開始積累資本,未來或許回歸生活軌道,擺脫遊民身分。不過能否讓 這份收入從「餬口飯吃」,提高到存點錢擺脫現狀,又取決於雜誌銷量。  翻開雜誌,裡面介紹的多是流行事物,問及是否邀請遊民擔任寫手,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總編輯李取中說,由於遊民本身在書寫上有困難,因此目前並沒有這樣的打算,雜誌是一種商品,要讓消費者有購買的慾望。不過他也強調,每一期的 雜誌中都會有遊民相關的專欄。但是創刊號中,似乎沒有這個專欄。  從創刊號中還看不出The Big Issue與市面上其他雜誌的區隔,也許要持續觀察才能發現他的特色。這本由遊民販賣的雜誌,和「遊民」似乎沒有任何的關聯,除了它的利潤一半交給遊民。 既然沒有強烈市場區隔,也並非以遊民作為雜誌主體,如何讓雜誌本身鎖定的20至35歲消費群掏錢購買,而不只是出於一份「善心」,恐怕是編輯群未來要費心 的部分。  「給予遊民工作」作為一種協助遊民的手段,出於對遊民組成的想像過於單一,同時也陷入現代社會工作倫理的思考邏輯──有工作的才是正常人。  仔細觀察街上的遊民,其中不乏無工作者、社會適應不良或者精神障礙等,只把遊民和無工作畫上等號,是一種簡單的分類方式,用過於粗淺的邏輯說明遊民的生 成:沒有工作,所以變成遊民。但是沒有工作的人一定會變成遊民嗎?除了最直觀的理由之外,恐怕還需要更結構性地理解它形成的原因,才能提供協助。  當社會企業把「賦予工作」和「回歸正常」接上線時,它隱含了現代社會的工作倫理──工作本身便是一種價值,一種高貴且令人高貴的活動。就連社會局也會將 遊民轉介給就業輔導中心,因為它希望這些人可以回到生產的行列上,只有這樣才有價值,才能被社會接受。  只是遊民是一個問題嗎?對誰來說是個問題?從社會成本的角度思考,解決遊民問題,比起解決企業污染等,恐怕要小的多。從治安來看,一年有多少遊民傷人的 事件?與一般人犯罪相比發生頻率高出許多嗎?  那麼遊民究竟是誰的問題?也許他映照出的只是「正常」生活的反面,因此讓大家感覺不舒服。而當我們為了自己的舒服,去購買一本遊民販售的雜誌,期待他能 因此回歸正常生活時,以維持我們對社會秩序的想像,究竟獲得救贖的是我們,還是他們?

    http://www.peopo.org/civilmedia/post/54396

    文、圖/陳韋臻            破報  週四, 2010-04-22 21:29

    最開始,聽聞發源自英國倫敦以幫助遊民、並提供社會議題與遊民生活資訊的The Big Issue要在台灣發刊,相當興奮;但隨著媒體露出與臉書上不停徵召志工的訊息統合起來,部分的疑慮也跟著掉出來,公益/利益、遊民/志工人數懸殊比例,還有最詭異的,在國外不曾出現過的,The Big Issue在臺北縣市之外便利超商上架販賣的部份。因此,在上週末,記者參與了The Big Issue腳踏車志工捷運站宣傳活動,並訪問了總編輯李取中先生,將困惑一股腦兒頃出。李取中先生也不嫌棄這些可能惱人的問題,誠實地回覆了記者的疑慮。正巧搭上黑人陳建州因為公益與自家商品帳目不輕的新聞消息,在閱讀完此篇報導後,臉書上破三萬的粉絲群們對社會企業(Social Enterprise)在公益的想像,可能出現若干程度的調整;而同時,在購買者或志工參與的行為,也該由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真正轉入與遊民互動、了解的層面。

    上週六(4月17日)下午,華山藝文中心聚集了數十位裝備齊全的腳踏車隊,墨鏡安全帽護膝鞋子手套背包一應俱全的人群中,也有父母帶小孩一同出現的場景。小孩說,媽媽逼他來的,他早上才考完試,現在比較想在家寫作業。夾雜在這些看似週末騎腳踏車綠假日的人們裡的,是一名穿著橘色制服的七十歲遊民阿伯,在第一梯次的受訓中未被認可,因此沒有趕上之前4月1日愚人節的販賣階段,在補課後,今天第一天上工,背包裡裝著The Big Issue雜誌創刊號,他就默不作聲地站在近三十名的腳踏車群眾旁,瘦瘦小小的,橘色背心總從他一個肩上溜下來,沒有誰來跟他說話。 記者坐著捷運,與跟拍紀錄片的公民記者大暴龍和兩名參與販售的街友劉子承和賈西亞,接受更改了四次地點的指令,終於在捷運站口與其中一隊腳踏車隊會合。人潮來去,腳踏車友們將腳踏車停在捷運站口,發傳單、四處行走;劉子承在遠方賣了一本雜誌,賈西亞為了找錢還向大暴龍借了兩百元。途中聊天過程,賈西亞解釋,目前他一天差不多賣出七、八本雜誌,每本五十元的進帳,一個月收入換算下來一萬出頭,扣掉每日撘車往返中正紀念堂站、中午再到另一處打工返回,加上飯錢支出,其實無法存到錢租房。劉子承的販售狀態更為慘淡,前三天各賣出兩本雜誌,一天收入一百元。兩人感情好到劉子承不停嚷著要去賈西亞的中正紀念堂站賣雜誌,賈西亞則回答:「讓你賺一下無所謂啦!」然後拐著不良於行的腿,摘下帽子,歡愉地說要與記者和大暴龍去喝咖啡。

    這兩位是目前The Big Issue販賣街友的成員,是台北縣市至少上看一千位遊民(官方統計數量台北市為500-600人)、最初100位參與說明會、三十位參與訓練、十七、八位上工街友的夥伴(目前兩個梯次下來,一共有二十五位街友真正在進行販售工作)。相較於目前短期志工三百位、長期志工十多位的比例,義務幫忙與受益的街友比例懸殊。這個原因或許出在第一本The Big Issue上路的匆促狀態。根據李取中描述,原先他其實並未聽聞The Big Issue雜誌,是在去年七、八月有朋友找他做雜誌,同時看見關於日本The Big Issue的介紹,才想到用這種企業模式進行。他在去年(2009)十一月才飛往英國與The Big Issue創始人賈伯斯見面,回台今年二、三月開始與遊民團體和遊民召開說明會,而他個人期許能夠在四月一號愚人節創刊的堅持,使得雜誌創辦和遊民召募的時間相對縮短。「目前我們是希望,至少在今年結束以前能召募到一百位遊民。」

    另一方面,在便利商店的通路,「我其實一開始是不希望鋪這些通路的,但因為希望讓社會大眾接觸到這本雜誌,也需要媒體操作,因此只要不違背我原則性的問題,也就是遊民在賣的地方不鋪通路,我就可以接受。」而相較於一本一百元當中給遊民的五十元,在便利商店方面,則是採用將五十元回歸The Big Issue,其他方面由便利商店自行決定上架費,剩餘再以便利商店之名捐給聯合勸募。換言之,The Big Issue並未與超商決議捐款數字,因此實際上進入聯勸的帳目,至少至目前為止我們無可得知。而捐款入聯勸的金額,則是以專款專用的方式處理,讓聯勸決定申請單位是否符合失家(homeless)的適用對象,再行撥款。至於志工販售的方面,撥款到聯勸的方式也類似便利商店販賣的情形,「我們扣除掉通路成本、志工組織等金額,再將剩餘的給聯勸,目前是簽約不可低於商品的兩成。」

    至於台北The Big Issue報導內容的選擇,翻開第一本「愚人世代」,內容多為流行文物或iPad、服飾、無印良品的內文(置入性廣告?),而毫無與遊民相關的資訊或報導,李取中則是表示:「我必須誠實說,我一開始並不是為了幫助弱勢才去做雜誌…社會企業就是企業,我們只希望能夠讓大眾有持續關注且改善遊民機會,但其實我們與其他商業是沒有差別的。一般社會大眾會以為我們是非營利組織,用比較高的道德標準要求,但說實話,就是商業企業,不然我就直接做非營利組織就好了……」也因此,在雜誌內容上,李取中認為無須與通路(遊民販售)有關聯,雖然目前第二期暫定有遊民報導,但,「通路與內容無關,對我來講這就是雜誌,與透過什麼通路無關。」

     由此,四月初在台灣媒體界,紛紛以「公益、遊民翻身、讓愛心萌芽、熱血」見報的The Big Issue,在往後除了必須受大眾檢驗其帳目公開之外,更重要的是,回到李取中說的「我們與其他商業是沒有差別的」,台版The Big Issue更可能受到的考驗便是其商品內容的可讀性。既非自許另類媒體而是給年輕世代讀的雜誌,就交給年輕世代做選擇,但是,李取中也補充到:「我們還是有做關於社會議題的部份,像第一期就有綠色企業和世界地球日,我們不是不做,但我們也不會整本都做。」

    http://pots.tw/node/4841

    2009-1-19

    望族後代拾荒 ”遊俠”助遊民

    邱文俊以丐幫幫主自居,賺錢養遊民,認為自己過著行俠仗義的生活。(記者侯千絹攝)
    火庄遊俠邱文俊爆紅,沉浸在鎂光燈焦點人物的星夢中。(記者侯千絹攝)

    ﹝記者侯千絹/內埔報導﹞出身屏東長治望族的邱文俊,每天拾荒、挑糞,賺來的錢左手進、右手出,全都用來幫助遊民;有人笑稱渾身酒味的他是丐幫幫主,但他微醺的話語卻隱含生活智慧,工薪多寡也不計較;有人說他阿達,有人誇他慈悲,因緣際會還成為客委會紀錄片男主角,爆紅成為「火庄遊俠」。

    60歲的邱文俊黑又瘦,天生一對大又圓的眼珠,要不是說得一口流利客家話,人人當他是原住民,乍看之下「怪怪的」。

    邱文俊每天領了一百塊零用錢就往外跑,窩在長治火燒庄的六堆抗日紀念碑附近,村莊需要打零工、撿資源回收物,甚至清理化糞池時,就會主動來找他上工,每次工作開價1到6百元,邱文俊興之所至常常自動降價,甚至只要一百元,因此就算不景氣,工作還是一個接一個來。

    長治鄉代邱武康說,領了錢的邱文俊立刻去買麵或食物,煮給遊民吃,一定把錢花光光,再回家吃自己。

    渾身保力達透著米酒的氣味,邱文俊自封為丐幫幫主,他說,我賺的錢當天一定花光,就算別人說我「阿達」也沒關係,我過得可開心。

    看似瘋癲的邱文俊其實大有來頭,是長治望族後代的獨子,街坊鄰居說,因幼年大病一場就變了樣,軍校念一半,老婆也分手了,他卻總是笑口常開,拿起麥克風唱歌有板有眼,邱文俊的生活步調,不單遊走在正常與荒誕間,也擺盪在自卑與自信的天平上。

    曾當過屏東郵局局長的95歲老父親邱洪光,拿這個兒子沒辦法,老父親感嘆,他有酒喝就顧不得吃飯,成天往外跑,認識的人很多。

    最近客委會拍攝六堆常民人物,這號村莊人盡皆知的「怪咖」,竟然變身「火庄遊俠」紀錄片最佳男主角,有人鼓掌叫好,有人搖頭嘆息;邱文俊當主角當上癮,最近隨影片放映做宣傳,NIKE外套加上老朋友書包是他的新造型,享受與影迷合照的興味,在客家庄若是遇見這位遊俠,可別大驚小怪喔。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9/new/jan/19/today-so5.htm

    《火庄遊俠》邱文俊 拾荒養遊民

  • 2010-04-20
  • 中國時報
  • 【邱祖胤/台北報導】
  • 屏東長治鄉民邱文俊,每天撿破銅爛鐵,賺錢供養六堆紀念公園裡的遊民,十年如一日。(智慧藏提供)  屏東長治鄉民邱文俊,每天撿破銅爛鐵,賺錢供養六堆紀念公園裡的遊民,十年如一日。(智慧藏提供)  

         大陸有帥氣憂鬱的犀利哥,台灣有拾荒供養遊民的「火庄遊俠」!被地方人士稱為丐幫幫主的六堆客家奇人邱文俊,每天赤著雙腳、推車撿破銅爛鐵,一賣了錢就用來買東西請人吃,供養六堆紀念公園裡的遊民,豪爽的性格及無私大愛贏得地方民眾尊敬。陳博文執導的紀錄片《火庄遊俠》就是以他作為主角。

         六十四歲的邱文俊住在屏東長治鄉長興村,這裡過去因客家人大規模抗日活動而被日本人一夜燒盡,因此稱作火燒庄,簡稱火庄。邱家祖先也參與了這場壯烈義舉,也許是承襲家風,邱文俊為人有俠義精神。

         「不管到哪裡做都是做功德,只要認真做。」邱文俊小時候因麻疹高燒,導致腦力稍受影響,而不安定的性格則讓他在求學及工作過程中一直不順。他老笑稱自己是個神經病,沒人要嫁給他,僅有的一段婚姻維持了兩年就結束。不過,他對朋友的兩肋插刀,對不認識的遊民那種毫不吝嗇的付出,卻贏得人心。

         廢紙落葉煮晚餐 歡迎共享

         邱文俊的工作就是拾荒、撿垃圾,地方人士見他熱心開朗,主動請他幫忙收拾大型垃圾,或者幫忙喪家處理逝者遺物這些別人不願做的事。如果人家開價五百元,他自己會自動降價,說兩百元就好。

         邱文俊拿到錢之後,當天就花光光。他會去買泡麵、高麗菜等簡單食材,在六堆紀念公園附近就地埋鍋造飯,以路邊的廢報紙、椰子落葉當燃料烹飪,邀請附近遊民一起享用。

         客語台語雙聲帶 愛唱歌謠

         邱文俊與遊民共處親如兄弟,還會客、台語雙聲帶地體貼邀請,不會給人嗟來食的感覺。他用餐時還會跟著讚歎美食,帶動用餐氣氛。

         他常喝醉、自嘲,又能脫口說出具哲理的話語,分不清楚自信還是自卑。鄰居覺得邱文俊開朗、豪爽,不計較得失,卻也對他瘋狂的金錢觀搖頭不已。邱文俊則說做得好比較重要,因為那是做功德。

         樂天知命的邱文俊歌喉好,會吹口琴,工作結束後推著手堆車回家,邊哼邊唱,後面常跟著一群小孩聽他唱客家歌謠,在客家庄形成溫馨的畫面。

         父子關係結難解 選擇逃避

         邱文俊已成了村中不可缺少的人,他對人親切大方,唯獨面對九十六歲的父親,顯得退縮,就連父親重病住院時,他也寧願選擇逃避。

         邱文俊的爺爺曾參加抗日,邱文俊的父親邱洪光育有五女一子,曾任郵局局長、工會理事長,邱家在屏東地區頗受敬重。不過,邱洪光談起小兒子邱文俊頗感無奈,說他整天閒閒,有酒喝就顧不得吃飯,「天天在伯公廟跟老朋友無賴漢聊天,一早出門到晚上還不回家。」

         父子關係似乎是邱文俊心中的痛。他提起父親,說父親是天,他是地,地不敢跟天講話,認為他們「父子無緣」。但父親重病住院時,他憂心的表情寫在臉上,與拾荒、照顧遊民的神采飛揚形成強烈對比。但他擔心自己惹老父不開心,寧可維持距離,讓看護工照顧父親,自己則回到遊民朋友之中。

    http://news.chinatimes.com/reading/0,5251,110513×112010042000406,00.html 

    社福版無間道 更生人扮臥底街友

    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換上清爽衣物,臥底街友馬上記錄一天關懷街友資料,他們說,不當臥底,還真不知道何時才學得會電腦。(記者楊宜中攝)

    掌握街友 花蓮社會局出奇招

    〔記者楊宜中/花蓮報導〕過去說到臥底,大家總會聯想到警察,不過現在連街友也有臥底,還得要具備電腦操作、心肺復甦術等○○七的技能!

    六名去年在全國大減刑中出獄的更生人,幾乎淪為街友,花蓮縣政府社會局招募他們,並訓練成「臥底街友」,深入街友出沒之處,套出街友的身分、健康等詳細資料,讓社會局深入輔導及掌握街友動向,並提供協助,六人將這齣「社福版無間道」演得入木三分,讓社會局鼓掌叫好。

    為何要訓練「臥底街友」?社會局說,街友像是有靈敏的「社工鼻」,遠遠見到「疑似」社工員走來,就開始閃避,讓社會局常常無法完整掌握街友的動向及資訊,逼得社會局不得不創新思維因應。

    一舉兩得 讓更生人自助助人

    花蓮縣政府社會局長丘永台說,去年全國大減刑後,社會局被要求針對出獄的更生人設計就業方案。花蓮縣政府別出心裁,想到了妥善發揮出獄更生人專長的職場體驗計畫,並獲勞委會多元就業方案經費補助。

    去年九月間,花蓮縣社會局招募六名更生人擔任「個案關懷員」,這六人在出獄後,因短時間內難以融入社會,已經淪為街友的邊緣。

    訓練技能 電腦、急救都要學

    六名更生人被招募後,認真看待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確實配合社會局的訓練,包括學習電腦,藉以整理、回報街友資料。另外,他們也接受初級急救訓練,如心肺復甦術等,以便隨時急救路倒街友。

    完整訓練後,這六名更生人於去年十月展開「臥底街友」生涯,穿著打扮與街友相近,讓街友認為他們是「街友新鮮人」,深入街友出沒的場所,隨意或臥或坐,拿出社會局提供的「公關品」拉攏街友,再引導他們說出自己的「生命故事」,將他們的身分、背景、病痛等資料,鉅細靡遺地套出來,供社會局更完整掌控街友的活動及健康情況。

    隨叩隨到 協助安置輔導街友

    丘永台說,這六人也必須像「飛虎隊」般隨叩隨出動,例如這段期間,花蓮火車站附近有一街友遊蕩,還經常在附近店家門口揮舞木棒,見到警察、社工員就作勢要攻擊,連警察都束手無策。

    「臥底街友」某日晚間接獲通報趕往,以街友的裝扮取得信任,逐漸靠近、安撫,接著了解這名街友的資料,轉報社會局進行必要輔導、安置、就醫,成功解決一個社會的不安定因子。

    六人坦承,在被招募時,很難想像自己要做「臥底」,過去的錯誤雖然已付出代價,但是這次除了被接受,還能感受到自己有益於社會,滿心的成就感難以言語形容。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8/new/apr/4/today-fo8.htm

    英國雜誌在台創刊 街友捷運口賣新聞

    (2010/03/23 15:29)

    // //

    社會中心/台北報導

    路上經常可以看到許多遊手好閒的街友,他們餐風露宿,很容易成為治安死角。最近有業者引進英國知名的公益潮流雜誌,創立中文版,預定4月開始由30位街友在台北29個捷運出口推銷,希望讓他們自力更生。不過,有部分街友不太領情,直說向路人兜售「太丟臉」,寧願行乞要錢。

    被大陸網友喻為最帥乞丐的「犀利哥」,憂鬱的眼神搭配超凡的混搭風,讓不少人大呼「猴賽雷」。不過,如果犀利哥有份工作,例如賣雜誌賺錢自力更生,那他的人生將完全被改寫。

    從4月1日開始,台北29個捷運站出口都會有街友賣《The Big Issue》雜誌,一本100元,裡頭附有知名畫家幾米的創作海報。雜誌總編輯李取中指出:「他們在賣這本雜誌的時候,不能抽煙也不能喝酒,那甚至於如果說他要來批雜誌的話,如果看他有喝酒,我們可能不會批給他。」

    事實上,《The Big Issue》雜誌早在英國、日本、澳洲等國家推行已久,清一色由街友來販售,台灣引進中文版本,街友每賣出一本,50元給雜誌社,另外50元自己賺,等於是無本生意。目前,業者已成功號召30多位街友準備開賣。

    不過,有部分街友們似乎不太領情。一名街友表示:「我現在缺一隻腳,我可以討錢,我每天討就有money了,我還上什麼班?」另一名街友則說:「利潤不可能這麼好,這可能有問題!」

    要拋頭露面跟路人兜售,還要上課學行銷,對於業者的好意,自由慣了的街友很難理解。至於消費者能不能接受街友賣雜誌,也將成為上市後的最大考驗。(新聞來源:東森新聞記者呂綵芯、于家豪)

    http://www.nownews.com/2010/03/23/327-2583182.htm

    街友賣雜誌做公益 營收將公開 【4/20 16:45】

    〔中央社〕藝人「黑人」陳建州賣T-shirt做公益活動被質疑。對此,讓街友上街賣雜誌做公益的大誌雜誌總編輯李取中今天指出,未來財務營收將透明化,以化解不必要的疑慮。

    4月首賣的大誌雜誌(The Big Issue)試刊號,是以提供街友賣雜誌賺取生活津貼為創刊理念,每本雜誌售價新台幣100元,其中50元利潤歸販賣的街友,另外50元扣雜誌成本後,將會撥入公益組織,作為幫助弱勢族群之用。

    近日發生陳建州的Love Life賣T-shirt做公益被質疑事件,讓賣商品兼做公益的模式受到外界關注。大誌雜誌台灣創辦人兼總編輯李取中接受中央社記者訪問時表示,雜誌贊助的廠商仍表示支持。

    他說,大誌雜誌未來會定期公開營收內容,將財務透明化。不過,他也坦承,這樣做在業務推廣上肯定會較為辛苦。

    目前大誌雜誌在台北僅有26名街友在各大捷運站販售,許多網友在網路上留言表示買不到。李取中表示,只要是在有街友販售地區,消費者只能和街友購買,其餘地區可在便利商店7-11買到。

    http://iservice.libertytimes.com.tw/liveNews/news.php?no=355789&type=%E7%94%9F%E6%B4%BB

    一句「死了嗎」 夜歸女、遊民打成一團
    【聯合報╱記者范榮達/苗栗縣報導】
    2010.04.19 02:58 am
     

    在苗栗市卡拉OK店工作的古姓女子,昨天凌晨帶著酒意下班,發現徐姓遊民躺在騎樓下,好心地上前察看,還唸說「是不是死掉了」,被徐誤認是詛咒他,對她扮鬼臉、吐口水,而引發一場混戰,互控傷害。

    警方調查,古姓女子(四十五歲)昨天凌晨二時卅分走路要返回住處,途經中正路渣打銀行前,看見徐姓男子(五十五歲)睡在騎樓下,好像沒有任何反應,她好心上前要叫醒他。

    古姓女子上前察看要確認徐姓遊民有沒有呼吸,一邊唸「是不是死掉了」,徐猛然翻身朝古女扮鬼臉,並朝她的臉上吐口水,罵「三字經」,並起身要打對方,古女又氣又惱也出手反擊,雙方發生拉扯爭執。

    警方趕到,通知古女的李姓男友(四十七歲)將她帶回家,古女返家後,認為好心沒好報,愈想愈氣,又回到渣打銀行騎樓,拿垃圾桶丟擲徐姓男子。

    徐姓遊民打電話報案,警方趕到時,原已離開現場的古女難消氣,帶著李姓男友再度來找徐出氣,三人打成一團。徐拿出隨身原子筆戳中李的臉上,李也回擊,兩人滿臉是血,警方第三次趕到處理,但三人打紅眼,根本不聽制止,員警好不容易將三人架開,並送醫治療。

    由於,三人都是傷害罪嫌現行犯,警方昨天下午移送苗栗地檢署,檢察官偵訊後,古女與李姓男友都以一萬元交保;徐姓男子的家人不願意出面,他用提款卡領兩萬元,自辦交保。

    【2010/04/19 聯合報】@ http://udn.com/

    http://udn.com/NEWS/SOCIETY/SOC7/5545588.shtml

    橋下搭陋屋 邊緣人穴居2年 更新日期:2010/04/06 04:11

    〔記者俞泊霖/中縣報導〕歹年冬,邊緣人避居橋下! 一對男女3年前到台中打零工,但景氣差,工作天數從每月約20天降到4、5天,工資也從一天1200元降為1000元,卻還遇到低價承租的舊眷舍拆遷,被迫住到中縣大里的美群橋下,天天躲蛇、鼠,目睹醉漢暴斃,已在橋下生活2年的他們說「若有錢租屋,誰想住這?」 62歲林子樵和44歲陳鈺葉3年前以每月3000元在大里市承租舊眷舍,當時扣掉假日,幾乎天天有工作,月入2萬餘元,雖辛苦,卻仍可支付租金。未料這2年來工作量銳減,眷舍又拆除,只好移居橋下。 2人把善心人士贈送的廢沙發當客廳,用鐵絲綁著窗簾布,圍起廢床墊當房間,天候不佳則住進用模板架設的小房取暖,每天簡單煮食,吃自己在一旁河川地種的菜、慈濟送的米,有工作再買點肉,洗澡、用水則付錢向鄰近民宅借用,生活十分克難。 林子樵說,常常一早6點多出門排班等臨時工,但工作少,上個月才做7、8天,房租少說要5、6000元,根本無力負擔,只好繼續住橋下,言語中盡是無奈。 據2人陳述,林子樵女兒3歲時,老婆就跑了,現在女兒38歲當老師,女婿車禍養傷,女兒要照顧公婆、孫子、孫女,他也把80餘歲老母託給女兒照顧,不想再增加女兒負擔,因此繼續住在橋下。 陳鈺葉則是丈夫另擁新歡,離婚10餘年,子女都跟前夫住,兒子現在念大學,完全沒往來,女兒已出嫁,女婿做泥水工,女兒偶爾拿點零用錢給她;不過2人因為有這3名子女,被政府認定為子女應盡奉養義務,多次申請低收入戶都失敗。 成了邊緣戶的2人,半年前還幫忙照顧過世朋友的小孩,念國中的小孩跟他們在橋下住了半年,上月才被安置,2人感謝社會處派員關心,卻也嘆息「沒工作,只能繼續住橋下」。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100406/78/23cyc.html

    遊民公園上吊 遺書「一見發財」
    【聯合報╱記者牟玉珮/即時報導】
    2010.04.12 10:51 pm
     

    67歲男子邱隆義昨天清晨6時多被人發現吊在北縣金山鄉獅頭山公園的樹上,已氣絕身亡;警方在他身上發現證件及1張遺書,上頭寫著「謝謝你們、一見發財」,似乎是留給發現人,稍後連絡到他住基隆的妻子和孩子。他家人說他多年前離家,寧願在外流浪,也不和家人連絡,他女兒見狀不捨,哀哀地哭,警方見他經濟狀況應該不好,他陳屍處放著1包衣物,手機已停話,裡頭留有多通催繳電話費的簡訊。

     SOS!自殺防治 諮詢求助管道

    【2010/04/12 聯合報】@ http://udn.com/

     http://udn.com/NEWS/SOCIETY/BREAKINGNEWS2/5533211.shtml

    遊民賣便當 圓山大廚也待過
    【聯合報╱記者黃福其、陳俐君/台北縣報導】
    2010.03.23 03:13 am
     
    全台第一家遊民經營的便當店,遊民高正洲(右)、陳仲洋滿懷喜悅地賣力工作。
    記者黃福其/攝影

    全台第一家遊民便當店「優遊便當城」上周五在北縣板橋市開幕,由三名在北縣遊民重建中心學得廚藝的遊民進駐,每個便當賣五十元,每天可賣三百多個。

    優遊便當城是北縣遊民重建中心協助遊民的新作法。中心裡黃姓遊民曾是圓山飯店廚師,訓練其他遊民下廚,但黃姓廚師卻在酒後大鬧中心而離開。中心主任陳大德另外找了一名曾在三商巧福掌廚的遊民接手,並安排遊民到板橋開便當店。

    陳大德說,邋遢、落魄是大家對遊民的刻板印象,若要重返職場須先心理重建、技職訓練;以往遊民就業多半是清潔工、警衛或作業員,以廚藝謀生還是頭一遭。「便當店是第一個商業化的實驗模式」,他打算擇日招待所有遊民到便當店吃飯,讓其他遊民「看看別人,想想自己」。

    三名遊民戴口罩、衣著整潔地賣力工作,還兼送便當。外場員工阿蘭很訝異三位同事的熱忱與積極,讓她對遊民完全改觀,顧客認為色香味不遜於一般餐廳。

    陳大德說,除依勞基法給基本工資,也為三人在市區租房子,遊民僅付兩千五百元月租,家具、電器都由中心供應。

    不過,並非每名遊民都能順利重生。優遊便當城上周五開工時,一位陳姓遊民將四千元菜錢、鑰匙全部拿走。陳大德說,重建中心陸續收容九十九位遊民,約廿多人穩定重返職場,包括萬里鄉公所清潔隊進用十四位遊民。

    【2010/03/23 聯合報】@ http://udn.com/

    http://www.udn.com/2010/3/23/NEWS/NATIONAL/NAT5/5491748.shtml